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127)

但这样的徐行之耀眼得太过分,衬托得那个在酒馆里擦桌倒酒的年轻人平庸得不像话。

徐行之偶尔从酒馆门口经过,对徐平生扬声招呼道:“兄长!”

和徐平生一道忙碌的小倌儿艳羡地看向徐行之,问徐平生:“那人是你弟弟吗?”

徐平生淡漠得连个头都不想抬:“不认识。”

……要是真的不认识就好了。

然而某日,他却不得不认识他了。

当年把徐行之打成重伤的镇霸之一来他所在的酒馆饮酒,酒酣耳热之际,点名要见徐平生。

徐平生擦了擦手,心惊胆战地去了,却不想那人见了他便是好一阵抱歉,搞得徐平生一头雾水。

那人大着舌头对他解释:“当初……当初你和行之刚入镇的时候,我看你瘦弱,就从背后踢了你一脚,没想到行之小小年纪就那么记仇,蹲在我家门口一夜,专等着用砖头拍我那一下……我与行之现已修好,我知道你是行之的兄长,还盼你不要,不要计较……”

徐平生都不记得那回事了。他因为寡言又胆小,从小被欺凌到大,哪里会记得谁在什么时候踢了他一脚。

但他清楚地记得,当初他问徐行之为何打人时,他的答案是轻描淡写的“他骂我”。

这事叫徐平生忍不住心软了一些。

谁想不过三日,他们这间小店中迎来了一名足踏雪履、衣带当风的俊美修士。

因为小时候母亲遭骗之事,徐平生对修道之人本无好感,然而此人言行举止都与那野路修士大相径庭,实在叫人很难对他生出恶意来。

他说话的腔调很软,温和到不可思议:“听说你们方圆百里间,数这一家的黄酒最好。我听道友说起,特行千里,前来一品。”

徐行之今日恰好到店,想把这月的银钱交给兄长,一听这修士说话有趣,便主动请了他一坛店中上好的黄酒,与他对酌相饮,不在话下。

这修士爱酒,但显然不擅酒,不出半坛便醉得不省人事。徐行之替他收拾一番,背他去了附近的一间道观歇息。

第二日,徐行之回到店中,不无兴奋道:“兄长,昨日那位道士说是与我一见如故,测过我灵根,亦说我有灵性,问我可否想入道门修行。”

徐平生倒不意外。或者说,徐行之此种性格,做什么他都不会感到很意外:“那很不错。你若信他,便随他去吧。”

“兄长,同我一起走吧。”徐行之将手撑在酒垆边,眼中摇荡着真切的恳求,“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想与兄长在一起。”

或许是前几日那镇霸的到访软了他的心肠,或许是心中对那修仙问道、长命百岁之术有所向往,又亦或是源于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他鬼使神差地答允了徐行之这个荒唐的请求。

他辞了工,与徐行之共同登上了风陵山。

起初半年,他与徐行之同为外门弟子,二人相携,从打扫明堂、背诵道经等等杂芜小事做起。

徐平生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从这里,他与徐行之皆是从零开始,他心中不像徐行之那般,对凡尘有诸多杂念留恋。

他想,自己在这里或许能做得比徐行之更好。

然而,在二人双双入门半年之后,徐行之突然销声匿迹了十日有余。

在徐平生担忧不已时,将他们带入风陵山的新任山主清静君突然召开收徒大会,宣称徐行之灵根卓著,颇具慧性,乃天意所属,遂拔擢为座下首徒。

满堂哗然之际,徐平生只觉满腔悲愤。

只十日,徐平生与徐行之再度相距云泥。

天意所属,天意所属,他徐平生不管再勤勉,终究竟是输给了虚无缥缈的“天意”二字。

当他还毫无修为时,徐行之已轻松突破炼气三阶。

当他费尽心力,终于爬上炼气之阶时,徐行之已经成功筑基。

当他为了突破炼气五阶日夜苦熬时,徐行之却已成为天榜之首,七情过纵,性情淋漓,何等风光。且徐行之眼看已至金丹大圆满之际,很有可能成为四门同辈中最先修炼出元婴之体之人。

徐平生扔掉所有徐行之偷偷赠与他的修炼秘诀与珍宝,靠自己一步步艰难地爬至现在的地位,却仍望不见徐行之项背分毫。

有些弟子曾看到徐行之来弟子殿找徐平生,便羡慕地询问他道:“徐平生,徐师兄是你何人?我听见他唤你兄长……”

徐平生凉凉道:“我与他并无瓜葛。”

有看不惯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作态的弟子在一旁笑话他:“他怎会是徐师兄的兄长呢?徐师兄那般恣意开朗之人,会有这么个闷瓜兄长?”

“这倒是了。师父疼爱徐师兄,四门共知。徐师兄手指缝里漏出来的法宝都够我们轻轻松松爬上筑基修为的,倘若他真是徐师兄兄长,怎会还和我们混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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