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荣宠手札(598)

结果,被四卫给拦了下来。

繁盛的表情十分严肃十分淡定,任凭徐太后怎么说,都言道必须通禀才能入内。

徐太后冷笑,“我怎么看着槿儿经常一句话不说就推门进去了?”

繁武在旁边赔笑,“娘娘是娘娘,您是您。当然不一样。”

一旁的繁盛凉飕飕的看了繁武一眼。

繁武登时惊觉,看着徐太后愈发难看的脸色,赶忙脸色一整,又补了句:“太后您至为尊贵,不通禀一声,哪里称得上您的身份地位呢?”

说着,他就朝岳公公使了个眼色。

岳公公扯着嗓子拖着声音唱和道:“太——后——娘——娘——驾——到——”

估摸着这个声量这个长度,陛下就算在里头睡着了也能听得见,繁盛这才点了点头,躬身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儿,“太后请。”

徐太后本想冲进去给蔺君泓个措手不及,让他没防备之下好多问出点事实来。如今到了这地步,之前的打算是没了戏,她还没进屋蔺君泓就已经有了防备。可都到了这个地步,不进们也说不过去。

她斜睨了繁盛和繁武一眼,仪态端庄的往里行去。

蔺君泓正在案前奋笔疾书。听到了徐太后的脚步声,依然头也不抬。

徐太后不知他有何要事在办,竟是这般的专注。看他半晌没有反应,她索性在旁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静等他做完事后再商议。

谁知这一等,一炷香的时候就过去了。

徐太后按捺不住,慢慢站起身来准备过去问一问。谁料恰巧此时蔺君泓停了笔。

徐太后暗喜,声音平静的问道:“皇上可是已经忙完了?”

“还好。”蔺君泓将案上墨迹未干的纸张放到一旁,“太后过来,所为何事?”

徐太后刚才还以为他在批阅奏折,就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这才发现他拿着的是张纸。搭眼一看,恼了。

哪里来的上面奏折?居然是张画。而且画上的人她很熟悉。就是元槿。

徐太后脸色一沉,“皇上这是何意?竟在御书房里做这样闲杂的事情。”

蔺君泓好似丝毫没有发现她的怒意一般,含笑道:“今日政事已经处理妥当,我想槿儿了,便给她作了张画。这里是我书房。我不在我的书房给她画,莫不是要我去永安宫里给她画?”

这番言辞冠冕堂皇,徐太后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是好。

说起来,她恼的倒也不是因为那幅画本身。而是她自己先前认定了他是在做正事,所以干巴巴等了许久。如今知道他不过是在做些杂事,而且看着自己母亲在等着,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给妻子作画。这让徐太后如何忍得?

偏偏之前她也没有开口闻讯,是自作主张在这里坐着等的。半点也没法怨他。

徐太后一口气闷在胸口,发作不得,暗暗生闷气。

蔺君泓等了会儿,没听到徐太后开口,有些好奇。转身望过去,便见徐太后皱着眉在那里苦苦思索,似是被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给纠结住了。

蔺君泓静等着,看到她这模样,倒是有些稀奇。

半晌后,徐太后缓了口气,问道:“最近我一直在忧心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才好。”

她指的自然是元槿还未怀孕之事。

蔺君泓却是想到了之前蔺时谦和他提到的蔺君澜的事情。便想着,徐太后应当是想让蔺君澜提前出来,还不好和他当面开口。

他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免得两个人又吵起来,就说道:“这事儿急不得。”

徐太后没料到他居然已经知道了她担忧子嗣的问题。

细细想来,应当是元槿和他说起来的。

徐太后皱眉道:“怎么急不得?这都那么久了还没动静。莫不是要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你才急?”

蔺君泓眉端轻扬,嗤道:“太后倒是急得很。只是不知道太后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

他指的是蔺君澜三番两次的打他主意,如今又算计到了元槿的头上,让他如何不气恼?

徐太后心里却是咯噔一声,暗道坏了。

他都说了,“有没有考虑过他的处境”。莫不是问题真的是出在他这里?

徐太后这样一想,神色反倒是柔和了,“你若是有难言之隐,尽管和我说。左右都是一家人,我定然帮你想想办法。”

蔺君泓哪里想到徐太后会突然转变了态度?

他暗暗有些诧异,顺着话茬说道:“这事儿我有自己的顾虑。”

徐太后越想他的处境,越是替他担忧。听闻后暂时也没多说什么,忧心忡忡的匆匆道别离去。

蔺君泓并未将徐太后的这次到来太过于放在心上。毕竟她时不时的就要和他争吵几次,早就习以为常。他就将这事儿抛诸脑后,只当是平日里惯常的一个小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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