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十三岁(264)

月儿和锦瑟震了一下,当下心里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二人虽然为慕容娇娇担心,唯恐她清醒过来之后会发怒,但此刻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道了是,福身退出寝殿,守在门外。

重重幔帐垂落的床榻上,南宫辰轩凝视着怀中睡得极为不安的人儿,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柔的抚过,拇指划过她饱满红润的唇,目光更为炙热深沉,但他却蓦地闭上了双眼,然后慢慢的扯下了慕容娇娇纤腰间的绸带,慢慢的褪下了她身上的寝袍,将她抱出了幔帐,拥着她入了冰凉的浴桶中

冰凉的水着漂浮的冰块冷的激起肌肤,慕容娇娇一惊,几乎要舒醒过来,她感觉自己沉浸在冰火两重天之中痛苦煎熬,又如同溺水一般的无助惶恐,但是她的手在挥舞之时,却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握住,那人将她的手执起,轻轻的送到了冰凉的唇边轻吻,而后在她耳边呢喃着,似乎在安慰她,哄她安静下来。

慕容娇娇的身子渐渐的缓和下来,但是却因为冷而紧紧的依靠在南宫辰轩的怀中。南宫辰轩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她那乌黑垂落的青丝遮掩了妙曼的肌肤,但是他却始终不敢动一下,他僵直着身子,目光只能停留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因为他害怕自己一个目光飘散就会克制不住。

因为,她太过美丽,更因为,他太过想念。

鼻息间呼出的热烫气息昭示了他此刻的心猿意马和内心骚动,但他仍然咬牙强忍着,只用冰凉的薄唇在她的眉宇,长睫,鼻尖和红唇、脖颈间亲吻,流连。片刻后,他抱着她似乎已经被冰水浸得已不在那般热烫的身子起身,用寝袍裹住,而后声音沙哑的吼道:“月儿,锦瑟。”

月儿和锦瑟立刻跑进大殿,她们错愕之余只见皇帝满身湿透,衣襟紧贴着身子并且还不断流淌着水泽。她们当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做什么,于是赶紧准备干燥的衣物给慕容娇娇换上,擦干长发,整理床铺。

而这个过程中,南宫辰轩的眼睛不曾睁开一下,他只是拼命的深吸着口气,但却仍然难以克制,因为大殿中的幽幽的沁香和慕容娇娇残留在他身上的气息都令他混乱,于是他握紧了拳头,随后破门而出……

慕容娇娇有好转时,已经是三天后,这段时间,一切喂药、饮水,甚至用冰块敷熬的事情全部都是南宫辰轩亲自打理,月儿和锦瑟只能在旁听候命令。而深夜时,又因慕容娇娇的病情时常繁复,所以南宫辰轩索性就住在了这个寝宫中,困倦之时就躺在她身侧,小歇片刻。

一个年轻的帝王,和一个只年长皇帝三岁的皇太后共处一室,这件事若是传闻出去必然是会引起纷乱流言,因而月色和锦瑟看守得异常严谨,甚至连太医都恩威并施的警告过,不让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漏出去。

这名太医虽然不精明,但却也是安太医一手调教出来的,跟随皇太后来行宫也已有六年之久,所以多少也明白轻重,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自然不敢传出一个字。

终南山行宫一如往昔的宁静,但皇城中的加急奏报却也在此时飞奔而至,送来了加急文书。南宫辰轩看到文书后,面色阴沉不语,薄唇紧抿,随之依旧陪守在慕容娇娇身边,寸步不离,但在傍晚之时,又有文书送来后,他才开口:“他们有多少人?”

送文书的男子低垂下头,抱拳道:“回禀主子,没有多少人,但是这件事似乎只是慧德太妃一手策划的,属下接到密报之时,曾亲自前往汝亲王封地查问过,得知汝亲王殿下生活十分奢华淫靡,每日都是酒肉陪伴,歌姬萦绕,现年虽然才二十四五岁,但身子已经虚弱了,因此,便同先帝一样大肆结交江湖道士,求丹延寿。”

南宫辰轩目光沉了沉,他在床榻上的人儿微微动了一下时,立刻掀开幔帐走到床前坐下,抬手轻抚她的额头,为她掖好棉被,随手紧握住她的手。见慕容娇娇未醒,便又低沉的问道:“慧德太妃没有阻止汝亲王轻率的行径吗?”

幔帐外的男子看到帝王入帐,虽然看的不真切,却也隐约感受到了不对劲,他面色微变,随之就察觉到了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于是忙又低垂下脑袋,十分谨慎的回答:“慧德太妃对汝亲王殿下十分宠溺,任他纵情享乐,且慧德太妃她对先帝曾服丹药而身体日益健朗强壮的事情似乎很是在意,认为丹药的确可以使人精神百倍,脱胎换骨,所以不仅不多加阻止,反而更为支持。而且,属下还略查到,慧德太妃自好似已经查到了当年贤贵妃突然脱胎换骨,深受先帝垂爱的原因,正在秘密派人研制香肌丸,只是这种东西医书上并无记载,所以忙碌了一两年还未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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