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430)

一捏之下,那触感仿佛是捏了一把自己的心,酥麻微痒,让卅罗禁不住轻抽了一口冷气。

岳无尘盯着在台上痛苦挣扎的九枝灯,简短命令道:“救他。……救九枝灯。”

卅罗猛然一怔。

岳无尘偏头看向卅罗,眼中盈着卅罗看不懂的光:“……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留着你,就是派这个用处的。

九枝灯的魔道血脉是一巨大隐患,上一次侥幸躲过,可总有一日终会觉醒。这是他命里的劫。

这一世,他若想为行之求个圆满,九枝灯就不能离开风陵山,因此他的魔道血脉决不能成功觉醒。

魔道血脉,唯有流着魔道嫡系之血的魔道后裔知晓该如何克制,其心法秘密,外人可用,却不足与外人道也。倘若当初自己横加逼问,卅罗抵死不从、或授他一套错误心法,那便前功尽弃矣。

岳无尘能做的,只有让曾为魔道嫡系之子的卅罗心甘情愿,为他驱使。

他注视着卅罗,字字含情,却又字字无情:“……求你。”

第137章 番外一(十六)

“求你”二字, 在卅罗心脏上撞出咚咚两声回音。

——岳无尘既能有此一求, 那便表明他知道自己并未失忆。

那他当年为何还肯容留自己入山……

然而此时不是细思斟酌的时候,九枝灯的生死已在旦夕之间, 卅罗迅速定下神来, 弯腰搭住岳无尘肩膀,漆黑眼珠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你求我,我自会去。……安心。”

语毕, 他趁混乱之际, 手指轻捏住岳无尘的下巴,亲昵又轻佻地晃了晃。

在哗声中, 卅罗快步朝九枝灯与已冲上台拥住他的徐行之走去。

岳无尘似是无意地抬起手背揩净了下巴, 注视着卅罗的背影,有大劫得解的庆幸,也难免对他的过分亲近有些惑然。

徐行之已以灵力在九枝灯身上游走一遍,情况着实不妙。他体内经脉处处倒逆,如洪水决堤, 实难阻碍, 若不助他转逆血脉,不消一刻, 九枝灯必会脉竭而亡。

但九枝灯却恨不得立即死去。

他骨血均像是要化掉似的剧痛, 唇角源源不断溢出血水,翻来覆去地喃喃着求死,听得徐行之心中酸楚,刚想将他抱起带走, 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一只手便伸了过来。

“给我。”卅罗越过徐行之的肩膀,简单粗暴地扯过九枝灯的前襟,“……我知道该怎么治他。”

在骨作柴、血作油的烹炸煎熬中,猛然听得这么一句,已痛得神智昏乱的九枝灯蓦然开眼,穷尽全身之力抓住他的手腕,掐得卅罗“嚯”了一声。

徐行之托住九枝灯的后颈,诧异地望着卅罗。

卅罗被九枝灯充满求生欲的双手掐得疼痛不已,紧着面皮匆忙解释道:“……师父私下教过我。”

徐行之转目看向岳无尘,岳无尘把二人对话尽收入耳,以目相示,表明卅罗所言不虚。

徐行之稍稍放下心来,郑重道:“罗师弟,我把小灯交给你了。你……”

“施动此法,不得有旁人在侧,我需要一个清净远人的地方。”卅罗不爱应这虚礼,更何况他久不动用魔道心法,救不救得回来还两说,因此他并不接徐行之的话茬,径直道,“借你玉髓潭一用。”

玉髓潭间清气腾绕,一黑一白两人坐于潭边,身上统一地蒸出袅袅烟气。

卅罗掌住九枝灯心脉,涓流似的向其中输入灵力,循着魔道心法所指出的几处重要大穴,逐步疏导安抚他狂暴的血脉并加以克制。

输入灵力时,卅罗不敢快,也慢不得,每一股灵力都需得维持恒定,否则一旦冲击到心脉,除了助他速死外别无他用。

此法熬心费力,卅罗冒了一头的热汗,强健如他也难免手抖,待九枝灯体内暴走的灵脉渐渐平息,他面色苍白地朝侧边倒下,撑着潭边的岩石大口喘息。

所幸九枝灯晕着,没人能瞧见他的狼狈样。

等身上攒起了些气力,卅罗把汗湿的头发往后挽上一挽,才顾得上去照看被他丢在一边的九枝灯。

那小子身上华衣锦簇,又生得正派安静,正是个大好青年的模样,昏厥过去时仍面覆泪痕,谁家父母看到这样的孩子都难免心软心疼。

卅罗看着他,想到了自己初见九枝灯时的场景。

这孩子小鸡崽儿似的,一把瘦骨,低眉顺眼,没有半点魔道好男儿的风范,彼时的他满心只惦着报仇,根本没把这派不上用场的孩子当个人看。

如今,九枝灯竟是自己能碰得见挨得着的唯一血亲了。

看了他一会儿,卅罗伸手抚一抚九枝灯皴裂的唇,微微皱眉,自玉髓潭里蘸了点水,抹在他唇畔裂开的血口之上,又用另一只手替他把松垮下来的交襟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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