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55)

徐行之一下乐出声来,大踏步走回来,却又腾不出手来抱他,只好稍稍弯腰,往他发顶上亲吻了一记。

九枝灯霍然僵硬,唇齿小幅度碰撞起来,向来冷色的脸颊和双唇浮出了不正常的殷红,所幸在夜色之下瞧不分明。

亲下这一口,徐行之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他之前常与孟重光做类似的亲密动作,但与九枝灯还是第一回。

见九枝灯并无反感之色,徐行之才放下一颗心来:“小灯,若是不爱笑也不必勉强。师兄只愿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永远平安快乐便好。”

九枝灯攥紧拳头,兴奋到浑身发抖,好容易才压制住翻涌的心绪,稳声答:“是,谢谢师兄。”

徐行之从廊下离开,将药放至侧殿,再前往弟子殿。

九枝灯仍在原地目送,一动不动。

在徐行之的身影刚刚消失之时,殿侧窗户便被从内豁然推开。

孟重光伏在床沿边,眸光森冷地看向九枝灯,眉眼间早无和徐行之在一起的柔和温良,恨不得用目光缠绕上九枝灯的脖子,将他扼死当场。

九枝灯对上那张艳丽的面容亦没有好脸色,他回望回去,满面冷淡之色。

孟重光挑衅似的指了指烛光满绕的殿内,又指了指自己。

九枝灯朝向孟重光,摸了摸刚才被徐行之亲过的发顶,唇角朝一侧挑去。

孟重光登时气怒难当,啪的一声关了窗户。

而待孟重光消失身影,九枝灯也收敛了得色,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嫉妒的暗火在眼中烧了许久仍未散去。

他又在廊下站了一会儿,才旋身走去,将单薄萧肃的身影没入夜色之间。

徐行之再抱着被褥回来时,孟重光仍没睡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像是撒疯的小狗。

一瞧到徐行之,他直接扑了上去,隔着一床被褥就拥紧了徐行之:“怎得去了这么久?重光好想师兄。”

徐行之作势批评他:“想什么想?以往师兄不在你身边,你在弟子殿里也是这般无状吗?”

孟重光大言不惭道:“那时候梦里都是师兄。睡醒了,想极了,我还会跑到师兄殿门前偷偷睡上一夜。”

徐行之自然是不信:“……你就瞎说吧。上床上床,外头是真冷。”

孟重光拦住徐行之:“师兄带着寒气回来,不用沐浴吗?”

徐行之想想也是,放下被褥,正准备宽衣解带时,却见孟重光也开始解衣带。

徐行之:“……你作甚?”

孟重光的目光小动物似的澄净,咬唇嘟囔:“我自白马尖回来后还没有沐浴过呢。”

两个男人沐浴,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徐行之没多想,自顾自解了衣袍,朝温泉池走去。

孟重光欢欣鼓舞,尾随在徐行之身后,跳入温泉池中,把下半张脸埋在已经重归清澈的池子里,咕噜噜吐了好一会儿泡泡,才游至徐行之身边,从身后环紧了徐行之的脊背。

徐行之向来独浴惯了,正闭目养神间,突然被一团温热圈紧,肩膀一僵,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池中。他转过身来:“不必和其他弟子一起排队沐浴,感觉还可以吧?”

孟重光乖乖点头,目光却停留在徐行之刚才亲过九枝灯头发的双唇上。

二人之间距离本就很小,又是第一次裸裎相对,徐行之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怎么?”

孟重光说:“师兄,你嘴上有脏东西。”

说着他抬起手来,一遍遍擦着徐行之被热气熏蒸得柔软异常的嘴唇,每一遍都极其用力,仿佛那里附着着世上顶脏的秽物。

徐行之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去捂嘴,再将手摊开一看,已经有血丝从掌心晕开。

……他的嘴唇被牙齿磨破了。

徐行之好气又好笑:“那么用力做什么?当师兄是丝瓜篓子吗?”

孟重光看着徐行之嘴角未擦净的一痕薄薄的血迹,小心舔了一下唇,控制着别开视线:“师兄,嘴角有血。”

徐行之感觉蛮好笑的,一边撩水擦拭一边道:“你倒是帮师兄连血一块儿擦干净啊。”

孟重光脸颊滚烫滚烫的:“……我怕吓着师兄。”

徐行之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往心里去。

共浴完后,二人一道铺床就寝。

徐行之和师叔广府君说,他要接孟重光到身侧侍候。

所谓侍候,自然是一个在床上安寝,另一个在旁守夜。

其他三派都是这样的规矩。

但徐行之的出身叫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规矩,他又不舍得叫孟重光睡地下,索性阳奉阴违地让他和自己睡一张床。

……左右他的床足够宽敞。

身上的伤痛仍未消去,不过看到孟重光,徐行之的心情都明亮了几分,又睡不大着,干脆同孟重光说起夜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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