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84)

听到近处有两人絮絮议论起那边有热闹看,孟重光才睁开惺忪睡眼,醒了一会儿神,打着哈欠往人群处凑去。

见被围着的是九枝灯,孟重光便失了兴趣,正欲转身,便听得程顶讽道:“这话是谁教给你的,莫不是那个徐行之?”

孟重光神情一凝,站住脚不再向前。

程顶笑道:“好极了,一个与狗争食的小混混,被清静君看中,野鸡变了凤凰,怪不得他能与你这种人惺惺相……”

听他提及徐行之,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众风陵山弟子齐齐变了面色。

话音未落,程顶便被人群里的一只脚狠狠踹中了后背,他一个不察,往前一跌,与此同时,九枝灯腰间的剑铮然而出,剑柄直直撞进了程顶的肚子。

程顶吃痛,趴跪在地,狼狈地抬眼:“是谁?!”

话音未落,一张用来拭汗的毛巾便飞出来扔到了程顶脸上,程顶想挥开,可那毛巾上似乎沾有某种植物汁液,粘稠至极,一上脸就扯不下来。

就在程顶挣扎时,他背上挨了好几下拳脚,显然并不是来自同一个人。

连吃了几下暗亏,程顶终于起了怒意,摸到花枪,一枪圆抡出去,那下黑手的几人察觉不妙,纷纷退开,而来不及退开的孟重光被枪风扫倒在地,脖颈处亦被枪尖残光划破了一个口子。

他咳嗽几声,弱不禁风地低声喘息,眼圈都憋红了,茫然的样子像极了被欺负却又不知怎么还口的小奶狗。

九枝灯却不再愿与其争斗,收剑入鞘:“刚才你辱我师兄,我还你一击,算是扯平。你若是再敢信口中伤,我便以死相搏。”

他的口吻冷淡,却愈加触怒程顶,在他转身至极,程顶突然出手,一棍顶上了九枝灯的后膝弯,随后双手持枪,一道紫红烟霞顺势而出,枪尖携裹着淡金流光,直朝九枝灯肩窝搠去!

围观弟子惊呼之声还未出口,便闻听铿然一声锐响,荧荧花火迸溅开来。

徐行之单手持扇,以扇面阻拒住程顶枪尖的去势,唇角含笑:“……应天川程顶?”

程顶不肯收枪,双眼紧盯徐行之:“你便是徐行之?”

“是。”徐行之痛快地自报家门,“小混混徐行之。”

背后说人不是却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即使傲气如程顶仍不免露出了一瞬的心虚神情。

好在他自恃出身世代修道之家,平日里与周北南切磋起来亦是有来有往,因此他并不很把和周北南齐名的徐行之放在眼里:“话是我说的没错。你若能让我诚心拜服,我便向你道歉。”

徐行之简洁明了道:“此事与我无关,你得向我两个师弟道歉。”

程顶根本没把倒地的孟重光放在眼里,他不可置信地指向九枝灯:“他?不过是一个……”

徐行之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侮辱之词:“不敢?”

程顶少年意气,怎经得住激将,一个冲动便应了下来:“谁说我不敢?放马过来!”

徐行之一颔首,将折扇收拢在手,程顶则挺枪迎战,满心想要领教一下这把名为“闲笔”的兵器是何等神奇。

谁想他眼前霎那间腾起了一股灼人的白雾,不消片刻,程顶双眼便疼痛难当,流泪不止,弃了花枪,满地翻滚起来。

他忍痛大叫:“这是什么?是什么?!”

“……这叫石灰粉。”徐行之袖手而立,无耻道,“小混混在街头打架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家里人没教过你,我就给你上一课。不收你钱。”

语毕,他四下张望,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瞧到了一个拿着笤帚,神情茫然的年轻应天川弟子:“受累打听一下,应天川戒律殿在何处?”

那小弟子受宠若惊,放下笤帚,拱身一揖,紧张得有点结巴:“弟子愿领徐师兄前往……”

徐行之一边伸手逮住那程顶的后领,一边将“闲笔”变幻为一盘长绳,麻利地把程顶绑了起来:“受累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弟子激动得脸颊泛红:“弟子名为叶补衣,仰慕……仰慕徐师兄多时……”

话说到这里,他才注意到徐行之手里提着的是谁,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即捂住嘴巴,声音低了下来。

程顶哪里还顾得这个,当他灰头土脸地缓过神来后,竟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这个结局令他狂怒不已:“你放开我!!”

徐行之把多余的绳子挽在手里,毫不客气地一拉:“别乱挣。这叫猪蹄扣,捆猪用的,猪都跑不了,你就更别想了。”

他拉扯着程顶过去,将孟重光从地上拉起,又继续对程顶道:“……顺便教你一句民间谚语吧,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记住这句话,对你以后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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