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命(44)

真的是该死!

两人相看两厌,容瑶自认为完成了二夫人的任务,没一会儿就告辞了,容潋也赴宴回来了,衣服都没换就推门进来,见她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恨铁不成钢的道:“让你乱跑!”

容渺对到处跑的容潋充满了羡慕,冷哼道:“我们两个谁才是整天出门的那个?!”

容潋冲她呲呲牙,嘲笑道:“可是我不用担心进宫啊。”

他大概是这几天玩的很过瘾,本性都快露出来了,说完又觉得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不自在的扯了扯唇,轻声咳了两下,故作沉稳的道:“好吧,我不该这么说。”

容渺觉得他的道歉毫无诚意,只是没力气斗嘴,把头一扭,一副拒绝和你说话的模样,容潋坐过去,推推她,“我道歉,你想要什么补偿。”

容渺本还不想搭理他,可谁知道忽然窗户外面传来响声,咚咚咚的,过了会儿就换成了咕咕咕,直起身子,疑惑的道:“什么声音?”

容潋已经走过去了,支开窗户就见窗沿站着一只白鸽,翅膀扑棱棱的在半空,尖尖的喙啄着窗户,嘴里咕咕咕的叫声,左脚朝着他抬去,他立刻眼尖的瞧见上面绑着的小巧的圆筒,疑惑道:“信鸽?”

容渺也好奇的过来了,奇道:“信鸽怎么会落在我窗外?”

“我怎么知道?”容潋迟疑了下伸手解下那个小圆筒,拔下上面的塞子从里面抽出来一卷卷薄如蝉翼的绢纱,展开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见信安,足尚痛?,勿妄之去,赠君之小物于百味斋,记取。备汝负吾十六两纹银,下次相见之时付吾。

落款是一个小小的印记,落款是个小印,上面是个栩栩如生的玉兰花。

容潋默默的转头去看容渺,他如果没记错,容渺攒了好几年的私房钱正好是十六两银子。

抽过绢纱仔细一看,也没想太子殿下会送她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让飞鸽传书,凝神沉思片刻便把绢纱往容潋怀里一扔,自己匆匆的走到书案后,裁下一小片宣纸,提笔在上面仔细写到:“殿下,你的好意我实在愧不好受,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我听说陛下有意为殿下选妃,我无意进宫,希望殿下谅解。”

当面说她还有些尴尬,现在能写出来她觉得轻松多了,至少不用面对殿下看到这席话之后的表情了。

小心的卷了起来,塞到那个小圆筒里,扣上塞子,又快步走到窗前,把圆筒系到白鸽的腿上,伸手拍了拍的头,小声道:“你要乖乖的送到哦。”

白鸽咕咕叫了两声,一展翅飞上高空,容渺扭头见容潋还在拿着那一小块的绢纱看,猛的扯过来,“有什么好看的,还看?!”

容潋冷不丁的被她夺走了绢纱,也不恼,只是疑惑的问她:“这是殿下的字迹?你不觉得这字迹有些眼熟么?”

“有什么眼熟的?”

容潋古怪的盯着她的眼睛,“这字迹和你有三分相像。”

“这怎么可能?!”容渺下意识的反驳,之后又猛然的惊醒,扭身又扑到桌案上,提笔写了几个字仔细看了看,又把握在手心里的绢纱打开。

果然有些相像。

只是她的字火候未到,比起绢纱上端重典雅的小楷,她的字更为飘逸秀丽,笔尖带着缠绵之意。

三分相像有些多了,却能看出来两幅字之间的联系。

拖这幅字的影响,容渺晚上就梦到了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宫装,脸庞稚嫩,正是豆蔻之年,有人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的教她习字,含笑的声音很熟悉,“朕怎么就收了你这个笨学生,一点都不知道长进。”

***

以前过年的时候都是容渺三人依偎在一起烤着火炉听着炮竹声吃着饺子慢慢的等着新年的到来。

而在伯府却是复杂的很,不但要祭祖还要几十口人全都围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当然,伯爷还有伯夫人要进宫参加宫里的年夜宴。

容渺本来就不太自在,老太君还让人把她的位置挪到了她旁边,这顿饭吃的她如坐针毡,几乎没有吃多少就匆匆的和容潋走人了。

等到了第二天,容渺起了一大早被五夫人带着去各位长辈拜年,在给伯夫人问安的时候,她抬头就看到伯夫人眼睛下面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扑着粉也很难掩盖住她脸上的憔悴。

现在容潋消息极为灵通,不等容渺问起来就主动交代:“昨晚宴会出事了,安王私会宫女,正好被陛下撞到。”

其实是两人正在行周公之礼,被陛下撞到的时候形容狼狈,连几位大臣都瞧见了这一场面,陛下当即勃然大怒,让安王回府反省,无旨不得出府。

“安王妃过世才两个月,安王又在这样的场合被人撞破,陛下恼怒非常,宴会也是匆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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