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228)

真是活该被自己锁起来关上一辈子。

徐行之脸色青白,。

已猜想到了师父身在何处。

眼前这具身体上还有师父的清透灵气缓缓萦绕,显然不是这怪物化形成了师父的模样,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只剩下了夺舍。

能夺师父之舍,当今世上几无人能做到。

但不论是谁,此人都绝非自己能轻易对付得了的。

徐行之正在心中飞快思索着应对之法,却突地听到了一个熟悉且微弱的声音:“行之。”

不待徐行之做出反应,清静君便轻声道:“莫要有什么反应。行之,我直接传音入你脑中,你自行听着便是。”

徐行之抿一抿唇,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师父,你在何处?”

“我的元神业已出窍。”清静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和温柔,“此时他还未能察觉异常。我与你应和,伺机而动,杀伤其体。”

徐行之讶然:“师父,那是你的身体……”

“莫要担心。我元神既已离体,那具躯壳生死伤离,便再与我无干。”

徐行之隐约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心思烦乱起来,又引得受伤的右手痛似刀剐,一时间连思考的力量都断绝了。

“手疼吗?”清静君柔和着嗓音,宛如在安抚自己的孩子,“等制服了这魔头,师父便给你医治。”

徐行之来不及问那手铃之事,只在心中飞快应了下来。

直至现在他也不知眼前这人究竟是何身份,但与他在擂台上几战来回,徐行之心知,鼎盛时期的自己与他交手时,有师父在体内与他抗衡,自己也只是堪堪胜过一线。

现在自己废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被封于灵枷之中动弹不得,要杀他,更是难上加难,若是一击不得中,那自己便再无第二回机会。

思及此,他双手手心均涌出了冷汗来。

这些许的负累也引得他右手剧烈抽痛起来。疼痛又引发了阵阵眩晕。

他锁紧眉头,咬紧自己口腔内部,用淡淡的血腥气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另一侧,卅罗细心窥测着徐行之神情的变化:“你可知我为何要叫你前来?”

徐行之神情木然,似乎不愿与他多交谈。

见他不答,卅罗便露出了些不耐之色:“和你师父一样,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将身子微微前倾,“我问你,你可与岳无尘欢好过?”

徐行之猛然抬头。

卅罗:“有是没有?”

徐行之见此人竟关心这等事情,岂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心中怒意瞬间纵起万丈光焰,声音都带了喑哑和杀意:“你问我这个作甚?”

“你是必死无疑的。”卅罗冷冷撇着唇,“但我会根据你的回答,决定你怎么死。”

徐行之死死盯住他的眼睛,唇畔抖了几抖后,吐出几个冷冰冰的字眼:“……有又如何?”

卅罗微微歪头看向徐行之。

几瞬后,他怪笑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笑,徐行之的身体便纸片似的向斜后飞出,一头撞上了置物的台柜,又和一应零碎之物一齐滚落到地上。

一侧燃着的烛火枝灯受此震荡,左右摇晃了几下后,砸落在徐行之身上,溅出滚烫的蜡油和灯花,将他的衣裳瞬间烧出几处焦黑的孔洞。

这一下徐行之被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右手被压在身下,痛得要炸开。

但他也阴差阳错地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清静君习惯随身携带的清酒玉壶恰好被卅罗放在了这置物小台上。

玉质娇脆,落地后便碎裂了开来,酒液琼光四溅,温润的玉片碎瓦似的散落一地,恰有一片最尖锐的破片,落在了徐行之身侧。

目睹了徐行之屈身低吟,连爬也爬不起来的狼狈相,卅罗的心气方才舒坦了一些,赤脚下地,迈过满地狼藉,朝徐行之缓步走去。

“我已经想好了。”卅罗鸦青色的双眸间含满赤裸而不加掩饰的杀意,“……怎么送你去死。”

徐行之绝对要为他方才那句话,付出他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代价。

徐行之的耳朵贴在地上,听着卅罗的足音一点点逼近。

咚。

咚。

咚。

徐行之的心脏轰轰作响,耳中似有海潮伴生,封在法枷中的左手紧了又紧。

再近些……再近些罢。

他眼角的余光瞄着一处青石地砖的缝线,在卅罗筋骨匀称的赤足跨过那条线的瞬间,徐行之在心中暴喝一声:“师父!现在!”

卅罗的步履登时一僵,他清晰感到体内陡生一股力量,把他体内的元婴瞬间缠住,往后拖去。

……是岳无尘?!

可是,他刚才明明……

卅罗来不及再想下去,他咬牙拔出腰间“缘君”,朝记忆里徐行之的方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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