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405)

我顿时面色绯红,且嗔且怨道:“王爷,!”

如此以來,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可汗大檀丧期已过,今日便是立新王之日,乌洛一早便穿戴整齐上朝去,我与他一起走到王府门口,一路乌洛眉间紧皱,思虑沉沉,连我与他告别都说了两次才有反应。

我苦笑一下,看着乌洛的马车消失在斜阳桥上,这才转身回得寝宫。

在寝宫里的花园里转了大半个时辰,已是日上三竿,我便回得内室,一路琢磨着该是否与乌洛商量给将來的孩子起个名字。

用过午膳,懒懒休息了一下,看着天色,乌洛亦该下朝了。

直到掌灯时分,仍不见乌洛回还,正在驻足等待时分,乌洛身边的侍卫匆匆而來,见到我,拿出乌洛的黄金腰牌,跪地行礼低低道:“启禀王妃,王宫有变,王爷吩咐,立即关闭王府大门,!”

真假遗诏

新王继位,一早便是朝臣群集于王宫,只等遗诏一下,好拜见新王。

被解除兵权的车吉安与松泰在即将宣布柔然新王的正阳殿前相遇,松泰笑容满满,见到眉目沉静的车吉安,一抱拳道:“王兄,别來无恙!”

松泰面上嘘寒问暖,眉梢却是掩饰不住对被解除兵权的车吉安前后落差巨大的轻视。

车吉安只淡淡回应,并无任何表情。

倒是一旁曾与松泰交好的莫多有些看不下去。

莫多以往与松泰交好,但是自上前方战场之后深为车吉安之英勇所折服,只是这王兄“生性沉默,心思单纯,凡事无论好坏,皆闷于心中;可谓战场上的雄鹰,却不擅于与人交往!”

松泰对车吉安的揶揄,莫多亦是听了个**不离十,性子直爽的他,不禁道:“二王兄一早喜气洋洋,可是有什么喜事!”

松泰对莫多不疑有他,遂望着车吉安的背影笑笑,毫不掩饰对车吉安的轻视:“今日新君即位,王弟可有预感是哪位!”

莫多遂装聋作哑,避过此敏感话題:“近些日子风和日丽,哪天有机会与王兄一起去草原狩猎,前些日子本王在围场还射死一头熊……”

话音未落,就听旁边的切尔苍插言道:“二王兄向來爱脂粉不爱狩猎,还是有机会本王陪三王兄去……”

一句话让松泰涨红脸,论武艺才学,松泰并不输于车吉安,只因上次征服高昌的大战中车吉安手刃高昌王,车吉安名声大噪,将松泰彻底比了下去,这让松泰坐卧不安;而后车吉安冒险行军被解除兵权,才稍稍让松泰找回一些平衡,松泰一身武艺自感无用武之地,闲來便爱上风月之地。

松泰并未娶妻,但是早已从各国搜罗了几十名美婢,养在府里,闲时便日日笙歌。

如今被从不被其放在眼中的切尔苍当众揭短,松泰顿时怒火中烧;随即甩了切尔苍一个嘴巴。

切尔苍早已看不惯松泰平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当即拔剑要与松泰比试。

因是两位王子,无人敢上前劝阻,正阳殿前眼看一出好戏就要上演。

这一幕被随后而來的乌洛看个正着,乌洛当即大怒:“混帐东西!”

盛怒之下,乌洛一人一掌当即掴地两人口鼻蹿血。

两个人跪在地上,冷静下來,大气不敢吭。

乌洛冷冷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新、新君,即位……”两个人吭吭哧哧道。

“大汗尸骨未寒,你们两个倒在这里演起了好戏,既然如此,那就等新君即位后再处置你们两个……來人,将两人绑出去,面壁思过!”

松泰蓦然惊醒,难道竟不是自己,。

松泰连呼“叔父饶命!”边左看右看寻求国师。

远远而來的国师雍加斯只望其一眼,未动声色,直接奔朝上而去。

一干朝臣济济一堂,随着乌洛的到來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认为大汗临终前会将“遗诏”托付于乌洛,便静静等着。

正阳殿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乌洛坐定后,语气沉沉,却是语出惊人:“大汗突发恶疾,龙驭殡天,故当时未有时机将遗诏传下來……”

一语既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且慢,遗诏在此!”朝堂之外,一女声尖细有力,让乱哄哄的正阳殿顿时静了下來。

众人皆回身向外望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松泰的母亲,可汗大檀的三夫人。

三夫人双手捧着一黄金蟠龙圣旨,缓步走到乌洛面前,双手擎起递给乌洛:“还请王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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