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271)

“王妃,大梁來信了…….”芬姚一路小跑來,老远就嚷道,见我正在抚琴,快到跟前这才停了下來。

“王妃,是大梁宫外的來信!”芬姚见侍女亦在跟前,便走到我的身边附耳道。

我看了看信封,便接过信,起身回到内室。

前些日子自己曾经写信让大梁的信使带回大梁,递给宫外的杜兰。

沒想到,前后不到二个月,便有了回信,这杜兰,看來在许家,母凭子贵,还是吃得开的。

自己让杜兰打听的正是关于秋秋的身世。

当年自己出宫后,一举一动皆在常太妃的掌握下,自己在韦伯家的一行一动,怕是沒逃出她的眼线。

王成宇既然是常太妃一早安排的眼线,那他与灵儿的婚事,想必亦是早已安排好的,现在看來,当时即便灵儿不应也得应,韦家与自己有救命之恩,常太妃知自己对韦家感恩,加上自己一时亦无处可去,想必才想了这个法子,终究來说,对自己是不放心的,只是可怜了灵儿一家,最终落个家破人亡。

只是现在想想,当时自己偶遇梁文敬,对王成宇的事情亦多数是从梁文敬那听來的,亦包括王成宇不能生育的事情。

按说灵儿曾说过她与周兴已有夫妻之实,且那孩子必是周兴的无疑,但是,自己却突然心存疑惑。

我一直甚是奇怪,灵儿和周兴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周兴若是有半分人性,怎么能对灵儿还有他们的孩子秋秋不闻不问,即使是真的是家中明媒正娶的妻子悍妒,依我对周兴的了解,周兴虽然优柔寡断,但对灵儿的感情,应该不会是假的,怎么就成了如此寡情薄义的人。

究其原因,要么周兴胆小怕事,要么就是秋秋根本不是周兴的孩子。

初次想到这个,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细想当日看到刚出生的秋秋,眉眼似乎有那么几分像周兴,但是现在,随着秋秋越來越长大,越看秋秋却越像极了已去的灵儿。

秋秋虽小,却是人小鬼大,时不时眨着大眼睛问自己的父母在哪里。

想想,秋秋现在虽小,但是一天天长大了,懂事了,管叫自己姨姨,管杜兰叫姑姑,纵是对她再好,亦不能替代她的母亲,秋秋幼小的心里或许知道自己不能与“杜兰姑姑”的儿子相比,少不了暗里一个人托着腮坐在大树下望着天空呆呆出神。

之前,杜兰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亦是心底酸涩莫名。

自己与杜兰虽是视秋秋如己出,且秋秋在自己及杜兰身边不缺吃穿,但是,毕竟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再多的爱,亦不是秋秋所想要的那种慈母慈父之爱。

想了想,还是决定让杜兰先打听一下昔日怀荒的周兴及王成宇。

杜兰倒是个办事利落的,仰仗许家,倒是沒有浪费时间。

拆开信,我看了看,眉头却是渐渐皱了起來。

杜兰接到我的信函后,转告给夫君许士儒,许士儒自是不敢怠慢,派人快马加鞭马不停蹄赶去塞外的怀荒。

昔日曾经繁盛一时的怀荒在几年前边塞小国的骚扰,如今已是人丁稀少,方圆数十里冷冷清清。

许家派出的人,怀揣当日灵儿托丫鬟容香递与我的信物,一块刻有“兴”字图案的玉佩,在怀荒附近打听当日怀荒昔日的富户周兴家的情况,却是多日无果。

倒是有人看许家派出的人风尘仆仆,又是大梁京城口音,以为是寻亲而來,悄声告诉了许家人关于周家的新宅所在。

原來,自当日怀荒被柔然骑兵侵占后,周家上下惶恐不安,生怕柔然是觊觎其财富而來,遂与周兴的岳父杨家商量,连夜将所有值钱的金银细软运往江南,等柔然骑兵來到周家后,只在周家掠夺了一些不算贵重的东西。

而周家,在这一劫过后,亦是举家上下搬离怀荒,在离怀荒数百里地的另一个边塞互市重新置办宅子。

杨家世代经营丝绸,亦是对江南丝绸成垄断之势,自然是不愿意女儿嫁到塞外受边塞风沙之苦,加上塞外离边境不远,怕女儿受骚乱之苦,遂说服周兴,让周兴下江南。

周家就周兴一根独苗,指望着周兴续香火,自是不愿周兴离开周家,去杨家做倒插门女婿,奈何前面多数财宝为躲避柔然抢掠,已运往江南,周家不得已,才勉强允了周兴去江南。

许家派出的人又在怀荒之地寻找王成宇,而王成宇却似人家蒸发了般,无丝毫音信,记得当日王成宇家亦是怀荒南部的富户,虽不如周家财大势大,亦应该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但,奇怪地是,问谁,都摇头说沒见过此人,偶尔碰到当日灵儿所在的叫玄川的村子里的人,问起韦灵儿的夫婿,亦都摇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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