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175)

燕绥一阵晕:“就是我们传统建筑改良!”个二货,日本后来是沿用唐宋的风俗好么!

廖云一拍手:“啊!你说的是那种老房子是吧?那个不好,进屋就得脱鞋,冬天冷死了。”

“所以要做隔热嘛!”

周幸总算听明白了,但也快哭了:“我们可没有地暖气!真要做地热的话,钱未必够唉。”

燕绥噎的半死,怒道:“进门换拖鞋!还有壁炉嘛!”哭死,地热预算真不够!那是帝王家的享受,我等平民还是老实点吧。

“这个可以有!”周幸立马道:“兔毛的!我还会做毛线鞋!”

燕绥哼唧一声:“这还差不多!”能在地板上打滚,是很多女人和孩子的梦想!要是再多两个公仔靠枕什么的就更完美了!就是这年头的采光悲剧中的战斗机。古时用能全开的推拉门绝对是有原因的!至少夏天光线好啊,冬天的话采光什么的还是浮云吧!

说是说大家一起商议,但实际上就是听燕绥一个人怎么说。没办法,就她见识最广了。周幸跟白在现代活了三十年一样,略先进点的技术都不懂。只有解释清楚了,才能知道一个大概。廖云跟谢威,更是没办法跨越千年的鸿沟,整个云里雾里。也就是燕绥一贯比较靠谱,再加上男人对居住条件远没有女人挑剔,就乖乖的当背景板戳在一旁,知道有这么个事就行!

几人商量了一下细节,廖云便对燕绥道:“你画一张详细的图并说明,我方好替你去找施工队。从你的描述上来看,造价不低!钱方面到底够不够?别盖到一半停工了可不吉利。”

谢威想说如恒藏的金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喉咙里滚了四五圈,犹豫不决。廖云,到底值不值得这份信任?

☆、设计

二百两金子算是巨额财产。就算廖云是个好人,问题是二百两金子又要怎么向世人解释?这才是谢威最初不想动那金子的最重要的原因。当年他一穷二白,世人皆知的。突然就能盖那么大的屋子,怎么也说不过去。燕绥在老百姓看来有点钱,但在有钱人看来实在是个穷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廖云了。可是一旦这个误会产生,廖云又如何跟自家亲属交代?用什么亲爹亡魂托梦什么的,也太扯了。别人不会相信的,只会认为你连自家亲爹的墓也盗,那都不用做人了!无助的看着周幸,希望她能想出一个解决之道来。

廖云见状便问:“说罢,我也算自己人了,你不说我可没办法帮你解决。”

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的阿狗,见到主家如此,悄悄的拎着吃货阿娟退下了。燕绥赞赏的点了点头,这娃有前途!

谢威一咬牙,只得把真相和盘托出:“实是如恒藏了二百两金子……”

廖云目瞪口呆:“这孩子!”怪不得要同归于尽!合着她留了后手!最先的谜题,廖云到此时方明白了,这小表妹够狠!说起这个,廖云不免有些尴尬:“你家那铺子归了公,我做不得主了。”如今东京不比二十年前,地价翻了一倍不说,好地段有价无市。谢家的铺子地段太诱人,作为商家,已经入嘴的肥肉谁愿意吐出来?当日如恒一把大火,烧的东京城震动,廖家为此不知抛洒了多少银钱。此时再说把铺子退回来,谁肯干?钱倒在其次,重点是怕谢威翻脸不认人,不把铺子与廖家做生意。此事早就一团乱麻纠缠不清,廖云真说不出什么承诺来。

谢威也知他为难,摇头道:“这不怨你。”说来没有廖家,谢家还发不了家呢。没法追根溯源啊!

燕绥便对廖云道:“既如此,若有人问起,你便说用你的私房替大伙儿赎了那铺子吧。自家嫡亲的表弟还没屋子住,你做表哥的还不许帮衬一点?又是你的私房,又不走公账,再没有人说你闲话的!”

周幸头痛的道:“怕文博生气,原他爹的私房,该都归他的!”

廖云笑道:“文博才不傻。当日……廖家的名声受了损。虽明面上没什么,到底被人防备一二。”可不是么,嫡亲的外甥家都下这么狠的手,别人更别提了!为此事廖云不知做了多少修补,廖娘子也四处做点好事,总也有闲话。如今算是到了症结上,有这个名声,看在他人眼里,会自动脑补成爹混账子赎罪的剧情来,到时候廖家还是好人家。想到此处,苦笑道:“只是我白占了这个名声,过意不得。”

谢威叹道:“如今最好是这样了。皆大欢喜。我也不想如恒死了还被人嚼舌。女人家这样不好。”

廖云也叹了一声:“文博那里我会解释清楚,其余的人,且由他们误会着吧。那铺子实不好讲,你们且盖着屋子吧。钱若够,我便替你们跑腿。不够我便再添点。说句实话,到底是我爹对不起你,父债子还,我原也该替他清清孽障。”又对谢威道歉:“当日我顾虑太多,也没伸手拉一把,只在墙头看戏,真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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