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谢安(90)

“就是人工养珍珠呀,捉些现成的大贝,加快成珠率就可以了呀。”说着林阿宝皱了皱鼻子,他当初为了回忆珍珠养殖的方子可废老鼻子劲了!好在黄天不负苦心人,福州靠海找个现成的场地,捉些大贝到也比想象的容易。见谢安不信,林阿宝翻了翻单子,一边念道:“阿娘跟我说过,舅舅那边给我送了一箱成珠过来,呀找到了!”路途遥远,纪家跟林家来的人到是不多,但贺礼却是实打实的成箱论。其中有一箱成珠是纪夫人特意跟林阿宝提过的,但没有详细写明,就写了‘成珠一箱及珠王一颗’。拿着单子,林阿宝起身:“等等,我去仓库寻了来于三爷瞧瞧。”

那风风火火模样看的谢安无奈扬声:“不急。仔细脚下。”

“我知道啦!”应声的时候人都已经要到门外了,把屋外一干伺候的唬了一跳,林阿宝摆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

新房的仓库就在主屋后边,林阿宝拿了钥匙开门,归整聘礼的菊华问明林阿宝要找的是那箱成珠,乐后便从最里面最大的那口箱子里翻出两个巴掌大的带锁盒子。钥匙是跟聘礼单子一起的,是以林阿宝只得拿着盒子回程,从装聘礼单子的盒子角落翻出钥匙,一边开锁一边念道:“说一箱我还以为是那么大的箱子呢,”

谢安瞧着林阿宝比了个怀抱的容量,不觉失笑:“我之前给你的单子里还有一盒,都是我娘留的。”

“那敢情好,收整一起给兄嫂送去,我又不戴珍珠。”说着林阿宝拧开锁,翻开盒盖,只见盒边周围包裹仔细,指甲盖大小的珍珠颗颗饱满光泽明亮,不单单有乳白色,零星散布几颗粉珠,这要是个女妇瞧见这么多南珠怕不是要激动的睡不着觉,可林阿宝却是翻石子似的把整盒珠子盘来盘去,从最底下翻出一颗足有鸽子蛋大小的金珠!

晓是见惯珍宝的谢安见鸽子蛋大小的金珠也是心惊不已,而且往往一颗都难得的南珠,这里整整一箱?!“这都是所谓人工养殖?”

得到林阿宝肯定,谢安随便取过两颗,从颜色跟光泽感上都跟自然采的南珠一模一样,甚至还要好,所谓的人工养殖若能保证这种品质,还有最大的那颗珠王,谢安是第一见金色,品级又如此极品的珍珠。

林阿宝支着下巴:“这颗珠王说是养了十年呢,养它的大贝有脸盆大,可惜瞧不见里面,否则就不取出来再养它个十年了,估计能有这两倍大!”

傻白甜林阿宝说的轻松,却不知为了他所谓的人工养殖,林、纪两家背地里废了多少功夫又废了多少心血。好在林阿宝并不是信口开河,十年的投资总算没有打水漂。

但谢安是知道的。是以翌日,谢安到林府,携带的是阿宝那幅《福州海港图》以及鸽子大小大的金色珠王。

之前《福州海港图》林遵文是让纪夫人收好的,但林阿宝结契,夫妻俩商量下又把此画添了进去,是以今日谢安携此画过府,林遵文并不很意外,对金色珠王也只是笑笑,转尔取出另一个两个巴掌大的箱子,打开同样的锁,翻开盒盖不无意外是与林阿宝那箱同样品级的极品南珠。

“此等品相的南珠我夫人那还锁着两箱。”

谢安指尖一跳。

林遵文笑笑:“安石在怀疑什么我清楚,但此事与阿宝跟你结契并不相冲突。此时拿出南珠,是想与谢家合作寻求最大利益。”

谢安沉眉:“我相信阿宝。但不知林叔,是何意思?”他相信阿宝并不知背后含义,但他不相信林、纪两家,这里面的利益牵扯太大了。

闻言林遵文笑下:“安石相信阿宝便可。我之所求,与安石一致,愿共勉之。”

有阴谋论的一定会认为林阿宝跟谢安结契是林遵文算计好的,为的就是现在。林府有极品南珠,价值连城,但并无销售渠道,冒然投放到市场只会给南珠市场造成极大的冲击,买家难找,利益不能最大化,而且最大的弊端是给林、纪两家招来异样目光,世上无不透风的窗,林府南珠一旦被人知晓,不是灭顶之灾也会成为世家豪强的钱袋子。悲哀也不过如此了。

人工养殖的南珠早两年前就有成珠了,但林遵文一直压着没出手,为的就是寻求一个可靠的合作方。可靠不是单方面的销售渠道,而是更多方面的可靠,他要确定这些南珠不会大量的投入在大晋市场,造成奢糜之风,让本就风雨飘摇的大晋向衰败更进一步,他想的是把这些南珠投入到国之以北,以南珠腐蚀敌国,给大晋一个喘息的机会。

而谢氏,就是林遵文最终寻求的合作方。跟林阿宝与谢安结契并无直接关系,但也算锦上添花。而南珠,算是试探,投诚便是《福州海港图》上面的秘密。在图中海雾笼罩的地方有三艘海船,海船大如房屋,吃水极深,如果是旁人画的谢安并不会相信福州能造出如此巨大的海船,但画者是林阿宝,就做不得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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