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权女侯爷(16)

阿墨突然自我安慰地想到花奶奶某句据说是经典的话,跟着黑熊被军吏带着上了一辆偏幰牛车。

为了不耽误粮草护送之事,牛车以最快的速度往邻县赶去。别以为邻县很近,足足走了两天才到达。

牛车刚一停下,一道人影化为一阵风从车上跳了下来,蹲在路边吐得昏天暗地。

“没用。”耳边传来鄙夷的嗤笑声,阿墨虚弱的抬起头,正好见到黑熊精神抖擞地从她身边走过,丢下一个不屑的白眼。

不愿意被人看轻,阿墨强忍着昏眩直起身,脚步虚浮地跟在黑熊的身后走向营地,通报的士卒很快就就带着一名身着铠甲的校尉过来。

“曹校尉,他们……”带他们过来的两名军吏指着阿墨和黑熊,谄媚地冲着曹校尉点头哈腰说着。

曹校尉看都没的看那两个军吏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跟在他身边的亲卫兵吩咐道:“拿两套军服发给他们,传令下去,整队出发。”说着转身就离开。

阿墨傻眼了,这个曹校尉脾性也太大了,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而且他们才刚刚到,立即就要出发了?

不要啊,她还没缓过劲来,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啊!

不管阿墨再怨念,军令如山,说出发就出发,于是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她就跟着护粮队伍出发前往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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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刚过,天气依然十分炎热,正午时分是一天中最热之时,火辣辣的太阳挂在正中,略带湿意的秋风吹拂,山间的动物都有些懒洋洋的,或躲在树荫下,或藏在山洞中,这种时节最容易让人泛困。

漓山东脉北峰属于大梁天朝歧州东部的某一条山道上,一队押送粮草的官兵缓缓前行,炙热的阳光晒得护送粮草的士兵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阿墨掉在队尾,手中持着铁戟撑着地面,拖着疲惫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着,仰起头,明晃晃的骄阳刺得她眼前一片发花,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不容易缓了回神,虚弱地举起衣袖,往布满汗珠的脸上一抹。

“走快点,都没吃饭吗?延误期限,罪责当斩。”曹校尉骑在马上,冲着护卫在粮草两边的士卒大声喝道,手起鞭落,一鞭抽在阿墨瘦弱的背脊上,喝道:“尤其是你,走快点。”

背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楚,阿墨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精神一凛,倔强地抿紧双唇,不让那声痛呼溢出口,闷着头,快步地跟上队伍。

押送粮草的队伍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对于第一次走出平乡县的阿墨来说,从一开始的不愤忐忑,到后来慢慢接受现实,当真是包含着血与泪。

第一次入伍,她可以说什么都不懂,随行的士卒除了她之外,全是老兵,没有人专门给她讲解军规,还喜欢欺负她,使唤她,枯燥的行军生涯,她是他们取乐的对象。

曹校尉也不知是看她不顺眼还是什么原因,不仅对老兵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每天以各种小事来找她的碴,时不时地给一鞭,还没到达北境,她已是伤痕累累,连日赶路,再加上吃不饱,睡不暖,也亏得她底子好才没病倒,但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距离北境的襄武城还有几天的路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最后,但她是绝不会屈服的,不管他们欺辱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一旦她倒下,随之而来的必然是身份的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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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敌军劫粮

天色黑沉,薄薄的月华笼着漓山峰峦起伏的山峰,黑夜中的漓山万簌俱寂,突而呼哨四起,刀剑交击,惨叫声打破夜的寂静。

满脸血污的曹校尉带着剩下的士兵围在辎重粮车旁边,跟劫持粮草的汉元国人马展开激烈的厮杀。

就在一刻钟之前,这一支身着与他们不同军服的军队突然从两边的山道上冲过来,将他们给包围,当头一个将领模样的中年男子挥舞着铁背蛇矛,直指着他们下达残忍的命令:“粮草劫走,人,一个不留。”

接着双方人马就拼杀了起来,敌众我寡,加上对方早已埋伏在此,蓄势以待,而且都是骑兵,自己这一方长途沷涉,人困马乏,交手不过一刻,已死伤过半。

阿墨护在粮车旁边,持着铁戟对准对方的骑兵,面色淡淡,看不清表情,但那双持戟的手却是止不住地颤抖,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浓郁刺鼻的血腥味熏得她胃里阵阵翻滚。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没到达战场,她就先经历了一场战争,前一刻还活生生地站在身边取笑她的‘同伴’,此刻却已身首异处,血洒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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