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218)

清静君仿佛也只是偶然想起这事,随口一提罢了,接下来他没再提起关于铃铛的事儿,徐行之很快将此事抛却在了脑后。

二人又走了一段,本来稍减的雨势又大了起来,他们两人只好找了一处初荷新上的小亭子避雨。

徐行之与清静君在雨气弥漫的亭中石桌前坐下。

坐定后,前者将怀中玉壶掏出,惹得清静君眼睛一亮。

徐行之又把“闲笔”取出,化为一套酒具,取了其中两只酒杯,用玉壶斟了满满两杯酒。

他举起其中一杯:“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清静君微微笑开了,伸手去拿另一只酒杯,却被徐行之用重新变化出来的折扇压住了手背:“师父,两个时辰。”

“可,两杯……”

“我喝一杯看一杯不成啊。”

清静君把两只手压在石桌边缘,故技重施:“……行之。”

“不顶用啊。”徐行之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笑道,“师父,我可不是师叔。”

清静君向来性情温软,也不生气,满目宠溺地望着眼前胆敢跟他油嘴花腔的青年,尽力转开心思,不再去想那酒香,只专心侧耳听着外头传来的雨声。

一只广府君豢养的水鸟从荷香摇曳的池上掠过,嘴侧沾了一丝桃花红。它仰起颈子,欢快地鸣叫一声,又振翅飞去,惹得那一页清荷摇动不止。

徐行之忙了多日,难得有了这么一段闲暇时光,自是好好享受了一番。

但不过一个时辰,他便又继续回了自己殿中,任劳任怨地继续忙碌去也。

好在五日过得快得很,天榜之比很快便到了。

从清早开始,徐行之便以风陵山首徒的身份前去迎接四门君长。四门及其他仙派的弟子陆陆续续都来了,一群群地聚集在青竹殿前的圆形广场之上。

天上微雨细细,徐行之穿着风陵山重要典仪时才穿的礼服,外袍被润湿了薄薄的一层,好在衣裳偏厚,也不至于寒着身体。

待各门君长先后在广场前搭建好的高台之上落座,广府君便宣布本次天榜之比于今日开始,二十日后方止。

一切流程与徐行之事先核对过数遍的内容全然无异。然而,广府君突然在最后补充了一句:“在各家弟子天榜之比开始前,上届天榜之比魁首徐行之,将与风陵山主清静君进行切磋。比赛结果不计入最后总比成绩。”

高台之下,四门首徒在弟子队伍的最前方并肩而立。

闻言,徐行之眉头一挑。

周北南乐了:“哟,师父揍徒弟,这个热闹。”

徐行之面不改色,左脚一抬,准确踩在了周北南脚背上。

周北南疼得身子一歪,好容易才稳住没跌倒。

碍于此刻正在典仪进行之时,周北南强忍住了跟徐行之撸起袖子干一架的冲动。

在徐行之右手边的温雪尘道:“北南,别高兴太早。按清静君的秉性,定然会让着行之的,不会叫行之当众丢人。”

站在温雪尘身侧的曲驰伸出手,表示赞同温雪尘的判断。

温雪尘自然地与他碰了一下拳。

徐行之自言自语道:“……可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流程啊。”

台上的清静君亦是有些迷茫,待广府君退回他身侧时,他轻声问:“溪云,有这样的安排,你该提前告知于我才是。”

广府君眉心微皱,纳罕地回答道:“师兄,此事分明是你昨夜唤我至青竹殿,亲口向我交代的。”

清静君:“……嗯?”

广府君道:“您说,让行之这样元婴级别的弟子参加天榜之比,必是要对他加以限制,不准他动用元婴级别的灵压,压制其他弟子。但这样一来,比赛便失之趣味,不如安排一场您与他的比试,既能舒展筋骨,也能叫弟子们一睹行之真正的实力,让他将来能够以实力服众,两全其美。”

说到此处,广府君亦觉得有些好笑。

师兄这些年来不涉俗务,偶尔正经地插手一回派中事务,自己反倒不适应了。

谁料想,在他悉数作答之后,清静君仍是一副惑色:“……是吗?”

广府君明白了过来,哭笑不得道:“师兄,你昨夜不会是吃醉了酒才与我交代了这件事吧?”

清静君摸一摸唇畔,无辜道:“说起来,我昨夜的确是吃了些酒……”

广府君:“……”

在宣礼典仪散去、各风陵外门弟子着手搭建擂台时,徐行之找上了广府君:“师叔,之前没说过有这一茬啊。”

广府君叹了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交代了一番。

徐行之明白过来,也没怎么上心:“师叔,事已至此,宣布也宣布了,您不必挂心,弟子上场走一圈便是。风陵山自家人切磋,是输是赢,都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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