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324)

……

听闻这些,才知雍加斯得大檀信任,稳坐国师宝座几十载,并不光是雍加斯自己的才能,这纳兰思思的母亲,与王宫來往密切,想必亦是极重要的筹码。

如今乌洛出征,大檀病重,雍加斯虽是动向不明,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宫内桩桩事情俱是让人匪夷所思。

大檀病重,膝下六个王子除了最小的四夫人的儿子仅有几岁,其他夫人的孩子均已能上朝听国事,为大檀分忧。

大檀的嫡长子郁久闾车吉安乃是大汗正室夫人所生,此前已随他的王叔乌洛上得前方征战高昌,正室夫人还育有第四子郁久闾阿尔达。

大檀的次子郁久闾松泰则是三夫人所出,三子郁久闾莫多系五夫人所生,第五子郁久闾切尔苍则是二夫人所出。

如今除了最小的四夫人的儿子尚年幼留在王宫读书;松泰和阿尔达留下來照顾病重的大檀之外,其余的三子车吉安、莫多、及切尔苍已追随他们的王叔乌洛上得前方杀敌。

斛律单同來此的目的莫不是在提醒自己,此番王宫内不太平莫不是与子嗣争宠有关系。

大檀莫名病重,国师雍加斯却是束手无策,多次作法后反而使得大檀病情加重,出乎意料的是,大檀虽是病重,除了雍加斯,却并不相信别人。

动荡 1 (上)

如今柔然王室虽是表面风平浪静,可是内里却是动荡不安。

一面是前方战争,一面是王宫内的漩涡暗涌。

此前自己所设想的要提防雍加斯,直觉是因为自己遇刺客小产,纳彩珠的腰牌赫然为证被囚禁之事。

身为国师,自己的女儿跟随柔然汗国的王爷多年,一直屈居于“夫人”位分不说,如今又传言遣人刺杀王妃而被囚禁,此等恶名足以让堂堂国师颜面扫地。

对于纳彩珠的被囚禁,国师虽是未明说,却在柔然可汗大檀面前进言声称自己的女儿绝不会行如此下作事。

大檀对乌洛的事向來很上心。

此番不是因为别的,乌洛三十而立之年却还未有子嗣,大檀自然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关心备至。

乌洛的身边不乏女人投怀送抱;可乌洛每日专心于政事,甚少亲近女色;即便是府里的夫人,亦不是每日都能见到他。

但大檀得知一向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乌洛却对从大梁的边境掳來的女俘另眼看待时,甚觉不可思议;称“我柔然地杰人灵,难道沒有令其中意的女子” 。

而后來我跟随乌洛离开柔然去大梁贺梁国太子梁文敬大婚,在大梁境内逃离乌洛,大檀后來听闻此事不禁皱眉道:“竟有此等不识时务之女人,走了也罢,省得王弟惦记!”而后竟为乌洛细心张罗婚事,并听从国相之言,在柔然境内为自己的弟弟乌洛选妃。

乌洛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声言自己心里已有人选,这场选妃才闹个无疾而终。

而乌洛却是因此在整个柔然汗国声名远播,成为无数闺中女子爱慕梦中男子。

……

直到乌洛向大檀提出要正式迎娶大梁的长公主沈卿卿,并发誓此生非此女子不娶。

大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弟弟不仅是动了情,简直是病入膏肓。

对于与大梁的和亲,柔然汗国内部两派态度鲜明:

以王爷乌洛为首的柔然王室认为两国虽是历经战争,但经过战争荼毒后的两国的后势发展俱是强劲;尤其大梁,地广人稠,很快恢复了元气:“大梁枭雄之心,不可忽视”,如此來说,放目将來,利大于弊,目前三国并立,若是大梁与高昌首先结盟,柔然生存堪危。

而以国师雍加斯为首的反对派则认为大梁一直未放弃南征北扩疆域的野心,大梁新帝梁文敬堪称“一代枭雄”:“如今西南有高昌牵制,料想大梁不敢轻举妄动”,言外之意则是若是柔然与大梁联手灭掉高昌,那么接着下一个便会是柔然了……

……

最终柔然大汗大檀接受了与大梁结盟攻打高昌,如此一來,从大梁來的和亲王妃便成为两国盟约中至关重要的一节。

自然,柔然汗国当前最重要的便是要与大梁一起灭掉高昌,划疆而治;自然一切不利于两国结盟的事便成为柔然朝廷的头等大事。

自己不仅是乌洛明媒正娶來的的正牌王妃,更是大梁与柔然结盟友好相处的见证。

王妃的生命安全堪忧,自是不利于两国。

更何况大梁的皇帝梁文敬先前有言在先,大梁的长公主在柔然万不能受半分委屈……

如此一來,可汗大檀对国师雍加斯即便再是信任,但人证物证俱在,抵过国师为女儿苍白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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