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驭江山:和亲王妃(42)

我诧异,侧脸望去却隔着层层薄纱,只看到绰绰身影,却不甚清晰,侧耳仔细听。

“王爷!”一女子的喘息声,透着媚惑:“许久未曾见,王爷可有想妾身?”

“唔。”粗重的呼吸中,是他含糊的声音。

帐外的人居然是在亲热。我顿时脸红心跳不已。

片刻,女子柔声道:“王爷,不,乌洛,那汉人女子……”声音停住,似乎是朝这边看了一下,我忙屏住呼吸。

见无反应,那女声小心翼翼且娇滴滴继续:“听说她以下犯上,触怒王爷,为何王爷还继续留她在身边?”

乌洛?他的名字叫乌洛。脑海瞬间记起这是柔然汗国可汗的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郁久闾乌洛。相传此人生性暴戾,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却是兄弟中头脑最缜密之人。郁久闾可汗病死,将汗位传给了大儿子。虽是同胞兄弟,兄弟几人性情截然相反,大儿子生性懦弱,国中多数大事由太后执掌。

只听“哼”地一声,是他的声音:“纳彩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管本王爷的闲事了?”

只听一声跪下,传来纳彩珠的磕头声,有点怯怯的:“王爷息怒,是,是妾身担心王爷安危。那汉人女子来历不明,妾身恳请王爷明鉴。”

“这就是你匆忙赶到此处见到本王最想说的?”冷漠的声音里已含愠怒。

“王爷——”

“住口!滚出去!”他勃然大怒。

只听地上匆忙杂乱的脚步声,隐约女子的哽咽声,片刻,帐内又恢复了寂静。

果然如人所说,喜怒无常。

我刚要起身,只听脚步声朝床边走来。

我慌忙闭上眼。

接着是霍然薄纱挡帘被拂开的声音,随带的风吹在脸上,一阵凉意扑面而来。

片刻毫无动静,正心中诧异,却感觉被衾被轻轻掀开。

我身子一僵,手已被轻轻握住,托了起来。

似是手指轻轻抚上我的手腕伤处,只觉一阵胀痛,我不自觉抽了口气。

握住我手的人却是不放松,继续在上面抚摸。

我霍然睁眼,怒视他。

他似笑非笑。

我起身,拂开他的手。一阵头晕目眩,耳朵嗡嗡。

低头闭眼,缓缓睁开,才发现锦被之下,只着小衣和亵裤。

我顿时面颊发烫。

抬头看他正盯着我。

居高临下里,似周围一切都被他的眼光所笼罩,让我无所遁形。

我有些喘不过气,只慌忙拉上被衾,压下心底的恐惧,对上他冷漠的眼底。

“为何不让我去死?”我漠然道。

他定定看我一会,侧身淡淡道:“你死了,你的孩子还有亲人一定不会独自偷生。”

我顿时心口一滞,接着一股凉气从头到脚。我手指不由自主揪住被衾的一角 :“秋秋,那个孩子,还有杜兰……你,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我张口,发觉声音在嗓子里,酸涩。

我直直盯他,唯恐他一开口,不祥的消息。

他回头凝眸看我,忽而一笑:“你活着,他们也便平安。”

我松了口气,只怔怔看他。手蓦然一松,才发现被衾一角已被我攥得不成样子。

良久,我吐一口气,只道:“我只是一介寻常人家的女子,两国交战,我与双方皆毫无用处,为何抓我来?”

他只看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并不回答我,只淡淡道:“从今往后,你便留在我的身边侍候我。”

我低头,习惯地摸向颈侧,却没有摸到那熟悉的红绳。

我心下一慌,又看向枕头两侧,抬头问他:“我的香囊呢?”

他眸子一转,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递与我:“是这个东西吗?”

我接过,翻来看去,并无破损,我舒口气,重新挂在项上。

见他并无疑色,我放下心。

相处

此后的日子,我便居住在乌洛的毡帐里,取代阿若侍候乌洛。

白天事情不多,早晨先乌洛起来,洗漱完毕,给他打来水,侍候他穿衣洗脸漱口,而后送他出帐。乌洛白天也很少在帐内。在帐内的时候也只是端坐案几前,看着成堆的折子,我便在他旁边为他递茶,研墨。

这些倒不是难事,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需要按他的要求来做就可以。他也很少正眼看过我。

只是每晚要和乌洛同居一个床上。我踟蹰不前,终究在他阴冷的目光让步。我僵着身子,面颊滚烫裹被在里,他则在外,。

刚开始几日,我都和衣而睡,虽裹得严严实实,终是不放心,半睡半醒。第二天起来亦是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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