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君(200)

坚持再坚持,只要再坚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她就不信她君邪会败在痛觉之下,她就不信她最终的下场会是永不超生。

君邪无疑是执拗的,简直就是执拗到变态的地步,她虽号称邪君,但她从来就不信邪,她只信自己,她自己说不信,那便绝不会成为事实。

可是这种痛苦,还真是TMM的痛死她了!

这种折磨也不知过了多久,分散在千经百脉的金红光芒于灵台处汇聚,那泓雾泉的液体在金红光芒的托浮下,如同煮沸了一般,滚滚地冒着泡泡,渐渐更像是天际飘浮着的白云,金红光芒在其中便如那残阳落在人间的一抹光辉。

‘嘶’,忽而,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君邪的额头前自内而外裂开一道血红的口子,不像之前那种若隐若现的涟漪,而是确确实实的如同从里面剖开一道口子那样,继而从那道血红的口子中并非折射出金红的光芒,而是喷薄出迷雾般的液体,而后才是那道金红的光芒,准确无误地射在那柄依旧在涌动着黑雾的轩辕神剑之上,那白雾般的液体便顺着那道金红光芒倾注入神剑剑柄与剑刃的交接处,一滴也不剩,随着白雾液体的注入,神剑上浮动的黑雾缓缓退去,没有半分挣扎反抗。

直至那泓雾泉般的液体全数汇入神剑之内,最后一滴滴落时,那剑柄与剑刃的交汇处骤然白金光芒大盛,光芒之中隐隐似是浮动着形状奇特的字体,类似于符咒,一层层地叠加,渐渐形成一道若隐若现的八卦图案,飞快旋转,月华倾注而下的灵气以疯狂的姿态汇入八卦图案之中,很快在八卦图案之上组成一道由灵气凝结而成的符印,降落进那个交接处,顿时所有光华消去,只余一柄更显古仆的玉石剑,其黯淡之色就是从打铁铺里随便找一把破铜烂铁都要比它来得更锋利。

‘砰’,几乎在光华散去同时,君邪毫无一点生命气息地仰倒而下,后背与鸟背相撞,发出一声声响,湿溚溚的比从海里捞上来还要狼狈,那汗水居然能如溪流一般打湿了菜鸟的整个背部,连昏睡在一旁的秦子浩在受到了波及,那绵软无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她随时都有可能断了最后那一缕弱得可怜的气息。

雪白的小脸上,除却那巴掌状的红色胎记,就属那额间血红的一竖最为显眼,一抹淡而弱的金红光芒从血红间里发出,落在了依旧昏睡不知时日的秦子浩身上。

若君邪此时是清醒着的,必然会听到应绝那即将要沉入昏睡前而发出的喃喃细语:“秦家之子,主公居然为你宁生生承受这般痛苦也不忍伤你一分,你可知?”

之后便没了声响,伴随着最后一丝疑虑,应绝也彻底陷入了黑暗中:主公貌似才十三岁,就已经有了心上了?不愧是主公。

“主人。”

当旭日的骄阳从云层里跳脱出来,淡淡光辉洒向人间之际,一声急促的鸟鸣喝响了这一天的第一曲歌,凄凄然,就如同今日的云城一般,风声鹤唳。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夜,突然之间,好像天兵降临一般,偏远的云城一下子涌进了大批的士兵,马蹄声响,惊醒了梦中之人,孩童哭泣,鸡犬相吠。

从未经过这等阵仗的云城百姓奔出家门一探究竟,瞬间吓傻了眼,平日宽广的街道涌上了一排排一列列,铠甲罩身,手执长枪大刀的士兵,眼尖者能从这些士兵的装束看出是朝廷的兵马。

一时,‘朝廷来攻打咱们云城的’的噩耗传入了每个百姓的耳中,家家户户紧闭房门,抱在一起缩在坑头上,等待着残酷命运的降临。

幸而这些军队对百姓倒是秋毫不犯,只是城中几大豪门世家却没那么好运了,全都被像赶猪一样地赶出了家门,聚积在一处,反抗者人头落地。

最令百姓遑然的是,从城主府内传出的刀击剑鸣声,隔得远远的,都能听到激烈的交战声,哀嚎声,便可得知里面正在进行着大规模的战争,浓浓的血腥味随着空气的飘散在整座云城。

几百年不经风雨的云城在这一日轰轰烈烈的上演了一场改朝换代的戏码。

城主府最为忠心最为骁勇的纵云队在这一日之后,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堆在了乱葬岗,汪文杰、汪文治在卫兵的护送下逃出了府,却在街头被砍成了碎块,城中第一大帮亦在同时被清剿得一干二净,冯大海活活吓死于自己庭院。

自此之后,云城的城主将不再姓汪,汪氏一族注定很快被人遗忘于脑后。不是没有城民记得他们的城主,不是没有城民气愤于汪氏一族的遭遇,毕竟汪氏几代都是云城的统治者,无论他们是否爱民,在这偏辟的一隅,在这些纯朴城民的心中,汪氏就是他们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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