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426)

周弦抿嘴乐了:“风陵五徒,不是还有一位吗?”

一提此人,温雪尘眉间官司更加纠结。

前些时日,徐行之死乞白赖求他,让他在扶摇君面前帮衬着说些好话,总算是搏了个天榜之比的席位。

若知道他会在夺得魁首后会闹出当众向清静君求赐姻缘的蠢事,温雪尘哪怕把他腿打折都不会让他登场。

况且,他求哪家良媛佳人不好,偏偏要求一个男人?

好在不是温雪尘一个人震惊,当徐行之跪地、说出心中所愿时,四门尽皆哗然,曲驰难得失手落了拂尘,周北南惊得连句囫囵话也说不出口。

然而要说震惊,没人能胜过徐平生。

那向来极重形象、极爱面子的人干脆失了神,直通通戳在那里,面皮通红,言语不能。

多年后,徐平生总算是发现自己作为兄长有多么失职了。

他居然把弟弟带成了一个断袖?!

若是将来身死,他到地下见了母亲,又该怎么解释?

岳溪云回过神来后,还未来得及骂一声“荒唐”,清静君便轻轻拍了几下掌,示意四门弟子安静下来。

岳溪云充满希冀地望向师兄,把阻止这个丢人东西的重任交给了他。

待四野安静后,岳无尘含笑起身,温声道:“……行之,我为你攒的聘礼终是能送出去了。”

徐行之难掩喜色:“弟子谢过师父!”

岳溪云:“……”大意了。

他怎生会忘,师兄疼宠这徐行之已是没边没沿了!

这一声“荒唐”若是骂出来,便是当着四门之人驳了师兄颜面,岳溪云只得忍下一口闷气,决定等众人散去后再劝导师兄三思。

孟重光站在人群里,随众人一道呆愣当场。

他眼中只剩下了刚比过最后一场、发鬓微乱、眼眸含光的青年。

求得师父首肯,徐行之心里欢欣,甚至来不及站起,便单膝冲着台下的孟重光伸出了右手,招了一招。

来啊。来我这里。

孟重光终于从幻梦中苏醒过来,一把推开站在他前面宛如泥雕木塑的人,朝着那道人影踉跄奔去。

在他眼里,众生虚化,世上只剩了徐行之一人。

天妖本性阴邪,不晓世间事,不通人间理,却拥天灵,享慧根,一步行差踏错,便会为祸苍生。

好在,徐行之来了。

此人把他从混沌蒙昧之中带出,悉心教养,真心相待。

为了他,孟重光剪除爪牙与羽翼,渐渐把自己修饰成一个他喜欢的模样,只为了能与他相配。

从天雷间的一吻,他便与徐行之挑明了身份与心意。

彼时,徐行之眼中有惊讶,有不安,有怜惜,但唯独没有厌恶。孟重光便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但他并未料到,这话会由徐行之主动提起,在光天化日,在大庭广众,他对自己伸出手来,三千世界俱化为了情深意重的一笑。

孟重光眼里唯有徐行之,自是不知道被他推开之人究竟是谁。

九枝灯被他推了一个踉跄,勉强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站稳。

他这一栽,好像有一整个世界从他胸腔里掉了出来。

他哪里不知道,师兄绝不会选择与非道之人做道侣,但痴心难改,仍望着有一日可有什么神迹发生……

九枝灯心中乱糟糟地响着些声音,直到一只手突兀伸来,用救溺水者的粗暴气力把他捞起,又伸掌横拍了他的后脑,他方才转醒。

他回头一看,是罗十三。

罗十三也不看九枝灯,目视前方,又拍了一把他的后背,低声道:“……有点儿出息。”

九枝灯怔忡着扭头望向台上执手相望的二人,心中本是麻木,被这一拍,却觉出了痛来。

当然,徐行之这一通混闹还是得了报应。

上上次温雪尘造访风陵山,恰好见徐行之面带忧色地摇着扇子喝闷酒,问他何故,他含着壶嘴郁结道:“……兄长不同意我与重光的婚事。”

因此,温雪尘很是怀疑,这次徐行之不肯前去担任秩序官,是存了私心,想循机留在徐平生身边多多卖乖讨好,好叫徐平生软下心肠,答允他那荒唐要求。

温雪尘想着种种繁冗心事,难免凝眉。

周弦轻轻一哂,环顾四下确认窗外无人,随即款款于他膝上落座,以拇指抚平他眉间皱痕:“皱眉可不好看。”

温雪尘依言展眉,冷肃面颊微红,摆出丈夫排面,斥责妻子在青天白日里不像样的亲昵举动:“放肆。”

不过这两字说得既轻又暖,倒像是怕吓着周弦。

周弦面上含笑。

温雪尘发现她今日比往日笑颜更多些,不由问:“怎么?有何喜事吗?”

周弦问他:“尘哥,我是不是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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