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君(242)

整整一天一夜了,当君邪一身疲惫地回到君府的时候,天边正是晨曦微亮,泛着鱼白的时候。

“头儿。”一见到君邪回来,白羽立即迎了上去,面上的凝重显示这一天一夜的探查毫无结果。

“嗯。”轻点了下头,君邪眼底折射出来的冷凝表明她现在的心情很差,生人勿近。

看着头儿这样,白羽的心很不好受,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君邪突然脸色大变,一抹痛苦浮现在她的眉宇间,一只手还紧捂着胸口,整个人甚至站立不稳了。

白羽眼疾手快的伸手将君邪扶住,满脸的紧张焦急:“头儿,你怎么啦?”

“心……好痛,好像心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被生生地挖走。”撕心的痛让君邪一句话说得颤颤抖抖的,极度脆弱的样子。

“头儿。”如此脆弱得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君邪让白羽害怕极了,听得她这么一说,脑中如一道雷劈中,大惊失色道:“难道是子浩他……”

君邪猛然抬起头,本该幽黑的瞳眸此刻竟是布满血丝,盯着白羽的目光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喃喃叫唤:“头儿……”

君邪如若未听到般,挣开白羽的手,冲着天空高喊:“菜鸟。”

一道七彩流光划过,一只流光溢彩的庞然大鸟停在君邪的眼前,君邪二话不说飞身而上,菜鸟双翼一搧,载着君邪消失在苍茫的夜空。

☆、初涉修真 第十五章 问罪

初春的夜晚依然很冷,月儿的清辉有些凉。莫凌夕站在君邪的屋门前,看着天边渐西斜的明月,右手把玩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神色静如水,似适闲观天而已,唯那双清冷的丽眸蕴含着波涛汹涌,似喜似怨似怒而又非喜非怨非怒,万般情绪皆隐去。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说道是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穿。百般想,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轻轻低吟溢出口,带起满院相思意,思郎怨郎!

“哎,我怎得也如那尘世深闺怨妇一般在这里悲春伤秋的。”莫凌夕低头洒然浅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更显悲凉,继而抬头望天,似是透过天际望向不明的地方,神色似嗔还怒:“便算怨了又如何?莫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定要让你试试我‘绝魔灭天’的威力可胜当年。”

稍瞬又回归清冷,眉梢轻动,径自轻抚着玉牌,转身,进入屋内,还未来得及将门关上,凭空而来的一股力量使得两扇门犹如固定了一般,难得撼到半分。

紧跟着,脚步声响起,莫凌夕抬头望过去,只见南宫劲善、南宫劲冲、南宫劲逸昂首跨步而来,面色冷凝,极尽肃杀之气,身后南宫志洛、汪芝芳及南宫君凤、南宫君鸣紧跟着,各人面色不一。

一缕凝重的暗光自眼底滑过,莫凌夕抬头望了一眼渐白的天空,清冷透明的脸上浮起了然及阴霾的神色,既然关不了门,索性也大开着,遗世独立于房门口,既不迎上去,也不转身入屋内。

一行人中,唯有南宫劲善三兄弟和南宫志洛曾见过莫凌夕一面,其余人等皆是第一次见到南宫家最为神秘怪癖的莫凌夕,当房门口那于昏暗光线下苍白至渐趋虚幻飘逸人影入眼时,不无意外地响起阵阵倒吸气声,南宫君凤和南宫君鸣甚至停下了脚,征征地看着,只觉只一眼便将那人永远定格于记忆中,在有生之年必然再难以忘怀。

皆暗想,天下竟有此等女子!继而想到,若南宫君邪天生无残缺,有此绝世倾国娘亲,又该会是怎样一个绝世小美女,可惜,可惜了。

南宫劲善三兄弟和南宫志洛虽均曾见过一面,但此时再见也不免如第一次般受到极大的震撼,同时不知为何,如初见一般,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寒之气也随着冒了起来,一丝胆怯,一缕恐惧,一分杀意。

“几位在此等时刻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待得众人站定于门前,于她不过五步之距,莫凌夕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声音婉转,语气清然,语调平缓,不卑不亢,并没有面对本家长老的恭敬之意。

来者皆不是傻子,此话语里隐含嘲讽还是听得出来,不太知情的南宫君凤和南宫君鸣心中同样有此疑惑,这时天尚未亮,就算……也并非得选在这个时间不可吧!

汪芝芳之所以跟来就为了亲眼见证仇人的下场,乍见如一根刺一般刺在她心里两年的莫凌夕,不得不说,即便同为女人也不得不为对方独特的气场而狠狠地惊艳一把,也就莫怪……此时再见她居然对本家长老如此态度,更觉难以置信,同时心里也不平衡,连她夫君,南宫山庄庄主对本家长老也得毕恭毕敬的,她一个罪人之妻何敢如此,哼,是仗着女儿的本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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