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为奴(79)

因为是当事人,所以裴九幽等人自然是随着庞宝宝回锦衣卫总部接受询问,当然其实以裴九幽的身份,原本庞宝宝是让两个手下去裴王府询问口供的,可裴九幽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光明正大的躲避开裴傲那犀利的目光,屁颠屁颠的跟来了锦衣卫。

们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在繁花似锦的皇城,唯独锦衣卫的地方显得格外的诡异阴森,甚至那开门声听起来都令人毛骨悚然。

“刚刚听到手下回报,毕将军似乎在酒楼里醉倒了。”随着门的推开,凤修跨进了安静的屋子,目光温和的看向安静坐在一旁的伊夏沫,苍白而瘦削的脸上依旧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显得那么的孱弱病态。

醉酒?伊夏沫站起身来,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快速的在凤修进门后将灌着冷风的们给关上了,是因为早晨在凤霞殿么?

“你啊。”目光从关闭的门上移到站在门边的伊夏沫身上,凤修无奈的笑了笑,干瘦的手指揉了揉她的发顶,原本是极其聪慧的一个人,却对男女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被裴王爷给伤到。

没有躲避开凤修那不合时宜的亲密动作,伊夏沫抬起头,一脸的懵懂之色,只是清霜般的眼睛里还是有着一丝的担心,“他在哪里?”

“我送你过去,那么大一个人,你也扛不回来。”话音刚落下,却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苍白的脸快速的别向一边,凤修佝偻着瘦弱的身体,躲避开伊夏沫那担心的视线,边咳边道:“没事,一会就好。”

马车缓缓地向着酒楼的方向行了去,马车里,比起裴王府的马车要暖和许多,甚至铺了软软的羊毛毯子,看来凤修的身体不是普通的虚弱。

“夏沫,你是不是把我错认为是别的什么人了?”坐在马车里,凤修忽然的开口,如水的目光敏锐的将伊夏沫那一瞬间呆愣到失神的神色收进了眼中,不由微微一叹,伸手握住伊夏沫小小的手,“罢了,就当我是他吧。”

实现低垂着,看着那握住自己的手,不似裴傲那样刚劲有力的大手,也不似毕少白那因为长年征战而略显粗糙的手,更不是裴九幽那养尊处优的修长手,而是瘦骨嶙峋的苍白,关节突出着,手指很长,指甲修建的整齐,可是拿手上却不曾有半点的肉感,刚硬的咯着她的手。

伊夏沫记得每一次看到伊冬雪时,她的手异常那样的瘦,没有半点肉,只剩下皮包着骨头,可是那手却是异常的温暖,轻柔的握住她的手时,伊夏沫就有了支撑下去的信念,不让自己那惨无人道的冷血训练里倒下去。

“很丑对不对。”看着自己那算是畸形的手,凤修苍白的笑着,握着伊夏沫的手指松了力气,要将手抽回来。

指尖擦过的瞬间,伊夏沫忽然抬起另一只手将凤修的手压住,抬起头,瘦弱而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纯净的笑容,“很温暖。”

“傻丫头。”凤修沉静的眸子波动了片刻,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低叹,他的身体一到冬天偏冻得如同冰块一般,那手更是如此,似乎连血液都是冷的,哪里有半点的温暖,倒是她包裹着他的一双小手,虽然小巧,可是掌心却是格外的暖,似乎将那阵阵的暖流从手上传递到了他的心头。

厢房里,即使在回廊外依旧可以闻到那散发出来的浓烈酒味,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伊夏沫快速的推开房门,更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天色已经擦黑,暗沉的厢房里没有点蜡烛,朦胧的黑暗里,只见毕少白趴睡在桌子上,旁边散落着空掉的酒壶,一身的酒味,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滚开。”感觉着肩膀上的触感,毕少白烦躁的低吼着,无意识的甩开肩膀上的手,再次的趴到在桌子上,眉宇深深的蹙起,含混不清的低喃,“野丫头。”

“敬德,将毕将军扛到马车上去。”不仅自己听到那醉酒后的低喃声,相信站在桌边的伊夏沫更是听到了,凤修快速的走了过来,依旧是牵住那温暖的小手,“他喝太多了,只怕没有一天一夜是醒不了了。”

“因为我?”看着高大魁梧的敬德费力的扛起毕少白,伊夏沫疑惑的转过目光,将疑问投向一旁的凤修,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为什么他要借酒消愁。

“夏沫,他与你是什么关系?”随着敬德的身后,凤修宛如兄长般的牵着伊夏沫也出了厢房,温和的询问。

什么关系?伊夏沫有着瞬间的懵懂,在现代,当父母惨死在了爆炸里之后,她在五岁的时候和姐姐就被带到了x岛,除了姐姐这个唯一的家人,其他所有人与她而言分为了三类,一类是她成为杀手后的狙杀目标,一类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还有一类,伊夏沫眸光有的冷酷下来,那些x岛的研究者,博士,是她的仇人,而毕少白却不属于这三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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