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我假剧本[快穿](22)

秋晚不急不缓道:“母亲身材瘦小,高不过四尺半,人更是弱不禁风,再看她脚边的这块石头,重量很实,以她的力气能搬动吗?即便她可以,石头的高度也太高了些,若母亲在石头上站直,绳结处已垂落至她胸口,她想要套住脖子非得屈膝才行,这不合常理。”

秋晚说到一半,无意中与潘宁眼神对上,对方饶有兴致,示意她继续。

“就算以上都成为现实,但这么重的石头,她又如何蹬开?须知人屈膝时蹬踹的力气更小,这石头距离母亲上吊的位置足有三尺远,民女不认为母亲能办到。更何况,石头表面平滑,而母亲鞋底沾满泥土,蹬踹时又怎会不留下痕迹?”

秋晚深吸口气道:“故而,民女认为母亲并非自缢,会不会是被人勒死再送入绳套,又放上石头以误导他人?”

“若是被人勒死,不论凶手以何种方位行凶,都会与死者发生接触,死者在搏斗时必留有痕迹,但林氏外衫整洁,发髻不乱,说明她不曾与人争斗。本官方才验看过,你母亲脖颈处有伤痕,应为抓伤,她指甲断裂,掌心亦有勒痕,此乃悬吊期间挣扎所致,可见被放入绳套前,她还是活着的。”潘宁补充道:“但她裙裾后摆及踵部泥渍过多,很可能曾被人仰面拖拽,这一点,需要仵作尸检后再行判断。另外,她后背、臀部有大片濡湿,上面还粘着些木刺草屑,本官推断,她死前曾坐在地上,背靠树干。”

随着潘宁的叙述,秋晚脑中浮现出一段影像——有一个人,多半是个能搬动巨石的强健男人,将林氏仰面拖拽至某棵树下,让她背倚树干而坐,然后将绳子挂上树,束紧,又抱起林氏将她的头送入绳套中。林氏感到窒息,开始挣扎,她惊恐地看向站在前方的男人,双手想要将绳子扯断,慌乱之下抓伤了脖子,留下道道血痕,终于,她拽住了绳索,可惜使尽力气也是徒劳。渐渐的,她头部无法得到供血,绳索压迫下使舌尖伸出齿外,意识愈来愈模糊,视线中只余下凶手的残影……

对方就站在前方,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她死亡。

“在被吊起前,她是昏迷的!”

秋晚立刻下了判断,林氏不可能任人将她送入绳套,哪怕她此前被绑缚住,也一定会反抗。

潘宁与秋晚你一言我一语分析案情,直把赵河看得目瞪口呆,此时又听秋晚问道:“母亲今日原是要去庄子上的,为何会来此郊外?”她可一直暗中关注着对方。

赵河一顿,是呀!今日林氏分明备了马车说去田庄,马车呢?

“本官已着人去查,林氏转而来此必有蹊跷,还须先找到马车与车夫。”

……

两人又聊了半盏茶时间,仵作终于姗姗来迟。

他见到秋晚时有几分意外,眼里的疑惑仿佛在说“怎么又是你?”。接着,他拿出工具,先检查了绳索悬挂处,记录上尸体方位、吊绳材质以及系束方法,又测量了绳头圈数、长度,以及石块的重量、高度等。潘宁据此推断,其结论与秋晚所说一致——林氏并非借助这块石头撑脚。

之后,仵作让人将尸体解下来,地上铺着草席,他准备就地尸检。

赵河作为死者丈夫,自告奋勇上前帮忙。他方才之所以十分惧怕,一是他本就心虚,认为林氏自缢是他威胁所致,二是出于对死人的畏惧。如今县尊大人既称林氏并非自缢,那就是与他无关,他的胆子自然也大起来,便琢磨着能否在县尊大人跟前挽回些形象。

可等他刚割断绳索,尸体却忽然发出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点击,希望大家都去做养肥党,而不是抛弃我了_(:з」∠)_

第11章 说好的种马呢?1.11

“啊啊啊啊!!诈、诈诈尸了!!!”

赵河连滚带爬,惊起飞鸟无数,好在为了方便他切割绳索,林氏的身体由另一位衙差固定住,否则非摔在地上不可,若是摔出什么痕迹,又会为仵作增添不少麻烦。

“上吊者解下绳索时,口鼻多作喟然叹息状,诈尸?”仵作不屑地笑了笑。

潘宁脸色愈沉,秋晚将头垂的更低,假装消失。

而后,仵作在检查尸体衣衫时,也指出潘宁所提到的种种疑点,另外,他发现死者抬褃(肩到腋下)处有凌乱折痕。而退去衣衫后,能够清晰看见死者耳后有擦痕,颈部伤处呈椒郁色,缢痕八字不交,从前往后逐渐由深变浅,且脖颈正面及两侧抓痕遍布,均是缢死者表象之一。

“综上,可确认死者为缢死,且尸体已有轻微发僵,但尸斑并不明显,死亡时间应在一个时辰以内。”仵作继续道:“此外,死者除指甲断裂,掌心有勒痕外,其脖颈后方靠近头部处有严重瘀伤,肩部及腋下发现青紫指痕,根据痕印可判断,其主人手长约七寸半,应属于男子,身高应在五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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