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1213)

一番话,顿时堵住了海越的嘴,让他那海王世子的身份地位去换一个郡王,即便海沉溪的海郡王是由海王亲自命名,也不值得海越做出这般大的牺牲。

“五弟非要在这样的场合做出于理不合的事情吗?不管五弟心中有多大的怒气,可毕竟世子与本世子妃是五弟的长兄长嫂,五弟岂能对我们这般不敬?这富贵堂乃是京城最富盛名的首饰行,出入皆是京中最有名望的贵族,难道五弟想让他们看了海王府的笑话?”此时,钱世子妃转身,款款走到海越的身旁,两人共同看向海沉溪,话中皆是指责海沉溪不顾体统的话语。

闻言,海沉溪却是丝毫也不恼怒,脸上依旧绽放着邪魅的笑容,只是眼底却掩不住地泛出丝丝寒气,带着摄人的威严射向面前的二人,瞳孔深处藏着极深的讽刺,只听见他低浅地反问道:“长兄长嫂?这倒是个新鲜的词!就是不知长兄长嫂的你们,可有为本郡王做过些什么?难道抢夺本郡王的心爱之物,也是长兄长嫂的任务?”

句句反问,带着极其犀利的嘲讽,让海越和钱世子妃脸色顿时一变,心知这海沉溪不但手段狠毒,就连口舌也极其的伶俐!只是,他们身为海王世子与世子妃,若今日被海沉溪这般奚落却不还口,只怕今后在京城中,他们二人也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

“既然你我的用意相同,由你献出或是本世子献出又有何区别?五弟何必在意这等小事?难道城外那几万大军不用操练了?让五弟这般清闲,竟对这样的小事斤斤计较!”海越微皱了下眉头,把海沉溪的张狂尽数看在眼中,心头早已恨不能将海沉溪碎尸万段,可大庭广众之下却又要估计自己海王世子的身份地位,只能咬牙切齿地吐出这段话来。

“用意相同?这本就是本郡王先行看到的,若非世子在本郡王的身边安插了眼线,您又怎会知晓本郡王的打算?如此抄袭模仿,世子不觉得无趣吗?竟还让世子妃前来做说客,更是让人不齿!世子妃也是名门之后,出自书香门第,父亲乃是当今太子的太傅,仁义道德向来受世人称颂,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另钱太傅蒙羞?”海沉溪双目冷冽如清泉,让人心头划过一丝寒意,出口的话更是用仁义绑住了面前二人的德行,让海越与钱世子妃面色顿时尴尬了起来。

尽管此时富贵堂内已没有了其他的客人,可是来往的行人却也是把海沉溪的话听进了耳中,若是传扬了出去,只怕海越与钱世子妃定会被海王训斥一顿,届时他们在海王心中的印象只怕又要坏上几分。

海越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这才勉强地挤出几分笑意,缓缓开口,“五弟太见外了!钱太傅德高望重,百姓自是看在眼中,五弟何必因为这样的小事迁怒于人?不如五弟再购得一块宝玉,大哥权当送给五弟以赔罪,如何?”

大度的说辞、温和的笑意,让海越看上去极其的谦卑有礼,即便是面对不讲理的海郡王,他依旧是表现出了大哥的风范,不与难缠刁钻的庶弟一般计较。

只见海沉溪听完海越装模作样的说辞,心头冷哼一声,嘲讽地开口,“那就多谢世子了!那就有劳世子把方才的玉石交出来!”

海沉溪自是不会客气,开口便讨要方才那块玉石,眼底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只是黑瞳深处却是藏着极深的嘲笑,似是在等着海越自打嘴巴。

“这……”果真,海越听到海沉溪的话,面上立即显出为难的神色,原本的大度在一瞬间被打破,眉头微皱却没有松口。

“哼,世子既然如此舍不得,又何必强装大方?难道是欺我没有母妃?认为庶子好欺负?”一声冷哼,道尽海沉溪对海越的轻藐。

“属下见过世子、郡王!”而此时,门外却走进一名侍卫,见到海越与海沉溪立即行礼。

“何事?”见到来人,海越表面上松了一口气,可心底却更加紧张了起来,带着一丝小心地盯着面前的侍卫。

“王爷请世子郡王回王府!”那侍卫面无表情,平静地陈述着海全的命令,随即站起身候在门边,等着里面的人出去。

“呵呵,世子,看样子你留下的烂摊子,还需要父王给你收拾啊!”海沉溪冷目扫了海越一眼,不等海越先行步出富贵堂,便率先踏出大门,牵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一个翻身上了马背,策马朝着阳明山的方向奔去。

海越却是在海沉溪离开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阴沉地盯着海沉溪率先离去的身影,随即转头看了三楼一眼,这才踏出富贵堂,领着钱世子妃坐进马车内,由侍卫护送地回了海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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