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302)

拉住他的手臂,倾狂在银面男子身子前倾之际,右臂狠狠地撞上他的胸前,不无意外地听到一声闷哼,与此同时伦着他的手臂一转,‘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右脚向前,身形再一转,整个人宛如一条泥鳅般滑到银面男子的后背。

银面男子被一轮番奇怪打得一时反应不过来,想要转身已然来不及了,然而身体在遇到危险自会做出反应,真气运至后背,脑袋一偏,打算硬接下这一攻击,他的功力比她深,他有自信,只要她打下,吃亏的总是她。

很显然,对手又再一次小瞧的她,倾狂眼眸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迟疑,手一扬,便往他的后背拍下去,意外的却不是出尽全力一击,反而像是很轻柔地打下去。

更意外的是,就是这么轻柔的一掌,竟打得银面男子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如此天赐良机怎能放过,倾狂双手扬起,左右开工,一掌接一掌地‘轻柔’地打下去,打得他根本反击不了,而且越抵抗,伤得越重。

“该死的。”忍无可忍,银面男子第一次暴怒出声,也顾不得后背的威胁,反手一记侧爪,便向倾狂右肩抓去。

倾狂又惊又赞,对方应变之强,功力之强不禁令人惊骇,在他抓住她右肩的瞬间,左手腕一转,以绵力朝他的背后倾力一按。

‘砰’宛如沙袋般,银面男子自半空中被击落而下,在接近地面之时,大喝一声,猛然一个旋转,半跪落地,一口鲜血从面具下滑落,黑色的衣袍上血迹斑斑,左手捂着胸口,右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显然已经断了。

离银面男子半丈之远,倾狂飘然而落,五道爪掌清晰地显现在右肩之上,皮开肉绽,霎时右肩上鲜血浸湿了白色的衣袍,显得如此醒目。

高手过招不过是瞬间的事,从倾狂欺身而上,到双方飘然落地也不过是短短瞬间。

“少主。”青衣老者一身狼狈地躲避着灵风的攻击,分神担忧地喊了一句,这一档口,差点就被灵风给咬断了脖子,此时的他头发凌敌,衣袍破烂不堪,胸前的胡须七零八落,面对灵风的攻击也不敢再分心,浑身的真气已然提至顶峰。

灵风发现倾狂受了伤,紫瞳越显幽深,前脚一挥,极强劲的罡气密密地朝青衣老者罩下,青衣老者急忙运起真气抵挡,双方又激烈地战在一起。

‘冰炎’躺在地上粗喘着气,连开口出声都做不到,只能在心中急得火急火燎,目光中透出对她们少主无尽的担心,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的少主会折损于莫倾狂之手。

烟尘散去,云擎天心急地跑到倾狂身旁,心疼地看着她的右肩,对于刚刚那瞬间的一暮,说实话,他又再次受到了惊吓,那样诡异的身手,真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打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还藏有多少精妙的武学。

接到云擎天心疼的眼神,倾狂回以一记放心的笑容,此时她倒想直接再给银面男子重重一击,但刚突破十阶巅峰的壁障,真气尚未稳定,这一番打斗下来,体内真气急剧翻涌,让她不得不先以最快的速度稳定气息,否则体内的真气非得破体而出不可。

银面男子心脉被震伤,也急于调息了下|体内真气,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如果这时候被对方看出端倪,云擎天必定会出手,对他十分不利,至于莫倾狂,以她的作风,此时没有趁胜追击,必然也是正在暗暗调息,面具下的眉头一皱,低沉着声道:“你,那是什么武功?”

他想不通,明明她的实力不如他,为何他的手臂被她一粘上就震不开了,为什么他明明已经运气于后背抵挡,依她的功力不可能将他打成这样,而且最可怕的是,他越是运气抵挡便伤得伤重,所释放的真气反而被打了回来,自噬其身,这样的武功,着实令人惊骇。

“混元太极。”倾狂此时也不知对方伤势如何,而云爷爷明显也受了内伤,此时都不宜动手,唯有拖延时间,思及此,嘴角一扬,轻轻一笑道。

太极,在前一世,可谓是人类皆知的一套精妙武术,其原理适用于十八般武艺,当时学习中华武术之时,她本来最喜欢的便是太极,但是后来在充满杀戮的黑暗世界,显然以太极的柔是不适合于暴力的撕杀,因而她便放弃了太极,转而学习各种格斗之术。

刚刚‘借’银面男子强劲的迫力来催动体内真气,以轻松突破十阶巅峰壁障之时,突然福灵心至,脑海里骤然想起当日教她太极的老师傅曾言道:以动静开合,刚柔快慢,上下左右,顺逆缠绕,忽隐忽现,虚虚实实,绵绵不断,周身一家,一动无有不动,显时气势充沛,隐时烟消云散,以意带力,到点融化于全身,做到劲断意不断,然后再轻轻启动,挥洒自如,一意一念,一举一动,随心所欲,都在自我控制之中,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硬碰硬必然吃亏,太极原理,遇强愈强,以柔克刚,借力打力以达四两拨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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