偏首,直视着风先生,我问:“风先生,为什么老先生如此执着于我?不止是他所说的面子问题吧?”
风先生温和的眸子带着认真,修长的手抚摸上我的头,缓缓滑下,说:“是,不止如此。如你所见,月隐性格有些残暴,先生是希望你能辅佐在他的身边,牵制着他。”
我不解地皱起眉头,说:“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很善良。”风先生说。
善良?我?应该是吧。虽然有些小气,可总体来说我应该挺善良的。
可是,凌月隐残暴归残暴,偏激归偏激,我不认为我能牵制得了他。而且,为什么要牵制?
没有人在没有目的下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就算是凌月隐,应该也不会。更何况,没有过高的权位,他想要残暴,又能做出什么呢?
过高的权位?凌月隐,应该有吧?老先生是谁?他又是谁?又一个我所不知的事。
“我喜欢你。”
耳际,忽然传来一道告白声。我瞪大眼,不可置信地仰望着眼前的风先生。
他,说了什么?
我眨眨眼,忽然很想哭。这是种不知名的情绪。
喜欢,与不喜欢。有什么差别?我和风先生,能在一起吗?首先不说外界的阻挠,更重要的是,我与风先生都为男儿身。
我眨眨眼,拍了拍风先生的肩膀,说:“风先生说什么呢?我也喜欢你啊,你是我的先生,师生之间要有爱嘛。”
“绯秋,你是在逃避吗?”风先生握住我的双肩,眯起眼睛,收敛起惯有的笑,严肃地问。
没办法直视这样的风先生,我黯然垂下眼眸。
心很痛。一直隐藏着的感觉是什么?是对风先生的喜欢吧?如果不喜欢,又怎会愿意接近风先生?这种情绪,是从何时开始的?不解……
最终,我还是无法逃离世俗的目光。我没办法,与一男子长相守。
是现代人又怎样,终究还是逃不过古老道德观念的枷锁。也许,在这点上老先生与就这样爱上我的风先生比我更为开放吧。
我不再像是我,因为我不适合考虑许多问题,更何况这些徒惹心烦的问题呢?
就这样,拒绝风先生的求爱,应该是最好的吧?
我笑笑,笑得很假,牵动的脸颊线条僵硬无比,说:“有些事……说出来,就会变了质,永远回不到从前了。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风先生也笑,笑得有些牵强。
风先生送我到我的小屋前,才要进屋,风先生忽然紧紧抱住了我。
紧紧的,风先生的怀抱在秋夜冷冷的夜风下,显得很温暖,温暖到我不舍得推开。
风先生说:“绯秋,过两天又会考一场分班考试。”
我眨眨眼,风先生要说的是什么?
他又说:“没准儿,我会被调到别的班上课。”
是这样吗?风先生想要对我说的是离别吗?不能一起上课了吗?经过此夜事,我还会厚颜的去找风先生吗?
风先生,也不会来找我了吧?
心里,忽然好寂寞。
如果,如果不要分开就好了。
最后,不知道是风先生放开我,还是我推开风先生的。
只是,现在的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我眼前。
纯白的衣裳,隐隐能瞧见落幕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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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痴痴地,看着那抹影子发呆。
等回过神时,只见凌月隐炯炯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看着我,眸中有着探索。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瞧见我与风先生相拥的画面了吗?
“我什么都看到了。”凌月隐说。
我惊讶地挑起眉毛,不解地看着他。
凌月隐没有解说,只是径自绕过去,走进屋里去。
这时他的身后也进入一抹纯白身影。
白裳美人儿以着不解的目光把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晌,才说:“你要是再瘦点儿,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吧。”
说着,她跟在凌月隐身后进屋。我也随后进去。
美人儿就跟往常一样,为凌月隐宽衣解带,柔顺地为他服务,只是眸中有着以往没有的哀伤。
不知,所谓何。
隔日,就像风先生说的一样。
又有大批的学者进入教堂,开始为分班考试而努力着。
这两日,风先生天天到东班教书,时间一过,就离去。
没再像以前一样同我一起去食堂用餐,总是独来独往的。
周围流传着一些闲言碎语,不外乎与“肥球儿被风先生抛弃了”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