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27)

我这才想起来,彼时只侧目看到她身段妖娆,却没想到这就是梁文敬在眉妃之后的宠妃,那个人见人爱的兰贵妃。

“这个兰妃什么来历?”

“听闻其父是先帝宠臣右相大人。”

“右相大人?”我睁开眼,对着日光微微眯眼,淡然道:“左相右相之女,一后一妃,真是大梁福气。”

烟翠不以为然:“兰贵妃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皇后可是对兰贵妃忌讳着呢。听兰贵妃的贴身丫头讲,皇后动不动斥责兰贵妃失德失仪,却想不到,倒是自己先被禁足。”

心下感叹一声,皇后不喜的人,想来在太后那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皇后,在宫中如此不得人心,连个宫女也背后非议,平日跋扈可见一斑。

左相右相历来不和,这亦是朝中人尽皆知。

唤道:“将常太妃的玉匣拿过来。”

烟翠依言捧来玉匣。玉匣是用上好的白玉做成,匣身刻着云锦花纹,匣面上则是一俏皮顽童。

我打开玉匣,里面放着薄薄的一羊皮卷,打开,是一副,寥寥数笔,一群孩童在溪边嬉戏场景跃然纸上。此画出自本朝名画师姜良之手。姜良书画在高祖时以其画风简洁,丰韵传神而风靡京城。

姜良出身书香世家,其父在高祖时官至光禄大夫,享四品俸禄。姜良庶出,虽与嫡出的兄长手足情深,无奈姜良父亲的正室夫人恐其分享家产,对姜良及其母亲处处挤压。姜良及母亲奈何人微言轻,终是被赶出姜家。姜良不甘如此,发奋图强,一朝功成名就。

我看着手中的画,这常太妃心细如发,果真是“画里有话”。

看来,康靖王梁文宣的离开有不得已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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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病初愈,身子渐渐好了起来。梁文敬脸上亦有了喜色。棠梨宫前冷冷清清,除了梁文敬偶尔出入,并无他人。

梁文敬早已下旨,若无他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棠梨宫,一来长公主病体未愈,二来长公主为先皇守孝,不宜随便惊扰。

这样一来,我也只有偶尔去御花园走走的时候,才会看到三三两两的嫔妃,而那些嫔妃,见了我,实在躲不过,疏淡行礼后便告退。

这一天的午后,我遵照御医嘱咐,便出去晒晒太阳。走在御花园偏僻的小路上。转过假山,一个淡绿色的身影正在给鱼儿投食。

心下诧异,居然也有人和我一样,专爱走偏僻的小道。

正要绕过去,那淡绿色的身影回转身:“长公主留步。”

我更是诧异,此人没回头,便知道是我,想来耳力不错。心下顿时明白过来,恐怕在此等了很久了,且是专门等我来。

我停下脚步。

那淡绿色身影将最后一把鱼食投入到池中,回转身,朝我盈盈一拜,声线柔和有礼:“臣妾见过长公主。”

恍若此人在哪来见过,声音也似曾相识,我只道:“快快起来。”却想不起是谁。

身后的烟翠等侍女赶紧跪下:“奴婢叩见兰贵妃。”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就是那天在御花园赏花在耳边小声提醒过我的兰贵妃。当时并无细看,加上后来乌洛书信到这,亦无暇去顾及,根本没有认清。

此刻禁不住细细打量起她,面容清丽,虽说不上天姿国色,却也如出水芙蓉,站在那里,我见犹怜,似一幅淡淡的画。

只有两个人给过我这样的感觉,一个是有过数面之缘、在被乌洛赦免后再也没有见过的赫哲,一个便是眼前的兰贵妃了。

我心里赞叹一番,好一个右相的女儿,看来烟翠说的是真的了,若不是琴棋书画的耳濡目染,寻常人家哪有如此的气质?这与贵为皇后的左相之女,简直是云泥之别。

心下好感,微微笑道:“兰贵妃之前没让本宫在御花园出丑,本宫一直不曾言谢。今日,倒是给本宫一个机会。”

兰贵妃眸子一亮,依然柔和道:“长公主天资聪颖,姿容出众,臣妾只是顾及皇上而已。”

我淡淡一笑,这兰贵妃,看来是有话要对我说了。

我嘱咐烟翠几个人:“本宫病了许久,今日遇到贵妃,倒不如让她陪本宫走走。”

当下与兰贵妃沿着假山缓缓走着。这个地方,御花园的最边上,又有假山遮挡,平素便冷清不已,那些喜热闹的妃嫔,这个地方绝不会踏足,更何况是午后。

这个兰贵妃,用心良苦,倒不知道要对我说什么。

我亦不点破,只和她慢慢走着。

“臣妾今日得见长公主,长公主倒也不像传言中的不近人情。” 兰贵妃看向我,唇角微微一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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