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我假剧本[快穿](18)

潘宁接来一看,红绳原来的系束处还好好的打着结,断口是绳结附近的一段。

这时,尸体被抬了出来,不少围在一旁的人此时都靠拢过来,片刻安静后,只听惊叫声不断,众人晕得晕,吐得吐,连周妈妈都被吓得瘫软在地,更有那胆儿小的,直接湿了裤子。

秋晚飞速瞄了一眼,只见尸体颜面发绀肿胀,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结膜处还有点点猩红之色,青紫的嘴唇微张,露出里面半红的牙齿,就像头刚啃噬了活物的僵尸。锁骨肌肤已出现了尸斑,十指指甲变得紫绀,尽管是冬季,依旧能闻见淡淡臭气。

潘宁令人将尸体抬到干燥通风处,一行人等了片刻,有仵作提着木箱来了,依旧是上次那位矮个黑脸的汉子,他恭敬地向潘宁行礼,两人一前一后转向停尸处,经过秋晚身边时,潘宁忽然开口:“赵姑娘若有意可一道来。”

秋晚毫不犹豫便跟了上去,她希望能从柳思思的尸体上找到一些线索,此人于旁人而言不过是百芳阁的花魁,而于她而言却有特殊意义。

仵作用醋净了手,鼻子里塞上沾了麻油的布条,口置姜片,盆烧皂角,行动十分麻利地解开尸体衣衫,他一边验看一边口述:“经辨认,死者乃百芳阁妓子柳思思,年十五,女性,身高四尺六寸,衣衫完整,面有残妆。尸身呈仰卧状,无外伤,面呈发绀肿胀,眼膜、颜面皮肤有点状出血,口唇、指甲紫绀,牙齿出血,口鼻中有少量泥土。另外,口部有轻微流涎,下/体有小便排出。死者身体多部出现片状尸斑,死亡至今应有六个时辰以上。”

进行内伤检验时,仵作反复按压尸体胸腹处,不急不缓道:“怀疑尸体左心及脏腑多处有淤血,肺部气肿,应是窒息而亡。”他抬起尸体右手:“死者指甲内无泥污,身体无擦伤,怀疑失去意识后被埋入土中,故不能挣动。”

潘宁微微颔首,又将方才秋晚的发现告知仵作,问道:“可能验出她是否中了蒙汗药?”

仵作摇头:“属下无能,尸体气味复杂,仅凭嗅觉实难判断。”想了想又说:“但蒙汗药呈粉末状,入水既化,颜色发浑,味苦而辛辣,并非常人以为的无色无味,江湖中多用酒色与酒味来掩盖其药性。这位姑娘所言十分有道理,或者说,是最符合的一种可能。”

潘宁立刻让人去房间里搜找酒具,不多时,差役抱了满怀的酒壶酒杯小跑而来,粗声道:“大人,都在这儿了,整间屋子搜遍了也仅有这几套。”

潘宁对秋晚拱手道:“麻烦赵姑娘了。”

秋晚挨个嗅过,最终在两只酒杯上发现了残留的酒味,但酒壶却始终没找到。

“既然是两只酒杯,说明与柳思思饮酒的还有一人,那人是凶手的嫌疑极大。没有酒壶,或许是凶手谨慎,为求万无一失,亲自备了混入蒙汗药的酒来,在杀人后取回。”潘宁慢声道:“酒杯中均有药味残留,但柳思思倒下了,凶手却还能活埋杀人,想来此人早已服下解药。以上种种,都说明凶手此番作案非一时冲动,而是精心计划。”

至此,真相已揭开一层面纱——柳思思夜半与人饮酒,不幸中了蒙汗药,昏迷后被埋入地下,生生窒息而死。

秋晚一想到那种痛苦就不寒而栗,被埋入一米多的深坑中,身上将会被填满约一吨重的土。泥土的重量压迫心肺,不留一点缝隙,让被埋在地下的人没有空间可移动,哪怕最简单的心肺扩张也做不到。人会感到缺氧,若意识清醒情绪会更加恐惧,从而加快体内氧气的流速,一旦想尝试用口鼻呼吸,会发现呼吸道已被泥沙全数堵塞,绝望笼罩而下,意识渐渐模糊,最终归零。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改错,今天粗长了一章?

觉得活埋真的很可怕,都不用全身埋,胸腹那里堵住,露出个头也没用。

第9章 说好的种马呢?1.9

仵作将尸体内外验看,除了脖颈后有细而浅淡的勒痕,再无其余外伤。

“勒痕?”潘宁将那枚从土坑中发现的玉佩递给仵作:“你看可是此物造成?”

“系绳与勒痕十分吻合,应是此物。”

“柳思思已失去意识,扯断玉佩的必然是凶手,而根据玉英所言,这枚玉佩很可能是柳思思爱慕的神秘男子送她的,假设凶手是此人,他扯断玉佩或许是想带走与他相关的信物;假设凶手另有其人,对方扯断玉佩或许是见财起意,但不论哪种原因,凶手为何不带走玉佩?而是将它扔在坑中随柳思思一起埋葬?”潘宁提出疑问,其余人同样困惑不解。

见一时得不出结论,潘宁只有绕过这一点,分析道:“尸体不见外伤,无挣扎痕迹,颜面也没有指印留下,口鼻无扁平化,可以排除她是被人暴力胁迫导致昏迷。也就是说,她曾主动饮下了蒙汗药,而能让她夜半对饮又毫无防备的人,一定与她非常熟悉,对方要么是百芳阁中人,要么……”

李思危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