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系统[快穿](964)

试问谁在拥有这样的权利之后,还能随便放下呢?太上皇,可不是皇上只皇,而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摆设。

还有另外一个主人公……

裴闹chūn已经回想起礼亲王父辈的结局,在五年前,对方的爷爷起兵谋反,剑指京城,原身御驾亲征,一路旗开得胜,最后直接将其及亲族赐死,现在,这位礼亲王,也已经到了八岁的年纪,正在那有名无权的礼亲王府里头慢慢长大,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是不是已经知晓真相,开始准备出手了呢?

不过这也不打紧,裴闹chūn倒是没那么紧张,上辈子礼亲王裴庭安的成功,可是在天时地利人和的综合作用下才铸就的,任何一个朝代,内部如果稳固的话,想要颠覆绝没那么容易。

整理完了思绪,裴闹chūn便也在心里做了点打算,他睁开眼,正欲完成原身还未完成的工作,然后瞬间身体僵硬,愣在当场——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决定,换个计划!

……

东宫之内摆设讲究到了极致,这也是当初原身亲自看过图纸,又开了国库,jīng挑细选整理而成的,当时他满心只为了独子谋划,希望裴祐之能住得更加舒适,那时的他哪会知道,后来这房子还成了关押儿子的牢笼。

“殿下,为何如此忧心?”裴祐之的伴读,都是裴闹chūn钦点的,其中最得裴祐之心的,便是当朝户部尚书之子诸石建了,对方自小便以诗画闻名。

诸石建问了话后,也觉得自己荒唐,事实上他们在座的,哪有不知太子心的呢?

太子的忧心,不是关联着民生,就是关联着陛下,可子不言父之过,太子哪能说呢。

裴祐之看着众人,心里只有愧疚,这些伴读,当初都是因为才华过人,才被父皇点为伴读的,本来按常理推论,他们现在应该大多被外放为一方长官,或是在京都开始做个贤臣闻名,可正因为他们和自己扯上了关系,到现在都被父皇压着,不是做什么翰林院侍讲,就是做什么大理寺小官……没有一个,被放在能发挥才能的位置。

他试图为这些伴读们找父皇辩驳,可终究是无用,反而还惹了父皇厌恶。

他曾经不理解的,史书上的太子命运,现在全有了答案,裴祐之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走上注定了的命运。

“无事,我只是在烦心,河山地裂罢了。”裴祐之随意地找了个借口,众人也不会拆穿,只是意会地出谋划策。

裴祐之越听越觉得荒唐可笑,父皇让他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臣子,可却不给半点机会,他但凡提出点意见,便会遭到驳斥,在父皇眼里,他大概没有半点是做的好的。

就如这河山地裂,裴祐之不明白,为何朝中诸多大臣都可上书,独独他没有资格?

他要是敢开口,在父皇眼里,就成了越权,就成了大胆妄为,肆意评判朝政,huáng口小儿随意发言。

好笑吗?

诸石建算是伴读间领头的,他平日里和裴祐之私下谈话最多,看着他神色中的无奈,心中也很能理解,诸石建曾经问过父亲,太子究竟该何去何从——当然,这问法实属胆大妄为,可他实在太过迷茫。

诸石建是不明白的,皇上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为何还要不断打压太子,生生折了太子的锐气才满意?

那时父亲只是沉吟着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便不再说话了,诸石建只记得,那夜的雨水很多,扰人清梦,他一夜未曾睡着。

坐在旁边的何海是裴祐之的表弟,说话也比别人要更有底气一些,他倒是忍不住开口:“殿下,陛下此前不是说,会派你去处理huáng河水患吗?”他自小脾气冲,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说到这,厅堂之间鸦雀无声。

身为一个太子,裴祐之最láng狈的,就是他身上可以说是“无功无过”,刚入朝时,他轮转跟过几位大臣,学习过不同部阁的工作,可之后没多久,便迎来父皇一次又一次的责备打压,再之后,他甚至没能独自掌过大权,连像是父皇还是皇子时的掌管一部的机会都没有,哪能立功?连犯大错的机会都找不到。

这么下来,朝臣们就连偶尔想上书替太子表功、请权时,都找不出论据,到了这时候,都还只能夸太子学富五车,心胸宽阔等等,最后只能悻悻放弃。

何海所说的huáng河水患,是前两天地方急报来的消息,朝中已经为这件事吵了好几轮了,每回水患,基本都有无数的问题要解决,包括了开仓赈灾,收容、安排灾民;兴修水利,维护大坝等等,还包含了以此牵扯出的趁机敛财的地方大臣,总之,是个需要背锅,也能建立大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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