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谢安(86)

你有分寸会走为上策?

逻辑是,就是因为没有分寸所以走为上策,结果弟君郎还行动无碍,这不是肾亏的表现是什么?!驴我们呢吧?!

以前驴过但今天真没驴的谢安:“……”林阿宝天赋异凛的事他会拿出来说吗?必须不能呀!所以误会什么的就由着别人误会吧,他心里知道就好。

朝阳东升时分一行到谢氏祠堂,阮夫人领几位弟妹摆上新鲜的瓜果祭品、香烛待物,垂手立在一旁,谢奕点香敬告先祖,言道家中大喜三弟安石终于有相守一生的人等等,最后谢安携林阿宝三叩首,敬香毕,这祭拜的仪式就算弄完了。

阮夫人领弟妹们出门,林阿宝拿眼瞧谢安,见其颔首这才抬脚跟了上去,不过临出门还是回首望了眼,祠堂门扉半掩,谢氏几兄弟聚拢一团,而先祖牌位林立大半墙面,无声述说着谢氏一族的荣耀及光辉。

百年世家,荣辱一体。林阿宝都差点忘了,谢安是挽狂澜于大夏将倾,以一人之力撑东晋局面的谢大佬,而不单单只是那个哄他开心、为他雕琢印章、赠他插花的谢郎。

“阿宝?”

阮夫人回首喊了声,林阿宝回神忙跟了上去,撞见几位夫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耳朵尖红了红。阮夫人瞧了,嗔怪眼几位弟妹:“阿宝脸皮薄,可不兴你们欺负他。”

谢据的夫人梁氏捂嘴笑了:“兄嫂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欢喜阿宝还来不及呢,哪会舍得欺负他?”说着凑到林阿宝旁边,眼睛炯炯有神,半是打趣又是遗憾道:“可羡慕兄嫂有阿宝陪着聊天说话,如此小郎君,非捆家去不可!”

谢万的夫人刘氏凑到林阿宝另一边:“如此小郎君怪不得三哥朝思暮想,要换了我,我也非害想思病不可!”

谢石的夫人卫氏,谢铁的夫人王氏纷纷捂嘴笑了,唾她道:“四嫂这话可不兴三哥听见,否则非得吃味不可!”

刘氏不无得瑟回:“吃味就吃味,三哥还能拿我一妇道人家怎么着不成?”

梁氏乐的不行,拿指头戳她:“三弟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拿四弟怎么样还是成的!”

刘氏笑了:“当哥哥的教训弟弟天经地义,我这内宅妇人可管不着!”这是为了男色,谁自家夫君都顾不得了。

顿时一众贵妇笑的不行,阮夫人唾她们:“众弟妹快些打住吧,阿宝可要羞的钻地洞去了!”

梁氏拽着林阿宝,笑道:“钻不了,我拽着呢!”

被纪夫人耳提面命要与其他几房夫人打好关系的林阿宝:“……”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调戏良家妇男是犯法的我跟你们说!

东晋没有最看脸只有更看脸!做为谢氏兰玉的几位当家夫人,自家夫君及小辈那款翩翩君子可算是看腻了,林阿宝这款软绵兔子型正新鲜呢!是以待当家的男丁们回来,只见自家夫人一个个笑的不行,林阿宝见着谢安却是像见着救星,忙不迭过来以一种得救的语气道。

“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他怕是真要去钻地洞了。

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谢安拽其手紧了紧,悄声回:“别恼。她们欢喜你才与你开玩笑。”

林阿宝欲哭无泪想,这种欢喜他真是招架不住呀!悲催的是她们是女妇,他是君郎,她们调戏他就是玩笑,他要调戏她们那就是耍流氓,所以说他就只有躺平任调戏了?!还能不能好了?!!

好在几位夫人心知分寸见好就收,哈哈乐过便说起旁的了。不说难得聚到一起的人如何叙旧,吃罢午饭,在外任职的谢据兄弟几个便携夫人启程回了,谢安携林阿宝送到城门外,转而也跨上马车,在天擦黑之时赶到郊外别墅。

别墅早有仆人等候,见马车到了忙不迭迎上来,而马车内林阿宝早就睡着了的,谢安示意仆人们噤声,小心翼翼抱着人下马车,稳稳当当一路抱进屋内。

极有眼色的丫环们掀起床帘,谢安把人放到床上,见林阿宝哼唧一声有转醒的意向,忙凑近亲了亲,柔声安抚:“无碍。我在。”

林阿宝眼皮动了动,只感觉身上盖了东西,鞋袜被人轻柔退去,熟悉的气息让他心安不已,头一歪便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又是好几个时辰,待睁开眼睛时室内光线晕暗,只隐约传来书页翻过的声音。

“醒了?”

床帘掀起一边,谢安侧身坐到床边,林阿宝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墨色黑发自肩膀倾泄而下。“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了。”谢安给他拢了拢头发,悄声回。

亥时一刻?林阿宝想了想,也就是晚九点多一点的样子,他这一觉睡了不下四小时,难怪精神头十足!想到这里林阿宝摸了摸肚子,难怪也好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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