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生在六零年(289)

因为最近秋天的原因,阳光不如以往那么足,为了让屋子看起来更亮堂一些,蓁蓁把原本分隔屋子的屏风都撤掉了,三间大屋全都连着,看起来格外通透。

房间的一侧摆着一个书架,上面磊着满满的书,从纸张的色泽和新旧程度上来看应该都是常常翻阅的,有的书甚至看着书页已经很松散,估摸着看了不知多少遍了。书架旁边则是一个靠窗的书桌和椅子,上面摆着一摞书,最上面那本还夹着个书签,估计是最近蓁蓁正在看的书。紧挨着书桌是一张古琴桌,上面摆着一只古琴,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只有上头的穗子是新编的。

靠墙的一侧则摆着一个青玉案,和书桌遥遥相对,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凌秀蓝看着书案上摆着一张白纸,转头笑着问蓁蓁:“你是喜欢书法还是绘画?”

蓁蓁谦虚地一笑:“都会一点点。”

李老太最喜欢显摆孙女了,会一点点哪能体现出蓁蓁的能耐,她立马站起来指了指后面墙上的画说:“中间那幅画和字是她先生的作品,那边墙上那幅是蓁蓁画的。”

凌秀蓝回身一看,惊愕地发现墙上居然挂着国画大家苏未然的大作,苏未然在解放前就已经成名,据说建国后在最高领导人办公室里摆的山水画就是苏未然的作品。运动期间,苏未然销声匿迹了十年,等再次出现后,他的作品居然又上了一个台阶,除了浑然天成之外,比以往更多了些洒脱自然。

如今苏未然虽然依然作画,但只有寥寥几幅送给亲朋好友。除此之外,他人就是抱着千金万金也求不到一幅画,前些日子据说有个职位不低的人还想拿权势施压,结果被苏未然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不说,那人还被上面诫勉谈话。经过这十年的波动,国家都把这些大家们当国宝一样看待,那种不长眼的只能说是看不清形势。

郗长波职位也算不低了,因此凌秀蓝对这方面的消息知道的也不少,见蓁蓁的房里居然挂着以“一画难求”著称的苏未然的作品,不禁吃惊地看着她:“苏未然是你的先生?”

“咦,你也认识老苏呀?”还没等蓁蓁说话,李老太就插嘴了:“这事闹的,要是知道你们认识,等他下回来家里玩的时候也叫你过来。”

凌秀蓝笑着说:“大娘您可真会开玩笑,我还没那个面子能让苏先生认识我。”她的视线又落到李老太说的蓁蓁自己作的山水画上,只见她用简简单单的线条却勾勒出一幅磅礴大气的山水画作。

凌秀蓝在法国时也学会过绘画,对国画也略知一二,单看那气势、那布局、那用色就知道蓁蓁在国画上造诣很深。

李老太对墙上的画看起来并不满意:“我就觉得这幅画太素,不如画花啊草的好看,你不知道蓁蓁给她四哥画的炕琴老漂亮了,就是和我们林区那一个教画画的老师学的,后来我们来帝都以后,老苏就喜欢画这种山啊水的,蓁蓁就不怎么画花和草了。”

凌秀蓝看着画越看越喜欢,拉着蓁蓁笑道:“真是名师出高徒,你年纪轻轻居然能画出这么好的画,我瞧着我家俊杰都有些配不上你呢。”

被未来老丈人打击也就算了,连亲妈都插刀,郗俊杰脸都黑了,他拨开凌秀蓝的手,挤到了两人中间,试图向蓁蓁展现自己的多才多艺:“其实我会油画的,我还会小提琴、钢琴。”顿了顿,郗俊杰认真的看着蓁蓁,眼神无比真诚:“另外,我真的觉得,比我长的好看的男生可能真的不太好找。”

第92章

看着郗俊杰认真的表情里居然还有些紧张的神色,蓁蓁的心顿时化成一滩水了,她忍不住伸手在郗俊杰脸上捏了一下,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郗俊杰看着蓁蓁笑了,也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着居然有些傻兮兮的样子。

李老太轻咳了两声,忍不住扭过头去都有点不好意思看,蓁蓁这孩子也真是的,当着人家妈的面呢,能不能不这么光明正大的占人家儿子的便宜?

凌秀蓝在一边看着儿子傻乎乎的笑容,居然觉得自己手有点痒痒,恨不得上去也朝着他脸捏两把过过瘾。郗俊杰这孩子小时候还笑的又甜又萌的,等上了小学以后,老师、同学没事就喜欢捏他脸一把,捏来捏去就捏的小俊杰不爱笑了,平时板着脸连碰也不让人碰一下。

眼看着蓁蓁一个手捏还不知足,居然把两只手都拿了上去捏着郗俊杰不撒手,顿时把凌秀蓝乐坏了,这真是一物降一物,脸都被捏的有些红了,居然还乐的和捡了金元宝似的。

“咳咳咳……”王素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使劲咳嗽了一阵,蓁蓁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屋里还有三个围观群众的,默默的把手缩了回来。看到郗俊杰的脸上居然能看出红手印来了,蓁蓁又心虚地上去抹了两把,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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