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441)

他不是那个曾伤害侮辱岳无尘的人了。算他岳无尘有本事,能把自己变成了他心尖尖上的的明珠玉石,现在的卅罗即使怒极,打他骂他掐他都统一地舍不得。

然而,岳无尘只用了六个字,便将他一应说辞与希望尽数粉碎殆尽:“你变了,我没有。”

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而已。

卅罗不是那个卅罗了,岳无尘还是那个岳无尘,他清晰地记得一切灾祸的起源,并且无法将这个源头从他的心中抹去。

这十数年来,没有哪怕一刻,岳无尘是当真属于卅罗的。

正如岳无尘曾说过许多次的那样,十三,我与你绝无可能。

卅罗已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青竹殿的。

月光如盐,将周遭景象溶解、虚化,但他从岳无尘脑中读到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每一重画面,均是将他与岳无尘割裂开来的锋刃。

一刀一刀剜下,痛得卅罗喘不过气来。

没人教他该如何抵御情之一字的伤痛,他只能把自己浑浑噩噩地丢入空无人气的新殿中,扑在地上的床褥间,将自己难堪至极地蜷作一团。

他曾许过的豪言壮语言犹在耳:“……是海沟我闯了,是天堑我也翻了。”

……然而他与岳无尘相隔的非是海沟,非是天堑,是两世的冤孽。

谁来教教他,如何回到前世去啊。

入夏后,天亮得格外早些。虽说昨夜劳碌到丑时整才安置下,但徐平生向来醒得早且准时。他用青盐皂角将自己濯洗干净,又提了花壶去侍弄院中花草,想着待会儿要去隔壁提醒徐行之,莫忘了早起带孟重光去青竹殿拜见师父。

在他如此想着时,却听殿门处传来一声问候:“兄长。”

孟重光身着一袭清爽素袍,负手一笑,如此素色已抵消了他不少艳光,然而这副绮丽容貌徐平生看了这许多年,乍一望去仍是晃眼。

孟重光跨入殿内,落落大方地撩袍下拜:“给兄长请安。”

徐平生这才记起此人已入了徐家门,如今是一家人了,一时间不知该唤弟妹还是旁的,连花壶都忘了放下,颔首矜持道:“好。”

孟重光自如站起,徐平生特特留意了一下,发现他行止如常,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他虽还是个处身,未行过双修之事,但对此事也有所耳闻了解。孟重光这样坦荡荡的姿态,与他想象中很是不同。

不过此时的徐行之还并未深想:“……先来拜会我像什么话?行之呢?你先和行之去一趟青竹殿,向师父问安。”

闻言,孟重光现出难色,咬着唇颇心疼道:“师兄他身体不适,今早试了多次,实在下不得床。兄长当真要让师兄去吗?”

徐平生:“………………”

自看到孟重光神清气爽地独身出门来,徐平生就哪里不对,再把他这句话细加琢磨一番,登时两眼一黑,热血嗡嗡叫着冲上头来。

……他那位风姿俊朗的宝贝弟弟,竟是孟重光身下之人?

弟妹突变妹夫,此等打击对徐平生来说委实太大了,他急急赶去隔壁看了弟弟,果见徐行之窝在锦被中昏昏欲睡。

夏被薄软,自是遮不住什么,徐行之颈上肩上均有青红吻迹,一双长睫倦极地垂下,随着呼吸轻颤,一看便是吃了大苦头。

徐平生心态大变,转头再去看孟重光时,好容易看顺了的一张美人脸立时添了万般不是:“给他擦过身了吗?”

孟重光老老实实地:“擦过。”

“可伤……咳,伤到哪里了?”

“已经检查过,兄长不必挂怀,只是闹得太厉害了些。师兄身上失了气力。”孟重光在床侧坐下,缓缓替半睡半醒的徐行之推腰,“再歇息些时辰就能起身了,就是怕误了给师父请安的时间。”

饶是如此说,徐平生也不能放下心来,风风火火地折回殿中,取活络除淤的伤药和补气养元的玉丹去也。

徐平生一走,原本卧在床上假睡的徐行之抬起胳膊,将双眼蒙住,咬牙切齿道:“……我他妈一辈子不出门了。”

昨夜之事对他的打击可谓是毁天灭地,将他之前十数年的认知一举推翻。姓孟的小王八蛋在这桩事儿上倒是无师自通,而孟重光掀开层层鲜艳长裙、趴上他的身子放肆厮磨的场景,徐行之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了。

在他气郁时,一双唇柔柔贴近他的耳畔,隔着一层被子,将模糊的声音推送入徐行之耳中。

“师兄,没事儿。除了兄长,没人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孟重光用撒娇的腔调哄着徐行之,“我给你上好药,输些灵力。等我们跟师父请安时,我故意走得瘸一些,没人能看出来的。好不好?”

上一篇:娇妻养成札记 下一篇:总裁他是偏执狂

骑鲸南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