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贱受的自我修养(68)

乔越做人行事向来只遵从自我,很少听从别人的建议,更何况在他的理解里,既然那些人把他当做目标了,他要是真的畏首畏尾,给他们留下好欺辱的印象,也许之后只会变本加厉,倒不如一开始就显示出强硬来。

浴室里因为洗澡的人数众多,白色水雾在室内蒸腾,乔越同囚犯保镖一路穿过白赤赤的囚犯往里走,找了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

他把毛巾挂上方的铁钩,解开囚服衣扣,很多道视线在他身上,他没有顾忌,利落地脱去衣服,正准备弯腰脱囚裤时,他听到一阵阵惊讶声。

乔越动作停了一滞,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背上有什么。当时具体出于什么心里,乔越至今也没想明白,大概这个念头起了,然后他就让纹身师给他纹了。

那是一朵同林茂背上如出一辙,漫及整个后背、色彩艳丽的血色曼珠沙华,乔越自己也只在纹好的那天看过,后来就一直没去在意。

乔越直起身,将后背转向墙壁,他上半身赤裸,宽肩窄腰,肌肉纹理优美,腹部六块腹肌清晰可辨,他虽然平日里很少亲自动手处理什么,但每天都会做定量的健身。身材比常人自然要好很多。

这个监狱里都是雄性生物,没有任何雌性,理所当然的,发泄对象,就转到了同性身上,对于发泄者来说,只要有地方可以插,身体是男是女,都已经不是他们关心的事。

而眼下,乔越的出现,让这一类人,欲望更加的高涨。

一些胆小怕事的,还没冲完凉就匆匆穿好衣服慌张失措的跑了,其他的,也不想被波及到,不到一分钟时间,硕大的浴室,就只剩下乔越和囚犯保镖以及挡住他出路的七八个囚徒。

这群人像鬣狗一样,目光淫邪地从头到脚贪婪地扫视乔越,哪怕乔越身下还穿着长裤,却有一种被剥光,被视奸的错觉。

乔越捏了两下指骨,发出咔咔的骨头脆响。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两边一同暴起。

铁拳砸在肉骨上,身体缠斗一起,水花溅地四处都是,鲜血横飞。

在最后狱警赶过来时,激斗已经停歇,只有乔越站在一地横七竖八躺着的囚犯中,那名囚犯保镖为了保护他,也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乔越英俊的脸颊青红交接,他从铁钩上取下自己的衣服,套上后,往浴室外面走。

狱警们冲拿着警棒齐冲进来,乔越被为首的那名狱警当头一棒砸在额头上,鲜血顿时狂涌。

他挺直的身体轰然砸落到地,狱警们将他双手都擒住,反扣背后,他的脸被紧紧压迫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鼻尖闻到地板发出的腐朽味道。

疼痛在远去,嘈杂的声音也在远处,似乎这一刻,周遭所有都急速倒退,他的世界只剩下孤独一人。

而同时,所有感觉集中在背部,那里的纹身开始燃烧起来,灼烫得乔越觉得他的灵魂都在嘶叫。

乔越仰头,透过高窗望向外间漆黑的夜空。

他这一生没有后悔过任何事情,而此时此刻,他忽然开始后悔。

他在想,如果那天他不带林茂去纹身室,而是直接将他带回家,然后好好关起来,让他只被他一个人拥有,或许,他就不会坠楼,不会连尸体,都不属于他了。

.

射进韩啸胸口的子弹,离他心脏仅差两毫米,在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后,子弹终于取了出来。

至于韩啸,则在手术的第三天,才得以从昏迷中醒过来。

睁开眼第一时间,他就把屋里的助理叫了过来,询问他林茂的尸体去了哪里。

助理回凌爷带着尸体,当天就离开本城,接下去的行踪,他们的人跟丢了,不得而知。

韩啸胸口钝痛,他半躺在病床上,想笑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来。

他还犹记得之前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可转眼,眼前出现的是林茂从高空坠落的身体,还有他不断涌出嘴角的鲜血。

病房里天花板是白色的,床被也都是白色,可就是这种白色,让韩啸觉得心颤,林茂的血将它们染的通红,韩啸觉得这个地方他不能再待下去。

掀开被子,他就要下床,脚刚接触地面,激烈的动作便拉扯到正在愈合的伤口,他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体摇晃,险些摔倒下去。

在助理的帮扶下,韩啸重新坐回病床,可他执意要走,助理也不敢真拦,眼下韩啸的情绪几近疯狂边缘,也许一个发火,就将他辞退,助理认为他可能一时间还找不到工资这么高的工作。

于是只好顺着韩啸的意思,助理拿了韩啸的衣服,给他换上,韩啸左摇右晃地向病房外面走,他穿过安静的长廊,准备右拐之际,旁边陡然闪出一个人,韩啸身高一米九二,已经不算矮了,可相比站在他前面这个男子,竟是矮了几厘米,对方身形健硕,穿着薄薄的紧身衣,肌肉在衣服底下形状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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