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贵女(1016)

凤竹是凤璟信任的下属,有些话,她可以听!

所以,对于凤竹,凤冉没去说什么,让她也出去的话。

屋内就剩下她们三人,凤冉脸上那抹勉强的笑容也随着隐没无踪,神色沉重,压抑,“嫂嫂,我昨日回凤家了。”

这表情,这神色…

“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看表情,还是令人不愉快的事。难道是凤腾死了?咳咳…。

蔺芊墨话出,凤冉眼泪随着掉了下来,喉咙里溢出呜咽,看着蔺芊墨泪眼汪汪,满脸惶恐,极致不安,“嫂嫂,我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我本想瞒着不说,因为实在太荒诞。可…。可又我实在是害怕,我怕万一,万一是真的该怎么办?大哥该怎么办?”

蔺芊墨听言,眼帘微动,收敛,“跟凤璟有关的?”

“是…。”凤冉抹泪,气息不稳,脸色越难看,透出一股灰白,“我娘回来了,我昨日去看了看她,本是想尽一份为人子女的本分,可没曾经,她竟然跟我说…。”

“说什么?”

“她…。她跟我说,我哥根本就不是凤家血脉。”凤冉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几乎被抽泣声给压下。

可蔺芊墨还是听到了,眼眸紧缩,抬眸,看向凤竹,“你在门口守着,告诉凤卫守着院子。”

凤竹亦是被凤冉那句话,给震的心头麻。现在听到蔺芊墨的吩咐,毫不迟疑的走了出去。兹事体大,不容疏失。

蔺芊墨看着凤冉,面色如水,沉沉道,“是肖氏亲口说的吗?”

凤冉点头,“是,她亲口跟我说的。说,我大哥是她捡来的,那时尚在襁褓。我父亲看着着实可怜,刚好我娘刚生下的那个孩儿因为体弱夭折了。如此巧合,他们就把大哥充作了自己的孩子,成为了凤家的嫡孙,大房的长子!”

凤冉说完,伸手,猛然抓住蔺芊墨的手,因为心惊,因为紧张,力道有些失控,声音颤,惶惶难安,“嫂嫂,你说,这可能吗?这是真的吗?”

蔺芊墨静静看着凤冉,面色沉静,声音低缓,“她说这话的时候,都谁在旁?”

“就我一个,就我一个人听到了!”凤冉紧声道,“我刚提到我哥,她就把人全部给遣出去了。先是对我说,我哥靠不住,又说,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不能依仗,然后又说了这些…。”

蔺芊墨听了,眼睛微眯,“是吗?”

把人都打出去了,这明显是不想被外人知道,毕竟关系重大。这做法看似极正常。但是,却又极度的反常。

肖氏,她没有几个儿子,她只有凤璟一个。在这古老的朝代,儿子,是一个女人最大的保障,也是年老之后最大的依仗。养老送终,凤璟对她是唯一的存在。

如此,凤璟非亲生,这样的事,那是必须死死捂着,是烂到肚里,带到棺材里都不能说的秘密,哪怕是凤冉这个女儿,也不想让知道。因为多一个人知道,就等于多一分危险。

肖氏若没了凤璟这个儿子,在凤家难立足。儿子哪怕再不孝,在那大宅门之中,也是一个女人的底气。特别凤璟还有侯爷的名头。

那么,肖氏为何要主动说出来呢?说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因为她在陵城一年,凤璟不闻不问的原因吗?让肖氏寒了心,生出了怨恨,所以,一时忍不住告诉了凤冉,只为宣泄心中的郁气?

若真是如此,蔺芊墨只能说,肖氏回陵城一年,那么多的苦难白受了。果然,一个人要长大,有时跟吃多少苦,受多少累是没关系的。

有人受了苦累成长了。而有的人,却变得越尖锐,极端了。肖氏应该是后者。不过…。

蔺芊墨却仍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凝眉,思索,是哪里呢?

“嫂嫂,你说,我娘她…”

“凤、腾…。”

“嫂嫂,你说我父亲?我没敢去问父亲,也跟我娘说了,千万不要在我父亲面前再提这件事儿。”凤冉紧声道。以为蔺芊墨担心的是这个。

蔺芊墨抬眸,看着凤冉,清淡却又沉戾道,“一年不见,觉得你母亲变了吗?”

凤冉不懂,都这个时候了,蔺芊墨为何还要问这个,不过,虽然不解,也焦灼,却还是如实回答道,“没有,还是跟从前一样。”除了人比以前老了许多。

蔺芊墨听了,不急不缓道,“在你认知里,你娘可是个谨慎而小心的人吗?”

凤冉听了,皱眉,摇头,“不是!”

蔺芊墨听言,淡淡一笑,眼眸暗沉,神色隐晦难辨,“既然如此,凭着她一急躁,说话就不经大脑开始往外蹦的性子。她会记得在说话前先清场子吗?”

凤冉听了一怔!

蔺芊墨直直看着凤冉,声音越平缓,“你母亲对你控诉凤璟,表达不满的时候,情绪激动吗?面红耳赤,满眼愤怒,为自己不值,对凤璟怨恨,这些情绪她的脸上可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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