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17)

听到她说喜欢他的话,又因她的靠近而清晰地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的幽香,更因她的动作,杨文鸿脸上顿时烫热如火,两抹红晕染上了俊秀脸庞,连耳根子都泛着红,身子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害羞。

看着杨文鸿羞涩的模样,倾狂心中一阵狂笑,太好玩,这个杨文鸿的反应实在太好玩了,哈哈……

调戏,这是赤*裸裸的调戏!这是在场所有人,除了两个当事人以外,一致的心声。

堂堂皇子大庭广众之下,当子皇帝的面,调戏大学士之子,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狂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还不快放开文鸿。”莫龙恺脸色挂不住,大发皇帝龙威,威声喝道,自己的儿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戏了人家的儿子,还说这种胡说,这让他在臣子面前的威严何在,身为九五之尊的面子又往哪放?最重要的是,他的一片苦心不能付之东流啊!

“我不,我就喜欢文鸿哥哥。”楚芸烟刚想劝皇帝消气,倾狂却嘴一撅,跟皇帝唱起反调来。

“三皇子……”又是震惊又是欣喜,还有种不明的情绪在他小小的心里滋生。

“你……逆子。”莫龙恺气得直指着倾狂,浑身都发抖,说不出话来,这骂吧!倾狂别的没有,歪理一大堆,弄不好到最后还觉得是自个错呢!打吧!舍不得,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妻儿都痛,他更痛!但不教训又不行。

哈哈,皇帝老爹的反应不错,倾狂心中暗笑,对自己的杰作十会满意,皇帝老爹你为了我能‘成才’,暗中做了那么多事,如果我不做点事回报回报一下,那不是太不孝了吗?

“狂儿!”楚芸烟见势不对,嗔怪地看了倾狂一眼,扶住皇鄯⒍兜纳碜樱沉怂称?

“知道啦!”倾狂见娘亲不高兴,便低着头,讪讪放手,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走回去坐下,心里却在奸笑:反正也‘报复’得差不多了,该试探的都试探了,要是真把皇帝老爹气出个什么来,娘亲可不会放过她。

倾狂一离开,杨文鸿顿觉失落,却也不得说什么,何况,他……

“皇上请保重龙体,三皇子未曾读过诗书,只知率性而为,也是不为过,况且三皇子喜欢与鸿儿亲近那是也是犬子的荣幸,今后更能与三皇子和睦相处,劝导三皇子认真读书,这也是一件好事。”杨大学士打圆场道。

莫龙恺本在楚芸烟的安抚下,早就没怎么生气了,听了这话,更是什么气都没了。

见皇帝脸色缓和下来,杨大学士又对着双脚跷在桌子上,一点皇子样都没有的倾狂,又不失时机地以一副师者的口吻教育道:“三皇子,须知身为皇子,一举一动皆代表皇室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封建礼法规范,三皇子,刚刚的举动就不合礼法,今后切不可再犯了,就算是心里喜欢,也不能表现出来。”

难怪后世史学家总说,莫要投生帝王家,看似荣华,其实无异于一生都困于牢笼,没有自我。

倾狂表面一副不受教的样子,心里却不禁感慨,想想她前世,虽不是生于帝王家,但又有何区别,从小就不能按自己的意愿过活,不敢付出真心,不敢真心去喜欢什么,因为一旦付出真心,就会在乎,而在乎就会变成弱点,成为敌人攻击她的最好的武器。

今世,她要照着自己的意愿活着,率性而为,又有何不可,只要她够强,谁又能说得她什么,只要站在顶端的是她,什么世俗规则,都由她来定。

倾狂这副目无尊长的样子,着实又把皇帝气得半死,连楚芸烟也看不过去,倒是杨大学士依然一副温和的师长模样,不生气,倒是对着杨文鸿道:“鸿儿,今后你就是三皇子的侍读,当谨记自己的责职,若有失职之处,就算皇上不追究,为父也定惩不饶。”

“孩儿谨记。”杨文鸿立即恭敬道。

倾狂不禁对这位一直温温和和的杨大学士侧目,好个杨大学士!这可是变相的威胁啊!相信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如果我这个皇子不学好,做出什么失德的事,受处罚的就会是她‘喜爱’的文鸿哥哥,如果他杨大学士一个不爽,一个辞呈上来,杨文鸿当侍读的日子就会立即终止,两人从此‘相见无期’。

厉害,呵,可惜,我莫倾狂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最不怕的也是威胁,看来以后的日子会有趣多了。

“狂儿,以后要好好跟杨大学士学习文学礼仪,朕每半个月会抽查一次。”莫龙恺摸了摸倾狂的头,用眼神瞥了瞥杨文鸿,笑得如狐狸一般道。

倾狂一瘪,闷闷道:“知道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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