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先生[古穿今](262)

想着疗养院里还等着他回去处理验证他那想法是否可行的贺家小子,道人暂且收了千丝万缕的思绪,抬步往疗养院去。

如此走了有几十步,倏的抬头望天心中顿时骇然,第一时间从褡裢中摸出一串佛珠套到双手手腕以及脖颈之上。

那佛珠却不是真的佛珠,反而是森森白骨雕刻成的一粒粒中空珠子串连而成。

这些都是道人取了百日小儿头颅上最厚实的那一处骨骼打磨而成,这所谓的百日,也就是从降生到早夭刚好百日到婴儿。

百日之内的婴儿都会有天道眷顾照拂,道人能从这一点上入手以彼之盾阻其之矛,可谓是睿智且狠毒。

看他双手脖颈的珠串可一点不稀疏,也不知这是如何找到这么多婴儿头骨的。道人没感觉到什么,却自有一股敏锐的直觉,不管是自己草木皆兵也好还是真有危险临近也罢,道人一点不介意提前防备上。

贺绥自是不知道自己刚埋下最后一枚桃木珠,道人那里就感应到了细微的变化。

贺绥圈定战场,又见阵中有黑雾氤氲,所触草木皆是枯萎在瞬息之间,担心是道人察觉不妥想出了脱身之法,贺绥也不敢再多耽误,那蛇妖能够帮他拖延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对手再是深不可测,贺绥也无胆怯之心。

吩咐了贺夜先进槐木珠内隐藏起来,无论一会儿是帮他逃生还是伺机而动,总归不能一开始就叫那道人看见了贺夜。

小黑也被贺绥如此这般的叮嘱片刻,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周围,距离贺绥不远不近,伺机从旁协助。

眼见黑雾所掠之地越来越宽阔,贺绥从斜挎的布包里掏出数枚灵符激射而出,直接带着正气打入黑雾,瞬间黑雾被打散消失,附近原本即将被腐蚀的草木簌簌随风摇曳,依旧茂盛青绿。

“是哪个小贼偷偷摸摸不敢现身?!”

道人见逼出案中潜伏的人,眉头一耸大喝一声,嗓音浑厚颇具威严。

贺绥坦然走出来,看清对方长相打扮,心中暗叹一声,而后拱手做了个江湖人士的礼,却没喊对方哪怕一声“前辈”。

贺绥只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手腕脖颈上挂着的是什么,心中愈发森冷,今日誓死也要将此人就地诛杀,非是为了报自身转世之仇,而是让这等败坏道门的人不可再行走人间为非作歹。

道人凝目上下打量了一番贺绥,突的一皱眉,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如此深夜在山野行走……”

道人还想做什么计较,只因面前这人一身气魄坦荡浩瀚,又有让他先就生了怯意的鸿蒙之气以及功德金光。

嘴上说是这般说,脸上也很是慈悲无辜,可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对着眼前这人露出垂涎之色,万万没有料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若是以后有机会能够弄到手炼化......

道人本就不是个逞凶斗勇的,十分惯于见机行事,如今他刚寻摸出一个法子或许能让他顺利炼化那滔天气运为己所用,哪里舍得如今冒险行事跟眼前这年轻人费力厮杀。

贺绥却并不多言,右手拔腰间情泉宝剑出鞘,目光如炬锁定道人,嘴上冷冷道,“道长还是莫要喊阿弥陀佛了,虽则如今神佛皆无,却不提防哪里有自生佛光被你惹恼了找你算账。”

道人见贺绥一语道破他本为道家修士道身份,再看贺绥手中宝剑,如何不知道这人就是蛇怪口中所说的那个闯入虚世界的小儿。

道人收了悲悯之色,长脸顿时显得阴沉可怖,道人冷冷一笑,“你跟贺家小儿有何关系?”

贺绥心头一愣,明白过来这道人怕是长年累月生活在山中,竟是很少关注外面的社会,要不然如何能不知道他是谁?

贺绥只一笑,左手已掐诀开刃为清泉剑引浩瀚功德之光加持,口中清叱道,“拿了我生来所带的气运,却是不知我是谁了?”

道人一惊再惊,确实是不知道贺家老太太的小孙子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却说贺老太太本身就不喜欢贺绥这个二孙子,又因为知道贺绥身上的气运已经被大师剥下来用到贺家身上了。

贺老太太心中一开始可能还有愧疚,可等到儿子儿媳因为孙子贺绥的气运不够“真”才出了意外,贺老太太自此以后只当是没有贺绥,每次一听见贺绥的名字,若不是贬低谩骂,她心里定然是要难受一阵子的。

前段时间贺绥婚内出轨,贺老太太很是厌恶,直接跟贺峰下了死命令,若是贺绥再不收敛,就只当他们贺家没有这个又蠢又丑的子孙。

贺峰顶着压力帮贺绥撑了一段时间,原本都已经安排助理私底下直接去找柳依依了,谁知贺绥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要在七夕情人节搞什么浪漫现场,被江旭抓住把柄当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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