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374)

我愕然,随即大窘,却见乌洛一个翻身,将我牢牢压在身下,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你说了那么多,只有这句才是本王最爱听的……”

一室风光,春色旖旎……

乌洛已回來多日,除了偶尔上朝外,便就是就是在宫里专心陪着我。

令人意外的是,被关在囚牢里的纳彩珠似乎被人们慢慢忘记了。

管家传來的消息是纳彩珠自我上次去见过她之后,除了每天定时地吃一点点饭,剩余的时间就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偶尔抬头透过高高悬起的小窗看看外面的天空,任谁叫都不答应,安静地如同空气般虽然存在,但叫人几乎无法感觉到她的存在。

相比较之前的大吵大叫,动辄怒骂半天,如今的她,似乎突然转了性子。

管家來说的时候,我只是吃着茶盏里的暖胃枣茶,一言不发。

面上虽是听着,心里不免也奇怪,前段日子忙于王宫内之事,又病了许久,实在无心去记得这个女人。

说來也怪,原是说乌洛回來才会对纳彩珠处置。

旧人 2

但乌洛自回來后,似乎也是忘却了纳彩珠的存在,自始至终连提都未曾提一句。

倒是凝儿有一天侍候我沐浴,不经意说起,她有一次路过纳彩珠的囚牢后面的路上,听到看守囚牢的两个牢头对坐着发牢骚,说看守的女人半死不活的,成天安静地如一缕幽魂般,偶尔出声的时候倒吓了周围人一跳。

纳彩珠出声的时候只说过一次:“你们知道王爷回來了沒有!”

对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两个牢头实在是提不起半分精神搭理,王府里的差使多了去了,王爷打了胜仗,就连在王府里洒扫的差使都成了香饽饽,只要路上告诉对方自己是王爷府里侍候的,那也是极招人待见的……

凝儿说起这些的时候,学的倒是惟妙惟肖,就连两个牢头在商量着如何换个差使的话亦学的很是像样。

逗得几个侍女笑弯了腰,我也是忍俊不禁。

笑归笑,我还是听明白了,这纳彩珠被囚禁如此之久,她的国师父亲亦是无能为力,唯有寄希望于乌洛。

而听牢头的话,想必是纳彩珠并沒有得到乌洛已经还朝的消息,还在做着最后的徒劳挣扎,希望有朝一日乌洛回來还能记起她,能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放了她。

纳彩珠已被囚禁时日不短,一个养尊处优的夫人沦落到整日呆在长宽都只有不过两丈的囚牢里,终日不见阳光,纵是心底对其再无好感,但想起这些仍然不免唏嘘不已。

芬姚在一旁边替我往浴桶里撒花瓣,一边撇撇嘴道:“也就是这等脸皮堪比城墙还厚之人,作下这数不清的缺德事,若是换作奴婢,早找个地方碰死了……”

旁边的几个侍女亦是见识过纳彩珠的手段的,亦都连连点头。

只有凝儿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像在思索什么?

不多会,她抬眸,冷不防正对上我看她的眼神,脸红了一下,抿抿嘴道:“奴婢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见我点头。

她这才小心翼翼道:“奴婢前些日子去市井买布,就看到两个国师府里的丫头亦在买东西,对着一匹布讨价还价,把店铺的掌柜的都说急了,撂下一句‘爱买不买’便再也不露面,那丫头也是急赤白脸,出了布铺牢骚满腹,说是国师府里最近老爱克扣下人的那点例银,连匹布都买不起!”

听到这里,几个侍女不免亦摇摇头,阿熙先是一个忍不住嗤笑起來。

“堂堂国师府,还克扣下人的那点例银,传出去倒叫人笑掉大牙……”

我亦点点头,示意凝儿说下去:“那两个丫头边走边叹气,说国师府不好呆了,那国师动辄就大发光火,国师夫人亦从不露面,一年半载偶尔碰上,亦是面纱罩面;总而言之,说国师府里隐隐透着说不出來的诡异那般……”

说到最后,凝儿眉毛飞扬起來:“奴婢就听她们两个讲,现在谁能在王爷府里当差得是几辈子修來的福气啊!奴婢也是奇怪,她们居然还说大梁來的王妃体恤下人……她们怎么知道的啊……”

一边的芬姚反应倒是蛮快的,撒完花瓣净手后又试试水温,替我加了一桶水,嘴里沒闲住:“这还不简单啊!你都知道国师府里的事情,她们自然也就知道王府里的事情啊……”

凝儿这才恍然大悟。

凝儿的话虽然略有些夸张,但还是说了一个道理,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府里再大,家长里短的,被下人一加工传了出去倒是或多或少地泄露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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