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286)

我伸手指点点芬姚的额头:“傻丫头,今日本宫与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已是莫大的运气,若是真是想要你命,哪还有跑!”

芬姚听了,点点头,禁不住缩头吐吐舌头:“王妃,奴婢从來沒见过那牛羊竟疯成那样,吓死奴婢了,当时奴婢看到的时候,腿肚子都转筋了……”

是夜,我独坐榻前,对着亮如白昼的烛火静静翻着手里的医书,静静等着乌洛的归來。

这些医书都是來柔然之前让霍太医给我准备的,宫外的霍太医一身俭朴的素服,带着已是沒有记忆的略显羞涩的长孙鹭眉,祖孙两个居住在郊外的农舍。

接到我的去信,便依言将东西打包好,由宫内的侍卫带回。

如今这些东西我带到大梁,仔细看过,确实受益匪浅。

这医技,若是运用得当,治病救人不为过,若是居心叵测,想杀人亦是易如反掌。

快三更的时候,乌洛从宫内回來,眉间思虑沉沉,平日凛冽冷硬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疲惫。

见我还在秉烛看书,不由一怔,眉间一皱道:“怎么还不休息!”

我抬眸瞄了一下乌洛,一身玄色衣袍,腰间以金带紧束,更显出身材强劲有力。

“哦……还不困……”我放下书,伸伸腰,懒懒道。

乌洛负手站在桌前,面色淡淡:“在等谁!”

我起身近前,双手抱着乌洛的双臂,笑笑:“王爷如此晚回來,倒还叫臣妾等着,,臣妾,自然是在等臣妾的夫君……”

一句话让乌洛眉开眼笑。

长窗微开,烛火摇曳,窗外银盘洒落一室的静谧。

芙蓉暖帐内,浓情之后的喘息平复后,我懒懒靠在乌洛的肩头,听着他的胸膛里传來的强有力的心跳声,闭上眼,懒懒道:“王爷,臣妾今日……”

我闭着眼睛,慢声细语地将铁力化的事情告诉乌洛,末了道:“臣妾虽是女流之辈,不懂国事,窃以为,男人应先为国尽忠,如今我柔然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铁力化勇士应该上前线杀敌,却在臣妾的身边;实在是屈才……”

乌洛半天沒有应声,只是淡淡道:“铁力化虽是勇士,但是这样的勇士实在是我柔然一族的耻辱……”

我心下一惊,想來是乌洛已对白天之事有所了解,便劝道:“王爷,若是铁力化有异心,臣妾早已见不到王爷,如今臣妾毫发无伤,想必铁力化是无心之失;王爷还是让其戴罪立功……”

乌洛便沒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拥住我,不多会,两人便酣然睡去。

來到柔然大半年之久,见过纳彩珠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从來沒有听过纳彩珠有孩子。

我亦是很奇怪,乌洛前后共有几位夫人,虽是先后死去,也沒听过哪位夫人曾经有过他的孩子;如今的纳彩珠,亦是乌洛娶的夫人中时间最长的,且自己曾有几年不在乌洛身边,纳彩珠亦沒有身孕,当真是奇怪。

而自己,之前早在大梁的时候已被诊断诞下子嗣的可能性不大,一是因为自己当年冷宫落下的顽疾体寒,另一方面是自己中过毒,至于中过什么毒,太医各抒己见,却沒有任何人敢下结论。

只有霍太医,一次给自己诊脉后无意中的说过的一句话我却是牢牢记在心里:“长公主体内寒气并非天生,微臣窃怀疑长公主之前是否服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霍太医沒有明说,我却听了个明白,如今想起來,难道自己亦是被人所害。

自得到兰贵妃的药方,我将其给了霍太医。

霍太医看了之后,禁不住直点头,赞道:“此方果是良方,相信对长公主病体康复大有帮助,只是,不知何方高人开此良方!”

我微微一笑:“一个故人而已!”

“此方不仅对长公主将來诞育子嗣大有希望,且能解长公主体内寒毒,强身健体!”霍太医微阖目沉思一下:“微臣从医几十载,见过高人无数,此方让微臣想起了当年的京城名医齐曾齐大夫…….只是……”霍太医叹息摇头,沒有再说下去。

我这才记得,齐曾乃是常太妃娘舅家的表兄,兰贵妃又深得常太妃喜爱,若是兰贵妃有心学医,齐曾当是不二人选。

若是再细追下去,常太妃若是告诉齐曾自己乃是当年沈贵妃的女儿,齐曾或许不会袖手旁观,因此这才有了兰贵妃手上的方子不一定。

只是,齐曾当年因母亲之事惹下滔天大祸,被废去双腿,是否怀恨在心亦未尝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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