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87)

广府君狠狠瞪了徐行之一眼,又转向荣昌君:“您想要如何处置?”

荣昌君客气了一把:“我请二位来,就是想商量出一个合适的处置之法。”

话是如此说,荣昌君的目光却一直放在广府君身上。

广府君干脆道:“徐行之当众致歉,并退出今次天榜之比。您看如何?”

不等荣昌君应承下来,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旁边安静地搓捻衣袖的清静君便插了话:“……不大好吧。”

荣昌君:“……清静君有何看法?”

“我认为,这件事情责任该是对半拆分,不能全怪行之一人。”清静君的腔调如往常一样放得很软很慢,“行之他也是为同门弟子出气,冲动了些,不至于让他退出天榜之比。再说,同样是犯了规矩,程顶还能参与天榜之比,行之却不能参与,行之他多委屈啊。”

广府君忍无可忍:“师兄,徐行之他不是十二岁的小孩子了!若不是您一直纵容他,他也不会做出这种羞辱道友的恶事!”

清静君无辜道:“我哪里有纵容他呢。”

广府君:“……出了这等事,进门后您训都不肯训诫一句,这还不叫纵容?”

清静君想想也是有理,便朝向徐行之,语调温吞如水地训道:“行之,你以后做事前该多加思量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毁伤不得,要是实在气不过,你悄悄打他一顿便是了,何必要这般闹得不可收场。”

荣昌君:“……”

广府君:“……”

周北南:“……”

程顶的脸都绿了:“……”

徐行之咳了一声:“……是。”

“是什么是?!”广府君拍案而起,“师兄,您再这般优容下去,哪一天他非招惹出大事端来不可!”

清静君啧了一声,捏了捏鼻梁,小声嘀咕道:“……我就是不想罚行之行不行,你们好烦啊。”

荣昌君简直是不可置信:“……清静君,您说什么?”

广府君一个倒噎,只能将说教暂止,转而打起了圆场:“荣昌君,师兄他来前喝过酒,神志不清,并非此意,请不要误会。”

清静君叹了一声,语调还有几分委屈:“算了,师弟要罚便罚吧,我不管了。”

广府君不防从天而降一口锅,分辩道:“这怎是我要罚?”

清静君立即打蛇随棍上,道:“师弟,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

广府君:“……”

眼见调解不成,周北南在一旁打了个圆场:“师伯,师叔,晚辈有一个妥善处理此事的办法,不知可否提一提?”

荣昌君压抑着火气:“……你说便是。”

周北南说:“徐行之动手剃发,其情可谅,但毕竟有损我应天川颜面。不如罚他学程顶一样剃去头发,此事便从此扯平,双方均能参与天榜之比。您看如何?”

徐行之抬头瞪着周北南。

……周胖子,你害我是不是?

周北南读懂了徐行之的眼神,灿烂一笑。

……怎么会呢。

广府君与荣昌君对视一眼,对此折中之法还算满意:“行。”

清静君:“不行。”

广府君看起来恨不得把到现在还在唱反调的清静君的嘴给缝上:“师兄!醉话连篇,不可再说了!就按此法来。”

说罢,他转向荣昌君,请求道:“请务必让我亲自动手,以示风陵山之歉意。”

话说到此,清静君只好不情不愿地受了,趁广府君临下台时,他还扯住广府君衣摆,小声叮嘱:“别剪太丑。”

广府君:“……”师兄你可闭嘴吧。

不多时,风陵山弟子都听到此讯,赶来了戒律殿前等待处罚的结果。

半晌后,戒律殿大门敞开。

周北南带着程顶从后门离去,三君则从正门而出。

广府君负责送仍有怒意的荣昌君回邸,清静君则留在门口,等待徐行之出殿。

走远后,荣昌君才与广府君抱怨道:“赤鸿君当年怎么会选清静君做风陵山之主?”

听到荣昌君背地里谈起师父师兄,语气还颇有不满,广府君微微皱眉,不卑不亢地为清静君说话:“师兄乃吾辈翘楚之人,剑术超群,曾连获六次天榜魁首,由他出任风陵山之主并无问题。至于风陵山俗务,自有我来操持,荣昌君不必为风陵山烦忧。”

荣昌君讨了个没趣,只得闭口不言。

待二人走远,徐行之便顶着一头短发从殿内走出,落落大方,丝毫不避。

他五官本就俊朗出挑,放眼四门间,若说要找出一个最俊俏的男子,十人有十人会指向徐行之,此时他长发一剪,不仅不古怪,反倒将他的面目更衬得清爽俊逸。

数个女弟子望着他发了呆,唯有元如昼在回过神来后,笑得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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