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皇妃/大运国皇妃(197)

‘凤鸾宫’中,皇后在大红地毯上不断的来回跺步,似越想越气愤一般,竟扯下身上的明黄裘袄扔在地上,随即转身,一甩身上的大红鸾凤长袍,鬓发间珠坠伶仃,她抬步向大殿外走来,胸膛微微起伏的对一名匍匐在地来宫女道:“本宫让你去打听皇上究竟歇息了没有,你竟敢回本宫不知道?”,说着,一个巴掌甩去,咬牙怒道:“本宫让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言语间,又踹了两脚。

那老宫女就算健壮,却也年迈,被皇后一个巴掌扇得昏头转向,又被踹了两记,当下哎哟哎哟两声,就倒在地上,竟双眼泛白起来。来春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住皇后,好言劝慰,道:“娘娘息怒,这奴才不懂事,皇后娘娘又何必跟她一番见识?再者,皇后回宫,歇在‘御书房’,由黑衣探卫镇守,别说是个奴才,就算是宫妃去了,未必得见……”

其实,在宫里的人,谁不知道皇后的心思?她虽然愚笨,但是却也知道母凭子贵,她本就年长帝王几岁,曾经太后在时,她还能凭借太后的薄面得予圣眷,但是自从那个九岁的丫头进宫后,皇后就没再碰过她一根指头,也怪她的肚子不争气,自大婚到现在已经**个年头,她竟然一无所出。但最可气的,竟是后宫之中,无一人能育得子嗣,就算她想择育皇子承于自己膝下都不成。

“未必得见?”皇后一挑眉宇,扑着厚厚脂粉的面容一阵红一阵白,可见此刻她心绪起伏之大,她挥手甩开来春的搀扶,咬了咬牙,转眸望向一直沉默,年迈得已经两鬓斑白的御前太监赵容。

自太后薨驾后,他就一直跟随自己,平日不多说什么,但是这个奴才一辈子都伺候太后,也算是有心机有眼色,于是冷笑,抬起元宝底的鸳鸯坠珠鞋,傲然上前,一双凤眼微眯,悠悠的道:“赵公公,你得太后临终嘱托,说来辅佐本宫,现在情况复杂,你道说说,本宫当如何?”

年迈的赵公公听得这话,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怔怔的望着一脸阴沉,双眸带怒的皇后,恭敬的低首道:“奴才愚笨,虽得太后提点,但无奈何只是朽木一块,所以…所以……”

赵公公渐老了,又值宦官疾病频繁,今日又听得太监总管李公公已随先帝游于太虚,心头更是悲苦,于是连争斗的心都没有了。人一老,就特别容易感伤,年轻时总是贪点财,可是这老了,连财都不想贪了。

“愚笨?”皇后的笑声更为讽刺,但眼中却也满是悲凉,她没有想到太后一走,她竟落魄得只能靠着雯月来支撑自己的后宫,就连身边的这几个奴才都没有一个像个样子,她双眼阴狠的瞪着赵公公,冷笑一声,道:“公公年老了,留在本宫这里也只是一个闲人,不如,你就去北都皇陵陪侍太后,做个守陵人吧”

赵公公一怔,苍老的眉宇渐渐拧紧,但识时务者如他,又岂会不知道皇后的意思,纵然明白自己在这宫中已经站不住脚了,但却还是缓缓的跪地叩恩,双手匍匐,声音颤抖道:“奴才…谢皇后娘娘恩典……”

“来春,给我将这个老东西即刻送到北都去”皇后见李公公巍巍颤颤,心头更是愤恨,簌的一甩鸾袖,转身走到凤榻旁坐下。

来春不敢违抗,立刻派人搀扶着赵公公出了大殿。

色夜朦胧,森严的皇宫中,到处铺设着白雪,一辆残旧的马车吱吱的出了‘玄武门’,那车内,年过七十的老人满目沧桑的望着这待在一辈子的深宫,温热的白雾从他口中呵出,像是寂寞,也似叹息……

‘御书房’内,暖气洋溢,徐徐的热气暖暖的蔓延在上书殿的每一个角落,雪白的貂裘铺设在诺大的龙凤象牙榻前,明黄大帐悬挂,淡淡清香萦绕。

御案前,营地带回的成堆奏折堆积,已经换更上了一身明黄金丝绣九龙长袍的龙烨坐在裘毯上,拧眉看着各军机处及这一年来,个地方的治理报告。殿外,赤焰捧着厚厚的奏折走进,将其分派堆积,随即汇报道:“这是皇上所要的文件”

随即,一一上报,分别为:

一本付太宰上呈的整整一年朝政文书;

三十本韩太宗整理出的所有官员宗族谱系;

六十二册江太史近一年来在国丈大人的授意下所起草的文书;

十三册太祝、太士、太卜三位祭祀官记载这一年来,对于北都皇陵年久失修,以及圣德皇后陵修复清扫情况的报告;

八十册,各为司徒大人主掌的土地、司马大人主掌的军赋及粮草供给、司空大人主掌的工程,累计了这一年各地方天灾水祸的治理,包朝廷下拨银两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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