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的垮掉[快穿](67)

女人动作麻利地将豆腐装到婆子递过来的木盒里面,当她正准备从那管事手中拿过铜钱的时候,管事的手有些不太规矩的摸了摸女人的手心。

忍住厌恶,女人快速地拿过钱,然后将木板搭起来的摊位收好,放到了另一个空着的篮筐里,不等那管事说些什么,赶紧用扁担挑起装着家伙什和装着儿子的竹筐,疾步穿进不远处的小巷子中。

“真是出门见瘟神,都换了好几个地方了,怎么还能碰到那恶心玩意儿。”

孟芸娘呸了一声,看到箩筐里的儿子真瞪大眼睛有些懵懂地看着她时,赶紧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挤出一张笑脸对着儿子轻声细语一通好话。

“大郎,早上的柿饼好不好吃,等娘攒够了钱,娘送你去书塾,将来你念书有了大出息,别说柿饼了,山珍海味你都能吃得。”

这是一个极其俏丽娇艳的女人,不过因为寡妇的缘故,她穿着颜色黯淡的布料,一头乌发被蓝布包裹着,用荆枝固定着,虽然看得出来她已经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艳色,可那狭长的丹凤眼中婉转流露的风情,那白皙肌肤上一点殷红的嘴唇,以及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都让这个女人在无形中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作为一个寡妇,刚刚那样的委屈孟芸娘受的多了,不过只要一看到儿子那张肖似自己的脸,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只要儿子好好的,她受点委屈又怎么了呢。

因为还没有吸收原身的记忆,江流不敢乱说话,只是冲女人甜甜笑了笑,然后美滋滋地吃起了手里那剩下的半个柿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在竹筐里晃的太舒服,柿饼没吃完江流就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chuáng上,屋外还传来一阵争执吵闹的声音。

江流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身体里住着的是心智成熟的成人,可刚刚为了不破坏原身的人设,他就这样厚着脸皮让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女人扛着回来了,想来有些愧疚。

他推开门出去,外头的争执声越发响亮了。

“孟芸娘,你个臭不要脸的婊子,你和那胡归荣勾勾缠缠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大白天让人撞见你和王举人家的管事打眉眼官司,据说俩个手还碰一块了,你个**,没男人会渴死你不成!”

这个尖利的女声说出来的话着实难听,江流不由皱眉。

早上发生的事他并不清楚,可光是原身娘亲忙不迭躲开的举动就能知道,她绝非那人口中形容的不安分的女子,和那个管事也绝对没有私情。

“没错,也不知道我大哥当初怎么会看上你。”

这会儿帮腔的是一个男人,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江流下意识的就对对方不喜。

因为房间不大,江流很快就顺着声音走到了院子中,看到这句身体的娘亲正和一对长相刻薄,样貌丑陋的夫妇对峙着。

看到江流出来,那个男人的眼睛亮了亮,连忙指着他说道:“大郎是我们江家的儿孙,现在我大哥死了,大郎理应由我这个小叔照顾,至于你,孟芸娘,你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就该乖乖从我们江家滚出去,别脏了我们江家的地。”

“就是,你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沾我们江家祖传的生意,也是大哥昏了头了,居然在临死前将点豆腐的方子jiāo给了你。”

女人接着说道,然后贪婪地看着这个还算宽敞的大院子,这些应该属于他们二房才对啊。

江流弄明白了,原来是为了争祖产来了。

原身的生父似乎已经过世了,并且将家传的手艺jiāo给了自己的媳妇,看眼前这对夫妻着急的模样,这门手艺应该是家里传长不传幼的,要不然一家子兄弟,没道理老大知道,老二却得在他死后,用威bī利诱的手段迫使他的未亡人jiāo出秘方。

而且对方觊觎的似乎不仅仅只是家传的方子,还有现如今他们娘俩居住的这个宅院。

看那个应该是他小婶的女人,眼珠子都黏在屋子上了,恨不得立马就搬进来。

“大郎,快到小婶身边来,别染上你娘那狐骚气。”

苏潘云冲着江流招了招手,一脸讨好地说道。

此时她的心里对江流满是厌恶和不屑,等她要到了江家的祖产,她才不管这大房的小崽子的死活呢。

“苏潘云,老娘不剁了你的爪子。”

孟芸娘愿意为了早逝的夫婿忍着二房这两口子,可她决计不允许这对夫妻将主意打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也不允许他们在儿子面前败坏自己的名声。

能以寡妇的身份在宗族手中保下儿子和祖产,孟芸娘哪里是好欺负的,她直接从箩筐里抽出了一把砍刀,气势汹汹地冲着江二chūn和苏潘云夫妇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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