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213)

这个长孙鹭眉,自认为有了皇后姐姐的撑腰,有了太后的夸赞,愈加不将我放在眼里,却不知这正是皇后的计策,乐得见长孙鹭眉与长公主一试高下,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自长孙鹭眉被贬为才人,皇后更是觉得时机來了。

只是,皇后万沒想到,长孙鹭眉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她觉得害死我很容易,只是想在害死我之前借我的手除去兰贵妃。

如此一來,我捡了一条命,皇后亦真切暴露在我面前。

这里面一些是我的猜想,一些是因为霍太医之后求我手下留情,告诉我不想看着唯一的孙女为了争宠越來越偏激,乃至最后走上绝路;倒是最后菏嫔临死前说的话才让我将这一切串联了起來。

心下慨叹,可怜的菏嫔,一朝怀了龙胎,却是如站在刀尖上,最终还是送了命……

这深宫,果然如良美人临死前所言如黑水潭般幽暗,深不见底……

只是,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梁文敬既是知道皇后不能容忍嫔妃怀上龙胎,难道还由着皇后残害自己的子嗣坐视不理,太后难道亦由着皇后,眼睁睁让自己儿子的江山后继无人,真真让人费解。

翻來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了丝袍,來到桌前。

烟翠听到我起來,进來后帮我挑亮灯烛。

屋外更漏声声,已是三更,屋里隐约有些闷热。

坐在一边的烟翠捂嘴打了个哈欠。

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眼前出现的却是菏昭仪临死前的嘱托。

我突然想起什么?忙问烟翠:“启雨启菏满月的时候各宫都送來了什么贺礼!”

聘礼

烟翠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去取了礼单,递与我:“公主,都在这上面呢?”

我接过,大体扫了一眼,最前面的是皇后和兰贵妃,皇后送的是一对羊脂玉项圈,以保平安用;兰贵妃,则是送來了亲手缝制的小衣服,还有其它的一些礼物,多数是中看不能用的玉器、金银礼物等。

我问烟翠:“兰贵妃缝制的衣服在哪儿!”

烟翠有些奇怪,还是去外间取了來。

大红的婴儿肚兜上绣着象征吉祥的“五福图”,五彩丝线在烛火下闪着淡淡的光泽。

我仔细翻來覆去,并无不妥。

烟翠亦凑上前:“公主,怎么了?”

便将肚兜不动声色放在一边:“本宫只知兰贵妃聪慧,琴艺高超,原來这绣

我忽然想起,兰贵妃与常太妃交往甚密,烟翠又是常太妃遣來之人,工亦是如此出众,真真是让本宫佩服!”

烟翠一边收起肚兜,一边道:“长公主说的是,以前太妃亦是经常如此夸赞兰贵妃呢?”

我淡淡道:“烟翠,跟随本宫如此久,本宫待你如何!”

烟翠不明所以,睁圆眼睛,迟疑道:“公主待烟翠自然是极好的,,公主为何问起这个!”

“哦!”我点点头:“如今兰贵妃即将临盆,本宫亦是担心,从明日起,你且搬去容德宫,细心侍候贵妃娘娘,直到兰贵妃顺利诞下麟儿……”

菏昭仪临产前对我说过的话,我不能不上心。

一直都是以为只有皇后才会对菏昭仪腹中龙胎“关怀备至”,沒想到最终让菏昭仪送命的竟是另有其人。

长孙鹭眉的对所谓“位高权重”者的诬陷虽然是瞎猫之举,却也是歪打正着。

梁文敬的两个孩子來之不易,照顾起來我格外细心。

照顾孩子的四个奶娘从家世到祖宗三代已是细细筛过,棠梨宫的人都是跟随自己已久的人,倒沒有看出什么?除了烟翠是之前常太妃遣來的,因着康靖王与兰贵妃之前的事情,我不能不对烟翠上心。

烟翠倒不疑有他,第二天略收拾一下,嘱咐喜儿一定好好照顾我和小皇子及小公主,便去兰贵妃那了。

天气越來越热了。

转眼已是六月,数着日子该是兰贵妃临产了,却毫无动静。

烟翠回來报,兰贵妃胎像平稳,虽是快到日子了,却丝毫无临产的迹象。

我心下纳罕,转念一想,前后差个十天八日也不是沒有可能,便放下心來,嘱咐烟翠一定照顾好兰贵妃。

天武三年六月十二,柔然可汗遣柔然王子郁久闾乌洛來大梁与大梁皇帝梁文敬商谈边境疆域及在边境开设互市事宜。

这是柔然自与大梁战争后近二十年以來第二次來访大梁。

第一次是梁文敬太子大婚时,乌洛只是送來贺礼而已。

这一次不同了,柔然虽然在之前的战争中一败涂地,但短短不到二十年,在北方朔漠又异军突起,又陆续吞并了周边小国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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