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特抚摸了一会他的脸颊，就过来亲吻他，温饶半蹲在岸边，既不反抗也不回应。在将自己脸上的热气，度到温饶脸上之后，瑟特忽然伸出手臂，抱住温饶的肩膀，带着他一起栽进了温泉中。温饶都没有防备，他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神官袍，掉进水池的下一刻，沉重的感觉就拽着他的四肢。

瑟特帮他解开被热水浸透之后的黑袍，然后是里面用来保暖的衣服，一件一件。在温饶终于从那沉重的仿佛被拉扯的感觉中回过神的时候，瑟特已经将他脱的干干净净了。

“冬季终于快要过去了。”瑟特抱着温饶时，忽然说了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难道冬季对瑟特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等到温饶更深入的去探究，瑟特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咬着他的耳垂开口，“西沙也在期盼着这个冬季尽快过去吧。”

温饶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他不确定瑟特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但如果瑟特真的知道的话，现在对他就不会是这副语气了。在心虚使然下，温饶没有再抵触瑟特的靠近和亲吻。浸泡在热水中的瑟特，浑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温饶刚刚竭力想探寻的东西，也一下子被瑟特干扰的继续不下去了。

“唔——瑟特，我有点喘不过来气了。”温饶被瑟特的手臂抱着腰肢，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空气但都要这么被瑟特挤出来了。

瑟特说了句‘抱歉’就松开了双臂，然后他也不再流连温饶的嘴唇，而转去了其他的地方亲吻。

和上次在宫殿里完全不一样的触感，上次因为两个人都穿着衣服，感受还没有这么直观，现在两人都是赤裸的泡在水池中，肌肤相贴的感觉和被热水环绕的感觉叠加起来，有种触电后的麻痹感。

亲吻他的瑟特，忽然皱眉闷哼了一声，温饶听到了水浪被什么东西破开的声音，低下头就看到一条巨大的黑影盘踞在水池中。但是他还没有看清，那尾巴似的黑影就又忽然消失了。瑟特修长的双腿蜷缩起来。

温饶不敢探究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能安慰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冬季对瑟特的影响很大，因为被女巫换了一具身体的缘故，在阴冷的环境下，他会像蛇一样盘踞着一动不动，但是等到了温暖的地方，就会慢慢苏醒过来。温泉里正是绝佳的位置。

趴在温饶肩膀上平复好呼吸的瑟特，捧着温饶的脸颊，正视起了他的脸。

那曾经让他十分惊艳的一张脸，现在正因为他的接触和亲吻，变的布满暧昧的绯红。瑟特的视线，穿过温饶看到了背后的神像，桑弗斯并不像奴里安那样亲近蛇，但他们供奉的神像脚下，就是盘踞着一条大蛇。

冰冷的神像和凶恶的蛇。

瑟特的呼吸又急促了一些，他低头潜进了水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温饶还在叫他，“瑟特，你在干什么？”

瑟特潜进了水中，他感觉自己身体每一寸都泡在热水中，寒冷被驱逐，浑身暖洋洋的同时，他又感觉到自己充满了力量。他抬头望过去，看到泛着波光的湖面上，那个美丽的神官。他的身体就浸泡在水中，瑟特伸手，就捉住了他软腻的腿。

“瑟特？”

瑟特没有露出水面，他的吻落在了温饶全身上下，其他他没有落到过的地方。

吻和热水交织在一起，温饶有些分不清楚了，他想低下头去看瑟特到底在做什么，但瑟特的黑发，此刻已经完全在水中蔓延开了。像是一大片海藻似的，遮住了温饶的视线。

“唔！”

面容圣洁的神官，忽然像压抑着什么一样，抿紧了嘴唇。

“瑟特，停下来——”

双臂伸入水中，触碰到的，正是瑟特光滑的背脊。

“停啊。”金瞳中的目光像是层层的波光那样晃动起来。

水中，似乎只有温饶一个人站立着，但巨大的黑影，却盘踞在水池底部。在神像下，容貌圣洁的神官，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一副在欲念中挣扎的迷人表情。

温饶的双手，已经抓住了瑟特的肩膀。瑟特在水中散开的黑发，穿过了他的五指指隙，纠缠着他的每根手指。

在温饶脚趾都蜷缩起来的时候，瑟特浮出了水面，他湿透的头发贴在肩膀上，显得有些狼狈。温饶闭着眼睛在他面前发抖，瑟特就靠近他，将他紧紧抱住。

……

瑟特离开的时候，温泉里的水已经肮脏不堪了，虽然仍旧没有突破最后一层，但温饶这一次已经感觉到，自己除了没被上以外，其他地方全叫瑟特碰了个遍。他看着水池上浮着的不太明显的白色痕迹，咬牙切齿的同时，有些腰酸腿软。

明明没有做，为什么还会这样……