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39)

“别动他的面具。”周北南还是一张插科打诨的笑脸,眼中却多了几分认真之色,“他不想叫别人看见他的脸。”

……好吧,不看便不看。

罢了手后,徐行之心中有些悻悻。

这倒不是他没能看成陆御九面具后真面目的缘故。

徐行之从小开始便少有心事,为人直率坦荡是一个原因,快意恩仇又是另一个原因。

因此在蛮荒的两日两夜,他过得着实不很愉快。

徐行之是个受不住别人对他好的人。若是知道那天他捡回来的重伤之人是孟重光,徐行之绝对会趁那时便下手,一了百了,也省去了这后来的无穷麻烦。

若是与这些人再多加接触,徐行之只怕自己的心事会有增无减,到时候下不去手,就更离不开这蛮荒,见不到父亲与妹妹了。

徐行之又与他们多絮叨几句,便离开了陆御九房间,准备回房。

经过小室时,徐行之稍稍驻足。

在盘问过兽皮人、并得到那片钥匙碎片后,徐行之心中反倒生出了些疑惑。

据他这几日的观察,孟重光并不像这封山之主一样,四处招徕门徒、意谋逃出蛮荒,而只是带着区区几人,在蛮荒中央地带竖起了这样一座高塔,一副要偏安一隅的模样。

孟重光心中究竟是作何打算呢?

按理说,尽管蛮荒中藏有钥匙碎片之事只是传言而已,但毕竟是一线希望。单凭孟重光的妖力,真想要逃出生天,大不了一一硬杠扫荡过去,就能将蛮荒中诸家势力撕成碎片,找回钥匙,又何必要在蛮荒里虚度这整整一十三年的光阴?

心怀着疑惑,徐行之回到了房间。

孟重光早已盘腿坐在榻上,姿容乖巧得很,双手握拳撑在身前,乍一看像是只蹲伏着的小狗崽。

对于一开门便看见那人这件事,徐行之已是见怪不怪。

他叹口气,随口问了一句:“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孟重光微微睁大眼睛:“师兄这是要赶重光走吗?”

徐行之:“……”

孟重光像是受到了莫大伤害,眼中噙了一汪水,委屈控诉道:“刚刚在小室里,师兄便推开了重光,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师兄不开心了吗?”

别说,孟重光这小腔小调还真挺招人疼的,矫情起来也不容易叫人讨厌。

他越说越来劲:“我知道了,师兄是嫌重光残暴,下手狠了。如果师兄不喜欢,以后重光不会再犯了,师兄……”

眼看再不阻止,孟重光就要哭给自己看了,徐行之只好出言安抚:“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重光可怜巴巴地眨眼睛:“真的?”

徐行之:“……真的。”

孟重光瞬间变脸,笑眼一弯,眼中犹自带着泪水,笑得那叫一个美不胜收:“我就知道师兄对我天下第一好。”

徐行之被他这副得了夸奖便餍足不已的小表情逗乐了,在床边坐下。

孟重光自然把头倒下来,枕在徐行之大腿上。

他的脑袋碰到了徐行之腰间的匕首,细微的触感叫徐行之肌肉一僵,更亲近的动作也做不出来了。

……自己本来是要来杀他的,却要利用他信赖之人的身体,在谈笑风生间取他性命,还有比这更虚伪的举动吗?

为了转移心中的愧疚感,徐行之尝试岔开话题:“陆御九的身体已无大碍。”

孟重光有点不服气。

“师兄只顾看陆御九,都不管重光了。”孟重光撸起袖子,手臂上赫然有一条血口,“师兄,快看,重光也被人伤了。”

徐行之看了一眼。

……的确需要快快看,如果晚看片刻,这像是指甲或小木片划出来的口子八成就要自行愈合止血了。

徐行之看过伤口三秒后,叫了他的名字:“孟重光。”

孟重光立即露出怯怯的小动物目光,试图萌混过关。

徐行之不为所动:“……这伤口是你自己刮的吧。”

孟重光飞快且心虚地瞟了一眼床头的镂花木栏,犹自嘴硬:“不是……是被人割伤……”

徐行之挑眉,追问:“被什么割伤?痒痒挠?”

孟重光一下委屈起来,低着脑袋把袖子撸了下去,只给徐行之留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发旋。

徐行之:“……你在想什么?”

孟重光赌气:“没想什么。”

徐行之脱口而出:“不会是在想下次要把伤口划大一些吧。”

话一出口,徐行之自己先愣住了。

相处才短短两日光阴,他竟像是与孟重光相识许久了似的,几乎不费什么工夫便能猜中他心中所想。

孟重光闻言却特别高兴,揽住了徐行之的腰,把脸埋在他精实的小腹处,半天不肯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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