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好家庭(304)

“何仙姑你就别拿梗了,知道啥就说啥,我们也不会举报你的。”

何仙姑:呵呵哒,哪个狗日的举报过老娘?

最后被缠的没办法,她就道:“反正咱们村的祖坟不能动,再要是平坟运动,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么说是老祖宗保佑了?

何仙姑:“我什么也没说啊,谁要是出去咧咧让上头听见说封建,谁家祖坟被挖了谁家自己哭去。”

于是大家都当心知肚明,但是什么也不说,毕竟这跟自己息息相关。

老祖宗保佑他们不挨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自从56年开始当地就实行平坟政策,要求把坟头平掉增加耕地面积。一开始各村闹得都很激烈,周家村二队有人也害怕得罪大队长,为了巴结张根发,好几个人主动表示可以把自己祖父母、父母的坟墓平掉。后来还是周诚志和周诚仁等人以周家村有好几个烈士为由顶住压力,在坟地栽很多柏树、杨树,还见缝插针地种粮食、吊方瓜、葫芦等蔬菜,然后上报乡里已经将坟地改造成耕地,增产多少多少,平坟才没有像其他村那么激烈。

何仙姑这么一说,有些人家自然也心知肚明不好意思起来。

“咱们晓得了,以后队长说啥就是啥!”

……

今年粮食大丰收,按照周诚仁的说法,往年秫秫一亩地能有个一百斤出头,今年得有二百斤!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收完秫秫、大豆和谷子等粮食,剩下的就是玉米和地瓜,然后清理地里的茬子,等着耕地耙地播种小麦。

周诚仁寻思等耕地的时候,公社应该把牲口还给队里,否则怎么耕地?没有男人和牲口,只靠女人可耕不了地,种不下去粮食就交不了征购粮任务,那城里人和干部也要挨饿。他坚信干部们是不会忘了公粮任务的,一定会有最好的安排。

他看看玉米还没彻底熟透,觉得还是再等几天。

而这时候三队四队那些人才收了一点秫秫,觉得够吃就行,大部分庄稼都杵在地里呢。

周诚仁懒得管他们,他领着一部分去清理秫秫地,张翠花领着一些妇女在场里晒秫秫、脱粒,周诚信和周玉忠则领着几个劳力去拉碾子推磨。

仓库里没有粮食,食堂等米下锅,只能边收边加工。

脱粒也没有机械化,就是把秫秫穗一手摁在铁锨的刃上,一手用力往回抽,“嗤啦”一下子就能把秫秫粒脱下来。

这办法又慢又累人,没一会儿就腰酸背疼,但是不需要很大的力气,连半大孩子老人也能帮忙。

现在三秋大忙的时候,家家户户没有闲人,泥蛋儿这样的孩子都在场里干活儿,菊花那么大的负责看孩子。

一时间场上大人忙着脱粒,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

莫茹虽然没出月子就出门干活儿,但张翠花一直没让她下地出力气,只是跟着黑灯瞎火的时候“作法”运粮食。

现在她出了月子,和另外两个还没出月子的一起翻晒粮食,这是最轻快的活儿。

那俩妇女一个叫王连花生了个女儿,一个叫赵佩兰生了个儿子。

莫茹和她们也就是点头之交,虽然一个村,但她们住东南头,平时也就上工的时候碰个头。而莫茹以前主要抓虫子其他农活儿没做过,和她们就很少有交集。

现在男人们不在家,女人成了秋收主力,大家见面才多起来。

这俩人对莫茹都有意见,很看不惯她!

毕竟大家都是没出月子就出来干活儿的产妇,同类更容易攀比,因为莫茹白天没在地里剜秫秫割秫秸,俩人意见不小。现在终于一起晒粮食,少不得就近观察,看看和听说的那个“猪”有多大出入。

村里没有秘密,谁家有点事儿,当天就能传遍全村。

她们还在家里坐月子时候就听人说莫茹在家坐月子跟养猪一样,不用干针线活儿,不做饭不碰水,不用洗褯子。男人伺候她月子,顿顿鸡蛋小米粥细面馒头,还买一罐子猪油熬菜汤,听说煮猪头的时候把耳朵和口条都留给她自己吃了,要不能这么红光满面?

真是猪!

想想她们生孩子,总共吃了没有几个鸡蛋,一开始喝三天小米粥,后来跟着大家一样顿顿地瓜干、秫秫面黏粥、窝窝头,别说猪大油了,就算单独做顿饭都不可能的。

看看人家莫茹生了孩子比从前更俊俏,不但气色好,皮肤又白又弹,穿的还干净整齐,褂子里面一件粉色的衣裳,衬得皮肤更加白细,一点也不像个乡下婆娘。

倒像是资本主义地主婆的做派!

当然,这种羡慕嫉妒里还要夹杂着一种优越感,因为自己比莫茹艰苦朴素,自己比莫茹能吃苦耐劳,自己不劳烦婆婆男人不娇气,自己更像是贫下中农的革命者而莫茹就是资产阶级地主富农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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