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262)

意外他竟然会补上后面那句话,倾狂并不因他的拒绝回答而不满,依旧笑容满面道:“嗯,那为了补偿第一个问题,接下来的第二个问题,你可要答得仔仔细细,希望不会再等到一句‘回答不了’。”顿了一下,伸出两只手指道:“第二个问题,武云山上的人与擎云堡是什么关系,至于他是谁,我想你是不会告诉我的,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看着倾狂一副‘我已经退了一步,你不能再给我否定答案’的样子,云道恒就有点哭笑不得,想了片刻,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般道:“小风,你赢了,坐吧!我把能告诉你的都跟你说吧!”

这小子太聪明了,这次的谈话,从一开始,看似是他在主导,是他在挖她的底细,其实是他一直被她牵着走,不,该说是在厅堂的时候,当她说出那七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照着她的思路走了,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即使早明白了这是她的算计,也得继续跟着走,恐怕这也在她的算计中吧!这样的心思,他这个比她多活了几十年的人都要自叹不如。

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这是一场由她一手引导的无形较量,打的是心理、气势、智慧还有‘谈判’的巧技,以她前世混战商场多年的经历,云道恒纵然比她多活了几十年,也只有落败的下场。

看了一眼已收敛起狂肆的迫人气势,俨然又是那个无害而悠闲的少年,云道恒不得不暗叹:长长后浪推前浪,好一个厉害的莫风,小小年纪就这般深不可测,‘败’在她的手上,也说不得什么了。

摇头苦笑着也坐了下来,精烁的目光依旧落在倾狂的身上,开口道:“擎云堡是我爹一手建立起来的,而武云山上的人便是我爹的师傅,天月邪教传出的那句话不假,从某种角度上讲,擎云堡确实是出自武云山,如果没有我师公,也就没有五十年前威震江湖的云擎天,自然也就不会有擎云堡了。”

放下茶盅的手一顿,眼眸中的惊讶稍纵即逝,虽然她早有预感天月神教白狐所说的武云山上的老家伙必定是个隐世的高人,却不想竟是云道恒的师公,云道恒今年已然六十岁,他的爹云擎天至少也是八九十岁以上的高龄,那他师公不是跟老头一样是年过百岁的人瑞?

捕捉到倾狂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云道恒得意一笑,嘿嘿,总算有件事不在你的料想之中了吧!

看到云道恒的得意的笑容,想也知道他在得意什么,倾狂有点无语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真是的,要是让擎云堡中的人看到他们敬爱的堡主大人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得这么‘得瑟’的话,非得以为他中邪了不可。

“我说,堡主大人,你别笑得这么‘可爱’行吗?我还是比较习惯看你和蔼可亲的笑容,那比较适合你老的形象。”看他嘴角越咧越大,倾狂不得不出声道,至于吗?她不就惊讶一下,有必要笑得像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吗?还笑个不停。

“你小子,还管起我怎么笑来着了,我就爱这么笑,不行吗?”云道恒失笑出声,顺便耍耍赖,真是越相处越喜欢这个少年了,虽然深不可测,却意外地不会让他有一丝的讨厌或戒备,反而会让他觉得很放松,连困扰了他这么久的天月邪教也被他暂时给抛在了脑后了,这该是她的特殊魁力吧!

倾狂确实有这样的魁力,总能让身边的人放松,似乎只要有她在,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然而这样的魁力对于敌人来说却刚好相反,只要有她在,就是天底下最头疼的问题,而云道恒会有这样的感觉,正是因为他是真心喜爱倾狂,而倾狂也没有把他当敌人,经过刚刚的一番无形较量,两人感觉更像是忘年之交了。

晕,这看着挺正经的一个老头啊!还跟她耍起赖来了,倾狂无语地摊了摊手道:“行,你老爱怎么笑就怎么笑,就算你要淫笑,我也管不了。”

“你小子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淫笑了。”云道恒瞪了瞪眼,见倾狂不再顶回来,便无趣地笑了起来道:“好了,我们接着说吧!其实你说得不错,解铃还须系铃人,天月邪教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师公,但是如今我们可谓对他们‘毫无所知’,那么也只有师公才能‘解铃’,那样我们才能商谈出对付他们的办法了,只是我想不通,我师公已经有七十年没出过山了,他们为何会知道我师公的存在?”

“云堡主是否知道你师公的来历,或是他以前有什么仇人或朋友之类的?”倾狂以指轻敲了椅把,若有所思地问道,七十年没下过山?那么知道他的存在的就只能是他以前的朋友或仇人,像老头,应该是他的朋友吧!不然不会让自己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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