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凶我![重生](28)

闻吉应了一声,看也没看身边的闻博礼,揣着手跑出去,叫了个几个粗壮的长工就要架着他们赶出去。

“你们欺人太甚!”焦父脸红脖子粗的挣脱下人的拉扯,气的骂闻博礼,“你可是答应了我们的,这亲一定能成!”

闻博礼先被妻子当面落了面子,又被焦父这样质问,气的差点呕出血来,但是他还要靠着焦父的举荐结识郡守,闻家哪里都好,就是没有官场上的人脉,他心心念念入仕半辈子,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

“别闹了,这是闻家的待客之道吗?成何体统!”闻博礼黑着脸大喝一声。

动手的下人顿了顿,迟疑的看向管家,管家连神情都没有变一下,朝他们点头,几个长工们就继续架着人往外拖。

焦父还在跟下人拉扯,焦母护着自己的衣服惊声尖叫,身上穿的可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要是弄坏了可没钱再买一件。

一直没有出声的焦长献“扑通”一声跪下来,朝傅有琴声泪俱下道:“伯母,我是被人陷害的,求你……求你再让我跟书月见一面,她一定能理解我的,我是真的爱她!”

傅有琴目光厌恶,“书月也是你配叫的?我怕你脏了她的眼睛。”

“吉叔,直接将他们拖出去,何必废话。”闻湉看够了这家人的惺惺作态出声道。

“等一等。”后台忽然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闻书月带着丫鬟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姐姐……”闻湉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闻书月朝他摇摇头,缓缓走到焦长献面前,“我现在来了,你想说什么?”

焦长献眼中现出一抹亮光,声泪俱下的要去拉闻书月的手,闻书月退后一步,神情不见喜怒,又重复了一遍,“我就在这,你想说什么?”

没抓住人,焦长献愣了一下,但是看闻书月的神情,并不是完全没希望,他就这么跪在地上也不起来,深情的看着闻书月,“书月,你要信我,外面那些人都是瞎说的,那天……那天我是被人下了药身不由己!”

“你知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把你娶回家了,怎么可能去做那种混账事,这么多年我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闻书月神情有些动容起来,闻湉揪起一颗心,想着要是姐姐真的被说服了,他要怎么做。

却听闻书月缓缓开口道:“我以为你最少该跟我说声抱歉。”

焦长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灯秀,把册子给我。”

跟在她身边的侍女将一本小册子递过来,闻书月将册子递给焦长献,声音动作依旧是温柔的,却让焦长献莫名有些脊背发凉。

“你看看。”

他翻开小册子,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上面记载了所有跟他有关系的青楼女子,甚至还有焦家藏得严实的外室庶子都清清楚楚的列在上头。再往后翻,甚至还有焦家所欠的外债。

闻书月见他失了魂一样委顿在地上,缓缓开口,“代福传回来消息,我怕冤枉了你,就叫人去查了一遍,没想到你比我想象里的还要龌龊。”

“焦家非要你娶我进门,也是为了我的嫁妆吧?”闻书月娉娉婷婷的站着,那些龌龊心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刀子在脸上割,焦长献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

焦家虽然是书香世家,但是家底并不丰厚,并且因为每年要用巨额的支出维持风光的表象,已经欠了不少外债。当年他跟闻书月订婚时或许还有一丝真心的欢喜,可是日久天长,父母总在他耳边念叨着要把闻书月哄好,早日将人娶回家,那一丝真心也在叛逆的浪荡中消弭。

闻书月垂眸看着他,见他确确实实说不出话来了,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羊脂白玉的鸳鸯玉佩。玉佩是一对,一块在她这,一块在焦长献那,是她及笄的时候,焦长献送过来的。

“玉佩还你,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闻书月将玉佩扔在他面前,带着侍女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书月!”玉佩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蓦地碎成两半,焦长献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终于生出一丝后悔来。

“呸!不要脸!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见他还敢喊人,跟在闻书月身后的丫鬟折返回来啐了他一口,才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去。

“吉叔,送客。”

一出闹剧就此收场,焦母还想说什么,却被焦长献喝止了,一家人在下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狼狈的出门。

路过的百姓看着他们衣裳散乱的从闻家大门出来,都停住了脚步,好奇的窃窃私语。

“这不是焦少爷吗?怎么一副被闻家赶出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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