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赢家(快穿)(581)

但在世界主线信息中,这也是真正的huáng粱一梦。

也就是说方令棠在高中后梦到了他未来的一生,然后按部就班,顺风顺水,如愿以偿地封侯拜相,成为一代权臣。但唯一的小意外就是,这具身体换了个芯子,由方令棠变成了萧函。

当萧函下楼走到酒楼大堂,有不少人看过来,目光中带着尊敬和艳羡,前几日还是三甲游街,簪花打马,有几个人不认得这位风雅清隽的状元郎。

外面的天色还好,时辰尚早,邀请原身饮酒的是琼林宴上的一些新科进士,原身不擅饮酒,才喝了两三盏就倒下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方令棠家在何处,便结了账,托酒楼的老板伙计照顾,等方令棠醒了再送他回去。

萧函望了一眼酒楼高挂的‘撷芳楼’牌匾,仙人到访的传闻原身也听过,在想到原身的huáng粱一梦,萧函怀疑这撷芳楼说不定真有点仙缘遗泽,只不过有幸蒙得这点仙缘的方令棠,并没有受到点化,弃红尘转而求仙问道,而是一路荣华。

也不能说他选择错了,各人有各人的路罢了。

但萧函还是回味着那一场梦,不是那场梦的内容,而是梦中真意,萧函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似走马观花,而似身心都被涤dàng过了一遍。

萧函不知的是,若说原身梦了三分,她则是梦入七分。

清风徐徐,萧函在归路上闲庭信步,就当作散酒意了。

在路过一间书斋时,闻着书墨香,脚步微顿了顿,不过怔神的片刻,就被里面的人瞧见了,连忙出来迎上前。

是个着蜀锦儒士服的中年人,面上带笑,十分亲热,“状元公。”

与原身也是有几分熟识,原身赴京赶考之时,囊中羞涩,还作了不少字画抄本放到这书斋寄卖,书斋的老板也就是这位中年人,名为吴虔。

当时方令棠只是一介举子,但吴虔却丝毫没有压价,还愿意提前支应一些笔墨费。

即便是谈起钱也不觉得市侩铜臭,反倒说话如沐chūn风,让人舒泰。

难怪在一众士子读书人中名声甚好。

吴虔笑语晏晏道,“不知状元公最近还有什么新的字画?”

在他家书斋寄卖字画的士子不少,但能金榜题名的也只是少数,尤其是像眼前生得清俊儒雅,白净面皮,文质彬彬的青年,即便只着素衣简袍,也如诗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才是真正的鲤鱼跃龙门,一举成名天下知。

吴虔在心中啧啧称叹,幸好他当时有眼光,没有全卖了,而是留着押后,等殿试琼林宴过后才售出,正好奇货可居,待价而沽。

沾了新科状元的光,这字画的价钱自然也翻了近十倍。

吴老板对萧函这般热切和气,不仅是因为他新科状元的身份,也是因为借他这股东风,狠赚了一大笔。

被迎进书斋的萧函,摇了摇头,如随意谈话般道,“这几日忙着与同窗师友相聚,还未来得及动笔。”

吴老板也不过是说说罢了,方公子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哪还是当初的寒门举子,也不会缺这点笔墨费。

何况还即将成为朝中重臣的东chuáng快婿。

吴老板面上浮现笑意,拱手道,“还未恭贺状元公大登科小登科之喜。”

这回萧函是真愣住了,仔细一回想,她光顾着回温那huáng粱一梦去了,竟忘了,原身还订了一门亲事。

这门婚约还是自小说起的,

方令棠的父亲还在世时,曾和一同窗秦长海jiāo往过甚,谈笑间还说起,家中有幼子幼女,可互为亲家。

然而,方父没过多久,就身患重病去世了,这位秦姓好友继续科考,高中进士,调任地方官,仕途顺畅,也没忘了好友的遗孀幼子,想要庇护一二。但方令棠的母亲却是个清高硬气的,不愿再嫁,也不愿受人恩惠低人一等,连秦长海想继续那门婚约也被方母推拒了。

直到方母去世,方令棠才见到这位秦世伯。

彼时,秦世伯已经升官为正三品礼部侍郎,见方令棠虽年纪轻轻,却已有举人功名,且才貌俱佳,又生了结为姻亲的意思,等到方令棠为母守孝三年过后,赴京赶考时,秦长海就提起婚约之事。

方令棠不过想了想,便应下了。

当时他也自认只是一介寒门举子,他这般条件的比比皆是,能娶得三品侍郎的嫡女,是他的福分了。

那时他还未高中状元,也未一梦huáng粱。

huáng粱梦后,他也如梦中娶了秦世伯嫡女秦卿。只是在他荣华富贵的后半生中,这位妻子的存在感可以说是相当之低了。

低到萧函一时都没想起来这门婚约。

方令棠一路荣升,位极人臣,chūn风得意,后院中何止如花美眷,上官同僚所赠,他人讨好谄媚于他所送的美人,他见了中意的,随着官位越高,与富贵权力一同的便是这温香软玉,美人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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