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觅广寒(31)

他再次压上来,厚重的床帐无声滑落,将清冷的夜色与帐内的一片靡丽旖旎隔为两重。

肌肤间的触感因为细密的汗水而显得更加暧昧,我无力在他挑弄下轻微扭动腰肢,呼吸也急促而紊乱,腿几乎是无意识地开始轻轻磨蹭他的腿。

终于前戏做足,段重锦柔柔一下下亲吻我的锁骨,脖颈,耳垂,“颜……”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放松了紧紧抓住他后背的手,慢慢撑起身体坐起来,看着他那双在夜色中更加清亮的眸子,露出一个有些挑逗迷媚的笑容,“继续吧。”

我跪趴在床上,尽量放松身体,深呼吸。但是当他进入的时候,我还是紧张地抓紧了床单。

并不像想象得那样痛苦,段重锦做爱时也是一样的温柔,在最难以控制的时刻也会顾及情人的感受。我知道他忍得很辛苦,黏腻的汗水顺着紧贴的皮肤滑下。但是他仍然保持轻柔缓慢的动作,等待我放松适应,一边抚弄着我,分散注意力。

我逐渐不能思考,强烈的需求感控制了头脑,目光变得涣散而迷蒙,我开始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呻吟,甚至摇动腰肢去迎合他,甚至开始索求,一遍一遍小声叫出来,重锦。

后来,一切开始放纵。段重锦无休无止开始索要,将身下的人最后一丝力气也榨干了仍然不肯罢休,将两人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高潮的巅峰,推向堕落的深渊。

第二十四章 长夜未央

后来我倦极而眠,在高潮的余韵中沉沉睡过去。但是因为有一点洁癖,身体的不适感让我在万般无奈中挣扎着醒过来。

我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睁眼就是一片春光无限好的胸肌……

此刻,我被段重锦圈在臂弯里,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安抚似的轻轻摩挲我手臂上的皮肤。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安心的感觉。也许,潜意识里我是害怕的,如果我睁开眼,发现枕边空空,手足是入骨的冰冷,没有一个怀抱借我取暖。我害怕自己会因此再也暖不起来,从一只手开始,一点点一点点被冻死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最终全身的骨头被冻死,再也无法苏醒。

但是现在,有他环我在怀中,给我温暖。

“醒了?”低沉好听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嗯,”我打了个呵欠,声音带着点慵懒,“你怎么不睡?”

段重锦沉默了一瞬,然后用叹气般的口气回答,“只是想多看你一会。”

那一声叹息仿佛是在感叹:没想到我段重锦也有痴情如此的一日。

我坐起来,把凌乱的头发拢在一侧,然后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下一秒,下巴被他轻轻捏住,我笑着躲闪他的唇,最后还是被捉住,被肆虐地蹂躏了一番。

我被他吻到头晕目眩才被他放开,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口喘息。

“去沐浴吧。”段重锦色情咬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说。

“嗯。”我点头,因为我正有此意啊,现在身体真的很感觉很不好。说完,我掀开被子,径自下了床。但是,只向前迈了一步,就有种很异样很不好的感觉传来……身体当即僵硬在原地。

有温热的东西,从后庭缓缓流下来,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我僵硬地赤身裸体站着,然后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顿时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太淫靡了。

“小心着凉。”段重锦倒是泰然自若披衣起身,然后拿了一件外袍,把我裹在里面。

我就一路被他搂着进了浴室。

反正有违伦理纲常的事都做了,再一起洗个鸳鸯浴就更无可非议了。

浴室的大浴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个KINGSIZE的,盆下面还熊熊烧着炭火,一直保持水温适中。

我躺进水中,氤氲的水汽让我觉得倦乏,于是头靠在段重锦肩上,享受段大庄主的无微不至的擦洗、按摩服务。

他手指探入我的身体时,居然很无良问,“是初次?”

我努力让音调平稳正常,“废话,本少爷没有被男人上的喜好。”

段重锦微微扬了嘴角,“那女人呢?”

我哽住。上辈子有……

在这个时代,男孩子普遍十五六岁开荤。二十一岁的处男,绝对是珍兽……我很不幸就是珍兽之一……

段重锦这次笑得更加张狂,还厚颜无耻低头来咬我的唇。

“为什么呢?”他带着笑意问。

“因为没人愿意接近我。”我不急不缓回答。

他手上的动作明显一僵。

下一秒,他一翻身,把我压在浴盆的边缘,疯狂却不失温柔地开始亲吻我。

当我被吻得七荤八素,终于发觉不对的时候,他第二根手指已经探入。

然后,一声凄厉的惨叫滑过宁静的黑夜,引得闻声而起的犬吠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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