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的手一抖，笔掉在桌子上。

张越轻笑一声，道：“大概是暖气开得太大了吧。”

萧丹拉开椅子坐在苏颜的身侧，又握了下苏颜的手，“多穿一点，宁可热一点也别冻着了。”

“知道了，妈。”苏颜应她一声，萧丹下午没什么事情，拿了糕点上来，就坐在苏颜的隔壁，看着苏颜写作业，偶尔给苏颜顺顺头发。

张越好几次想碰苏颜，但碍于萧丹在场，他只能忍着。

晚上张启中要回来，快四点了，萧丹终于走了，她一出门，下楼梯，张越起身，将门一把关上。

转身回来，将苏颜抱了起来，扔在床上，压了上去，去摸她的腰，“我忍了一个下午了。”

苏颜推着他的肩膀，“你要干嘛啊？”

“我亲亲，萧姨可真耐心，看你写作业也可以看一两个小时。”张越低头亲她的嘴唇，手在她身上作乱。

苏颜推着推着，很快就没力了，两个人在床上扯来扯去，躲来躲去，交缠得气喘吁吁的，张越像是要把她掐入肚子里似的，紧紧地抱着她，平复心情道：“我想要你，你什么时候给我。”

“我还小啊！”苏颜挣扎。

“成年了…”

“……”

到底是怎么界定成年这个词的，十八岁是成年了，但身体还没发育好啊。

张越埋在她脖子里，“之前想要你吧，你不喜欢我抗拒，我理解，现在我想要你吧，你把你还小放在嘴边，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吃得到你？”

苏颜在他怀里红着脸，“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时机不对？”

张越手撑在她头的两侧，看着她：“可能还需要一个好一点的气氛？”

苏颜一笑：“大概吧。”

“再亲亲。”张越咬住她嘴唇，刚一咬，门就被敲响了，张越僵住，苏颜一推，张越弹似的往后弹去，站在床后一脸无奈，苏颜整理了下衣服，拍了拍脸，去开门，是郑月，她蹬蹬噔地举着一个礼盒，给苏颜。

“我跟你启明叔去巴黎玩的时候给你买的…咦…张越也在啊？你在干嘛呢张越？”

张越揉了揉唇角道：“没干嘛，陪她写作业。”

“哦，这个哥哥当得越来越有模有样了。”郑月拍了下张越的肩膀，后在苏颜的床上坐下，拉着苏颜的手，“快，拆看看是什么。”

苏颜看了眼憋着脸的张越，忍不住笑了下，后拿起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条淡黄色的小礼服，小巧清新，看着很少女，也很柔美。

郑月说道：“这是我选了好久的，我觉得你以后肯定会参加很多的活动，这裙子正好，喜欢吗？”

“喜欢。”苏颜手在礼服上摸了下，丝滑柔顺。

“喜欢就好。”郑月很高兴，她从上次看完电影后，就没见过苏颜，跟张启明出国了，张启明去办他的公事，她成日没事就逛街，买的最多的就是给苏颜跟萧丹的，男生的东西她买腻了。

这些年张启中跟张越父子的衣服什么她也会买，买来买去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跟一个小男生的。

现在她终于也可以买给女孩了。

她变得比以前更爱购物了，张越见她们聊得开心，揣了手机道：“我下楼了。”

苏颜看着他出门，这才挪回视线。

当晚，张家二佬也来了，一家人在这寒冬夜里，吃火锅，萧丹买了很多菜，张启中跟张启明推杯换盏的，聊了很多，张越也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接了话，自从那天电影上映之后，张启中回过几次家里，但都跟苏颜碰不上，他捏着酒杯，喝了一口，却见儿子给苏颜夹菜，还给她烫牛肉。

张启中偏头，问萧丹：“两个人和好了？”

萧丹看了一眼，笑着道：“嗯，不知道怎么的，我那天从临城回来后，他们还一起做面条吃。”

张启中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他又喝了一口酒，萧丹压压他的手，轻声道：“你少喝点。”

张启中眉目含笑，淡淡地说：“太久没一家人这么坐着吃饭了，你也难得在我身边这么温和地待着。”

“哪里啊，这不是经常陪你去出差吗？”萧丹轻微睨他一眼，张启中又笑道：“你最近忙啊，比我都还忙。”

说着他还点了下萧丹的鼻子。

萧丹脸红透了，她都快四十的人了，被他一点像个孩子似的，她有点小慌道：“厨房里还有点牛肉，我去拿。”

随后匆忙地地走进厨房里。

郑月要给苏颜倒酒，张越拦下，他手搭在苏颜身后的椅背上，笑道：“叔母，算了，她不能喝。”

“怕她醉啊？”郑月反问。

“嗯，她醉起来吓人。”张越说话时，近在耳边，吐出来的气带着酒味，苏颜咳了一声，低头吃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