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贱受的自我修养(173)

“嗯?你说姓林的?不是你眼花吧,我可没看见。”秦屿是知道周穆初和林茂的恩怨,当初两人的事,可是闹的整个C城都沸沸扬扬,一些看客们甚至在底下拿他们下注,赌谁赢。至于最后嘛,谁都没赢,因为两人争抢的那个女人割腕自杀了。不过这事在周穆初这里,是他心间的一根毒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暗地里说道一番,虽然以他当下的身份地位,没人会当面说,可他也不是傻子,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丝毫不自知。

“你也该去看看眼科了,那么大一活人,刚才杵你面前,你一点也没认出来。”周穆初略有嘲讽地说道。

在林父被双规期间,他们周家和秦家结成了同盟,共同将曾经在C城几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林家给彻底打垮了下去,现在整个C城,就他们两家以及另外的徐家三家独大,大家目标尚且一致,所以也算表面和睦。周穆初近段时间和秦屿走得近,一来二往,发现各自秉性脾气都挺相似,于是也就算得上是朋友了,彼此阶层一样,说话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但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这么跟秦屿说话,秦屿绝对不会让他安然无恙的见到隔天的朝阳。

秦屿快速回想了一下,眼睛陡然一亮,难怪了,难怪觉得很眼熟,不过衣服换了,发型换了,略长的碎发遮了半边额头,别说他,估计没多少人能第一时间就认出来。

秦屿趣味盎然地笑了一声。

一打酒十二瓶,装在特定的箱子里,林茂两手抱着到六号房,先把酒放地上,依旧是敲了三下门,然后推开门,弯腰下去将箱子端起来,他没有抬头,将酒水放地上,自己也右膝盖落地,伸手拿过茶几上的起子,把十二瓶酒一一开启,开到最后一瓶时,林茂心里已经缓缓松了一口气,他想以那个人对他的恨意,如果真认出他来,不可能到现在还沉的住气,他抱着这样侥幸的想法,开完啤酒,就退着步,往门口方向走。

还差一步距离时,一个声音赫然响起来,叫住了他,而且是直接叫的他的名字。

所有侥幸被残酷的事实碾碎,林茂浑身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他僵直地转过脸,直接对上另一个人阴冷残忍的戏谑打量。

“好久不见啊,你现在在这里上班?早说啊,早说的话,我肯定天天来。”周穆初这话,不像是对一个服务生说的,更像是对旁边那些陪酒的女人。

落在林茂耳朵里,自然让他面色沉了又沉。

周穆初对于林茂的近况大致也清楚一些,他父亲的事,还有他母亲的事,别说他,基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耳闻。他还设想过林茂会去做什么,去赚钱医治那个病入膏肓的女人,想不到人一直在他眼皮底下,而他这么久才逮到人。

当然,既然有缘见到,想轻易离开,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和他之间的帐,可不止被戴绿帽那一笔。

更多的还有,他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个,曾经始终孤傲嚣张,从不拿正眼看他们的人,被他踩在脚底,又会露出什么表情来。

光是想想,周慕初就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发出欢呼和雀跃。

林茂谦卑地低着头,他眼帘半垂,只让其他的人看得到部分脸庞,以及,他细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晕出的一片深色剪影。

来这里消费,自然是享乐的,而男人的享乐方式无外乎那么几样,酒色或者其他。

或许是灯光的问题,周穆初竟然在某个时刻,觉得在门边身形消瘦的人有了那么一点脆弱感和无助感来,这当然是错觉了。

周穆初心里嗤笑,不过也因此开始仔细打量林茂,青年个子和他一般无二,高高瘦瘦,细碎短发,脸部线条较之过去,少了一些凌厉,多了一点柔和,耳骨形状姣好,露出皙瘦的下颚。穿着会所服务员的衣服,不过也无法掩饰与生俱来的傲骨。这要是半年前,别说他,恐怕这个当事人,也完全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这个样子,会从高处摔倒泥泞中,然后翻身无望。

曾经有圈里人戏称林茂就像极地冰川巅峰上的终年不化的寒冰,不仅看着冷,就算靠近了也会觉得刺骨,他从来不会对无关紧要的人露出任何笑脸或者柔和来,周穆初在第一次见林茂面时,心底其实有过结交的想法,然而还不待他过去打个招呼,那人就将视线移到他面庞上,那种视线周穆初永远都忘不了,寒冷如冰,又带着显然的淡漠,有人在林茂那边介绍了周穆初,可林茂他一个目光后就不动烟火地转开了。

他对和他结交没有兴趣,看他的目光,和看墙角边的一簇装饰用的绿草没有任何区别。这种淡漠,才是最深程度的蔑视。周穆初虽说家室背景不比林茂,可在C城也算排的上号,林茂这样对他无视,对周穆初来说,不亚于当众煽他耳光,给他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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