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金手指(296)

馄饨肉多皮薄,撒了葱花,淋了香油,更是鲜嫩味美,两人正安静食用,忽然,街上传来一片嘈杂声,引得侍卫们立刻警觉,暗中已有人上前探查。

“是那个陈桂月的案子吧,听说今日堂审呢。”

“哼,无耻/荡/妇,还好意思告上京来,要我说,合该就让她沉塘。”

“可、可只是为了救人,有那么严重么?”

“她身为有妇之夫,却被陌生男子碰了身体,还不严重?你想想,换了你媳妇你不生气?何况她男人还有个秀才,这如何能忍?”

“就是,黎县县老爷仁慈,兼有她夫君求情,这才免了她沉塘,只判她一纸休书。她不但不知感恩,反还不依不饶起来,真是无耻之尤!所谓娶妻娶贤,娶了这种不安分的妻子,不就是祸家之源吗?”

……

俆妙君侧耳倾听,太子见她有兴趣,冲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方意会,上前来递给摊主一颗银锞子:“老板,他们说什么呢?”

“不用不用。”摊主慌忙推拒,心里明白是两位贵人好奇,于是道:“小哥您还真问对人了,上京来告状的陈家是泸县人,恰好与我是老乡,前一阵我侄子来京,还跟我闲话过这事,听说在泸县闹得挺大,都惊动了府城。”

原来,此事是由一次好心的帮扶引起。

陈家本是商户之家,虽有小财,但地位不显。盖因士农工商,商籍最贱,且本朝沿用前朝制,商籍直系三代内均不许科举。

陈家家主陈永和,有一子一女,均为正妻所生,妻子在儿女年幼时病逝,他便又当爹又当娘,含辛茹苦将两人拉扯大。

其中儿子陈桂树,自幼读书天赋上佳,可限于身份难有作为,陈永和本想改籍,但本朝户籍管控严格,此事便一直拖着。陈永和痛定思痛,不想再让子孙后代吃这份亏,儿子他只能先委屈着,但女儿陈桂月,不是还能嫁人吗?

于是,他多方打听,最终看上了泸县辖下刘家村的一位童生,刘孝。

泸县虽与京城相隔不远,但算不上什么富县,刘家村又是泸县中出了名的贫困村,连周围村子都不愿将闺女嫁过去,刘家村的汉子二十还未娶妻者比比皆是,这刘孝就是其中之一。

按说,他身为童生,能识文断字,身份比村里的泥腿子高了不知不少,理应很容易娶媳妇。但他家实在穷得叮当响,唯一的寡母为了供他读书,陆续将家中田地卖光了,这些年全靠死乞白赖地从村子里占便宜,才勉强度日。村里人淳朴,见他们孤儿寡母,儿子又是读书人,万一某日飞黄腾达了呢?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

可惜,刘秀迟迟没能考中秀才。

寡母一筹莫展,只得将家中房契抵押出去,就在这时,陈永和向刘家伸出了援手。

刘孝本不想娶商户女,但此时也容不得他挑剔,便暗示母亲同意了这门婚事。两家速速结亲,刘孝靠着陈桂月带来的嫁妆贴补,一时没了后顾之忧,又苦读三年终于中了秀才。

可自他考中,就有些瞧不上陈桂月的出身,又认为陈家在他亲事上乘人之危,挟恩图报,心里更不痛快了。他母亲素来从他,于是也跟着磋磨起儿媳妇,先是把她带来的丫鬟都遣回了娘家,美其名曰孝儿乃寒门弟子,不可贪图安逸;随后又以陈桂月入门三年依旧无子为由,理直气壮地将刘孝的远方表妹纳入家中。可她也不想想,刘孝一年到头住在家里的日子撑死不足月余,陈桂月一个人怎么怀?

陈桂月伤心之余向娘家诉苦,当爹当哥的虽心疼,但为了今后计,还是劝她忍下。毕竟无后乃是大事,身为娘家人也没立场过问太多。何况这世上不纳妾的男子又有多少呢?刘孝未来兴许还要做官,后宅更少不了人伺候。

陈家的退让使得刘母变本加厉,不但接管了陈桂月的嫁妆,还逼她立规矩、做农活,对她愈发苛刻。

陈桂月被娇养着长大,哪里受过这种苦,很快便病倒了。刘母只当她装模作样,非让她拖着病体干活,于是,陈桂月跟随村里人上山摘药草时,头一晕身一软,险些跌落山崖。危急时刻,一位叫刘成的汉子拉了她一把,这才保住性命。

可就因这次帮扶,刘家村竟传遍了陈桂月不贞的名声,刘母怒急,当着众村人的面骂她淫/妇,陈桂月不堪受辱,愤欲跳河,被心怀愧疚的刘成阻止。拉扯间又被刘母捉个正着,当场就要将陈桂月沉塘!

大恨之下,陈桂月已不想死,只想求一个公道,她在刘成帮助下奋力逃回娘家,陈家父子这才知他们的月儿受了多大委屈,急怒攻心要来讨说法。可刘家哪里会妥协?刘母和刘孝还委屈娶了个淫/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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